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影蛇发现邪月的秘密之时,没来由的,邪月的心头却是涌出一股极致的威胁,他不知道这股感应因何而起,但是,他却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是谁在窥视自己,对方实力极强,可以威胁到我。”邪月心中暗暗想道,不过,其寻找了一番无果之后,便也将此事暂时压在心中,只是,他对四周却是越发警惕了。
……
不理会各方的小心思,此时武者与异兽之间的战斗已然进入了白热化,虽然武者们个体实力皆是不弱,但是武者们的消耗亦是不少,面对几乎无穷无尽的兽潮,很快便出现了伤亡。
“死吧!”
人群之中,一名武者似乎是杀红了眼,却是放弃了防御,而是选择了主动出击,只见其手持一柄冰寒之剑冲杀而出。
寒光闪烁,只见此人速度极快,好似一道冰冷的闪电一般在兽潮之中划开一道口子,而那些阻在其身前的异兽,皆似纸糊一般被其一分为二。
“该死,你疯了?快回来!”
人群之中,眼见这名武者的强劲表现,他的同伴不仅没有半分欣喜,反而脸上皆是闪过一丝惊恐,要知道,这场战斗,不是看谁一时之间能够占到上风,而是看谁能够活到最后,这名武者这一击强则强矣,但是对自己的消耗实在太大。
再加上其一击之下,已然将自己彻底地暴露在了异兽的獠牙之下,身边没有了同伴的支援,他将必死无疑。
同伴的呼唤,似乎也是将这名被杀心蒙蔽双眼的武者惊醒,待其反应过来之时,所面对的,却是数头凶狠异兽的攻击。
“滚开,啊——”
清醒过来的武者,不复生前的勇猛,只见其脸上布满了恐惧之色,手中剑势也变得凌乱起来,拼命想要扫开面前的阻拦,逃回到自己的同伴身边。
然而,凶性更盛的异兽们,哪里能够容许其得逞?丝毫不顾这名武者的攻击,不要命地向其扑杀而来。
很快,力歇的武者,终于难挡数头异兽的攻击,被它们分尸当场,下场极其凄惨,而他的同伴们,眼见这名武者惨死的模样,但却是无能为力,毕竟,他们也知道,若是他们强行冲出去营救,结果不仅无法将其救回,甚至连自己的小命都将不保。
这名武者的惨死不只是一个个例,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武者无法坚持下去,战死当场,而这些武者皆不是孤家寡人,他们的惨死,亦是激起了同伴们的战意,令得武者与异兽之间的战斗越发的激烈。
“吼——”
突然,兽潮之中,一道震天的怒吼传来,在场武者心中猛地一惊,他们知道,厉害的家伙终于出现了。
“轰——”
一根巨天柱般的巨腿自云端踏出,所过之处,无论是异兽还是武者,尽皆被其足踩得粉碎,其势,无可匹敌!
“该死,这是什么鬼东西!太可怕了,我们完全敌不过,快逃吧!”
眼见巨大异兽的出现,人群之中,一名武者不由惊叫出声,却是想要临阵脱逃,只见其一击击退了自己面前的异兽,转身便是想要撤逃。
而这名武者的异动,也是让人群之中的不少武者开始蠢蠢欲动,毕竟,战斗持续了这般久,眼前的兽潮却是没有半分退去的迹象,反而是愈演愈烈,若是再坚持下去,说不定,他们就有可能真的永远留在这里了。
“桀桀,临阵脱逃?找死!”
就在这时,一道阴冷的声音自人群之中响起,猛然间,那名撤逃的武者身侧,却是有着一颗红色的骷髅头凭空出现。
眼见于此,撤逃的武者,却似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脸上害怕的神情,比起面对异兽之时还要难看。
“不——”
一声惊呼自撤逃的武者口中传出,然而却只是徒劳,只见红色骷髅头不由分说,一口咬中了撤逃武者的肩头,随即,伴随着他的一声惨叫发出,众人只见,这名撤逃武者,却好似被吸尽了全身鲜血一般,眨眼之前化作了一张人皮飘落而下。
眼前恐怖的一幕,却是让在场之人无不头皮发麻,而这时候,红色骷髅头却十分满足一般,“嘎嘎”怪笑一声,在空中滴溜打了个转,回到了一名武者身边。
只见这名武者,全身包裹在一件的黑色长衫之中,全身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在场之中的不少武者,看到他们之时,皆是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是巫鬼营的黑鬼!”
人群之中,不知是谁惊叫出声,很显然,他是认出了这名操控红色骷髅头的武者的身份,而听其所言,在场之人无不惊骇,对于这名武者却是更加警惕,甚至可以说是带着一丝丝的恐惧。
城卫军三大强营之中,狂龙营以勇猛霸道著称,火凤营强则强矣,但因为全是由女人组成,事实上却没有太多人会畏惧他们,而三营之中,唯独巫鬼营十分特别,此营武者,专修一种巫鬼之术,常年与死人、尸骨打交道,常常给人一种阴冷可怖的感觉。
再加上巫鬼之术对敌招式极其残忍,与他们战斗之人,常常会尸骨无存,下场极其惨烈,所以,就算是在城卫军之中,也是对巫鬼营的武者闻之色变。
眼见在场武者投来的畏惧目光,这名巫鬼营的武者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桀桀桀,还有谁想要逃?我可以送他一程。”
听到此人之言,其身边的武者不禁齐齐向退去一步,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中,巫鬼营的武者都是疯子,战斗起来不分敌为,比起狂龙营的霸道,却是更加令人恐惧。
没有人愿意白白送死,更别说死状还是如此凄惨,所以,虽然心中不愿,但是巫鬼营武者的威胁之下,在场武者却是没有人再敢临阵脱逃了。
眼见没有人再敢撤逃,这名巫鬼营的武者眼中却是不禁闪过一丝失望之色,而他的反应,亦是被在场之人看在眼中,心中对其更加忌惮,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