“我爹干什么?”叶予脑子一热,暗暗抓了今日出门带的匕首。心想,我要是趁他不备,及早能除了他那就是最好不过了。
苏落余光瞥了她手上微小的动作,心里似嘲笑了叶予,脸上却不做表示,只当没看到,却想试试她想干什么,道:“我去北境视察军务,你爹受了伤……”
苏落看到叶予的动作,却也没阻止她,匕首已然抵上自己的脖颈,叶予以为是自己速度快。后来想起这一幕,叶予简直不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他那样杀人如麻的人,自己这样明目张胆动手,简直是不自量力。
只是她转念她一想,苏落的话前后不搭,什么“怪不得你爹,后面怎么会又是说她爹受了伤。”明显不是一句话。
叶予正思忖间,一双粗壮有力的手就已将自己握匕首的手抓住了,再被他轻巧地夺过了匕首,微微勾唇道:“你想找我报仇,是不是找错人了?你爹不是我伤的!”
看得叶予一脸怒色,苏落又道:“不过伤的不重,已无大碍,你爹托我嘱咐你句话,侯爷让你去找一个叫叶全的人,让他回侯府,或许可以为你所用。”
叶予思绪乱了,这人是苏落?是苏家嫡长子?可如今瞧他,言语谈吐也不见得他有上一世那样坏,会派了人那样害了自己。更想不通的是,这个人还与他父亲走得那样近?竟然值得她父亲托他带话给自己?
叶予手头上还有赵雨图那一等事要办,觉得这个人不论好坏,现下也不是和他纠结的时候。
只道:“我知道你本事不小,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若说出点别的有的没的,你要知道自己也难全身而退!”便匆匆出了女眷客房这一带,去寻了忆年。
总之他若说了自己在这女眷客房里,那他自然也在,他也别想独善其身。
苏落一直看了叶予身影消失在林荫,亦才从窗户越出,三两步就不见了。
苏骑喝得醉醺醺,因要入洞房,一路便没要人跟,走至女眷客房处,便有人引得他进了那间赵雨图所在的房间。
赵雨图迷迷糊糊,一身红衣,躺在床上,甚是妖艳,手被自己的裙带绕在床柱上,动弹不了。
见得苏骑扑上来时,自己无力反抗,那头苏骑亦是习武之人,醉的本就识人不清,也只当自己身下的人是今夜的新娘,来势凶猛,赵雨图在他身下梨花带雨,却又挣扎不得。
这边叶予找了忆年,正往戏园子去,路途中便听得:“女眷客房那处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些好奇的正去往那边。叶予也托着忆年要去看看。
忆年自然知道是什么事,忆年之前便在那房里等着赵雨图和自家小姐,以防有什么万一,自己也能搭把手,只是事情顺利,忆年就先出了门,叶予那时就去隔壁遇见了苏落。
忆年担忧道:“小姐还是不要去了,那浑水咱不要去了吧。”
叶予瞅她道:“是不是浑水还未可知呢?去看看到底是成了什么事?”
叶予赶到时,将将见得门大开,可不就是苏骑和赵雨图二人么,床上乱糟糟得很,两人却光洁得很。叶予站得远,不太看得清,只听得赵雨图哭惨了的声音。
叶予看了那一幕,内心也不好受。若是她不反击,今日就是自己躺在那里了,她又凭什么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