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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龙涎香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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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永禄脸上的笑依旧这样亲切,嗣音不知道他对旁人如何,至少见他几次,都是这样。她是简单的人,别人对她好,她会一直记着。

“皇上久等贵人了。”他笑着,将嗣音引入符望阁。但须臾,嗣音又折返,茫然地道:“皇上不在屋子里。”

方永禄哭笑不得,指一指楼上,“万岁爷在那里。”

嗣音抬头,果然见彦琛立在楼台之上,远远地看着自己。

“那……公公,我去了。”她尴尬地笑一笑,再返回去,拾级而上,终到了彦琛面前。然因走得有些着急,略带了娇喘。

彦琛看了她须臾,忽而皱眉:“你的衣裳湿了?”说着伸手一捏,那冰凉的水从嗣音肩头的棉袍渗出来。

嗣音不敢承接他好似生气的目光,身体亦跟着颤了颤,随即那双大手粗蛮地撕开了自己的棉衣,就在周身一寒的瞬间,又一股融融暖意将自己包围,她睁开眼睛看,竟是皇帝脱下了龙袍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啊……”嗣音大惊,挣扎着逃开去,那龙袍落在彦琛的臂弯里,而她则退后数步,冷风从露台灌进来,打在她单薄的衣衫上,她纤瘦的身躯益发显得娇柔无力。

彦琛低头看了看臂弯里的龙袍,再看她惊恐的脸,却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到底是自己疏忽了,竟拿龙袍随手往她的身上裹。于是上前来将打颤的她纳入怀里,一言不发地朝楼下去。

因皇帝驾临,方永禄等早将嗣音的屋子烧的暖暖的,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刺激着肌肤刺激着神经,嗣音被猛地扑在身上的热气弄得晕眩,还未到床边,已软软地支撑不住。彦琛遂抱起她塞入床里,用棉被裹紧。

“往后再出门,记得多带一把伞。”他这样说,轻轻捏了嗣音的脸,“你这样好,朕很安心。”

嗣音方才的举动纯属本能,一瞬间曾担心自己会惹怒帝王,可他终究不叫人失望,到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甜甜地一笑,数月不见,她委实想念他,可见了面,却不晓得说什么好。犹记得那日在隆禧殿,她只是吟经,他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一夜无语。

“你去哪里了?”彦琛问。

嗣音慢慢告诉他,末了怯怯地又深情赧然地问:“皇上怎么来了?”

“嗣音。”

“嗣音。”

耳畔是温存的呢喃,她好想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可身体的缠绵和悸动要她昏昏沉沉不能自己,结合时那一瞬的痛苦也化在了这片温柔之中,彦琛一直小心翼翼地呵护她,将她带入一个美妙的世界。

当这个男人稳稳地躺到自己的身边,当体内的热火渐渐褪去,梁嗣音终于清醒。可疼痛却渐渐清晰,身体的疲惫也愈发沉重,困倦袭来,她终究酣然睡去,不知梦外之事。

再醒来,只见红烛幽幽,屋内淡淡的龙涎香还未散去,窗外的光景已换了夜色。

可身边的人,不知去向。

“谷雨!”嗣音轻唤,而外头的谷雨好像等候许久,只是这一声便应了进来,脸上的欣然之色直逼得嗣音涨红了脸。

“恭喜主子,恭喜……”谷雨哽咽了,垂着头不知说什么好。

嗣音赧然而笑,低声道:“我想沐浴。”

“一早就准备好了,方公公说要奴婢好好服侍您,还从御膳房送来好些吃的,叫您多吃些。”谷雨叽叽喳喳道,“还有呢,明日敬事房就会派新的宫女太监来,往后这里就热闹了……”

嗣音一一听着,她明白自己从那一刻起,已真正成为了皇帝的女人,虽然有些突然,可又那样自然,她的心里不曾有半分抗拒,唯一失落的,是醒来时他已离去。

“皇上什么时候走的?”嗣音起身离开那张凝聚了温存的眠榻,当身体软软地泡入热水中,所有的神经都放松了,她低声问谷雨,“皇上走的时候,还说了什么没有?”

“暮色时分走的,什么也没说,只是……”谷雨咯咯笑起来,面上露出无限的崇敬,“皇上好像很舍不得,到了符望阁外头还驻足许久才离去呢。”

嗣音缓缓合上眼睛,身体仿佛轻然漂浮在香汤之中,她眷恋那一刻的美妙,沉溺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温柔。

“主子,腊月初二就要最后筛选秀女了,您心里有底么?”谷雨缓缓往浴桶里注入热水,如是问。

嗣音握一把花瓣凑在鼻尖轻闻,淡然道:“我有底做什么,这是皇上皇后的事。”

“奴婢担心那两个留下来,有了正经的名分,往后……”谷雨似乎想得很远,却不无道理。

嗣音看着她,凝神想了想,“我们还是只管在符望阁呆着不出去,就没事了!”

谷雨没有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其实这话梁嗣音明知自欺欺人,却又分明是她的愿想。她不想同任何人争任何事任何人,就守着这一隅符望阁,静等那心上的人,即便了此一生,她也无怨无悔。

但……谷雨的沉默,已将这一切否决。

“明日起我要学习各种宫廷礼仪规矩,你要帮我,我不想让皇后失望,更不想让……让万岁爷失望。”嗣音挤出笑容,将话题扯开。

夜幕益发得沉,涵心殿里的气氛也沉得骇人,方永禄本以为难得能让皇帝欢心一天,没想到天都黑了,竟传来这样的消息,前晌还满面春风的皇帝,这会子又绷紧了脸,叫人连看一眼的勇气也生不出。

“去叫老七进来。”沉默许久,皇帝终于从嘴里蹦出一句话。方永禄一边舒口气,一边忙答应了,迅速将消息传出去。这会子宫廷各道门已要落锁,少不得弄了些动静,再后来许多消息灵通的人,便都晓得了皇帝半夜急招七贤王的事。

自然,容澜也得到了通传,只是附带的消息,便是今日梁嗣音侍寝一事。容澜很吃惊,但问:“白天?”

王海点头,说道:“一个下午皇上都在符望阁,暮色时分才回的涵心殿,坐了金帐暖轿去的,并没有避忌什么。本以为只是去坐坐,不想方总管着敬事房在彤史簿上记一笔,这才知道……”

“她的事总与众不同。”容澜的神情看不出喜怒,只吩咐络梅,“明日送些滋补的东西去,教她一些保养的事,她还年轻不懂事,莫将来有了自己也不知道。”

如是一夜相安,据说七贤王那日进宫后直到子时光景才回去,翌日则如常上朝,有人好奇他进宫的缘故,却是如何也打听不出来。便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入了腊月,初二这天,看似热闹的皇宫里实则紧张而严肃,隆政朝第一批秀女的去留就要在今日有了定论,连下了几日雪,这日倒晴了。

秀女们早早集合在坤宁宫门外,各宫主子陆续而来,最后到的便是贵人梁嗣音。受着众秀女的礼步入坤宁宫,嗣音走得步步稳健,她未必显得倨傲不凡,却已有了宫嫔的庄重。

不久皇帝驾临,礼毕后秀女们便依序入殿接受筛选。坤宁宫里,帝后坐于上首,年筱苒等散坐两侧,只是位子都在梁嗣音之下,除皇后外,这个小小的贵人作为眼下唯一的宫嫔,坐在了距离皇帝最近的地方。

年氏等冷眼看着,多少心内不平。再后来看着花儿一般的秀女们一一进来,便益发有了威胁感,因各人脸上都不太好看,坤宁宫内的气氛显得异常沉闷肃穆。秀女们战战兢兢地进来,惶恐不安地退出,带出的消息或有偏颇,再后来竟有几个秀女御前失仪,弄得很是尴尬狼狈。

皇后偶尔赞赏或叹息,年氏等则不时掩口而笑,在座所有人,唯独两人不曾变过脸色,一是起先就一脸不情愿态度不冷不热的皇帝,二便是始终静如止水的梁嗣音。

“皇上,已经过了一半的秀女了,其中都没有您想留下的么?”容澜温言提醒皇帝,在她看来,从一开始皇帝似乎就没正眼瞧过进来的人。

彦琛只道:“再看看吧。”

容澜无奈,示意方永禄继续。

之后一列,李子忻和刘仙莹同行,一个妖娆妩媚、一个温婉若仙,便将同列的四位秀女比了下去。嗣音看着她们俩,平静的眼波终起了几丝涟漪,但很快就将目光移开,视而不见。

“李子忻,刘仙莹。”就在她们要退出的时候,王海高声念了两人的名字,折腾了那么久,皇帝终于留牌了。

座下年筱苒眼看对面的李子怡面露喜色,心内好生窝火,再看边上的耿慧茹微微一笑,便更加郁闷。不禁怨怼家中没有适龄的女孩儿,也好送进宫来给自己做个帮衬。

李、刘等依礼退出,又进来几批却没有被留下一人,再来,武舒宁终于出现在眼前。瞧见她甜美亲切的模样,嗣音笑了。只是舒宁胆小,一直没敢抬头,不然看到嗣音的笑总能安心几分。

“武舒宁。”于是这一回,又留下一个。

“启禀皇上!”王海话音刚落,方永禄便从小太监那里不知道听了什么,略有不安地对彦琛道,“定康郡王进京了,正在宫门外候旨请求见皇上。”

“十四弟……回来了?”容澜的脸色倏然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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