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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续篇】金枝玉叶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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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朔,我……”我被他抱得太紧,呼吸急促,他却低喝,“别出声!”

一阵纷乱过后,刺客逃离,部分侍卫追出去,更多的是留下护驾。

容朔将我从地上抱起来,待我立定,才过去拔起地上的箭矢看了看,但见他浓眉紧蹙,似有怒意。

谷雨带着宫女们闻讯而来,一把抱住我,几乎哭着问我有没有事。

“先回去吧,皇贵妃一定担心坏了。”容朔走近我这般说,见我点头答应,才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不要害怕。”

我惊魂未定,听见这句话更觉得心酸,他却笑笑:“别哭。”

“公主,娘娘等急了。”谷雨说着,朝容朔点头示意,便带着我往里头去。

我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直到再看不见他才专心走路,很快被送到父母面前,娘亲将我拥在怀里一个劲地说:“吓坏我的初龄没有?小丫头不怕,父皇和母妃在。”

我默默地看向父皇,他天眉拧曲,眸子里一阵阵泛出怒意,额角青筋突起,更微微颤抖着,他是真的生气了,伤害我对他而言,不啻剜心剔骨。

“比起今日来,三年前在船上遇到的事,才更让人害怕。”我朝他说出这句话,眼泪泫然而下,“可那一天容朔不会杀我,但今天的人,好像真的要杀我吗?父皇,究竟怎么了?”

“初龄啊……”母妃低呼着要阻止我说下去。

“父皇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那个骄傲的男人沉静下来,渐渐散去脸上的怒意,缓步走近我,捧起我带泪的脸颊,“该来的总会来,父皇不能再逃避了,再逃避,朕的初龄也该恨她的父皇了。”

我伸手抱住他,放松身体伏在他的肩头,没有再哭泣,只是娇声说:“不管发生什么,初龄都不会害怕,因为父皇永远会在我身边。”

他闻言竟是笑了,松开我来,将我散乱的鬓发捋到而后,笑道:“朕见不得别人说我的初龄没有担当、娇纵蛮横,你身上的一切都是传承了朕的,说你便是在说朕。这三年时间看似是父皇给你的,其实何尝不是你给朕的?”

我不解,头摇如拨浪鼓:“不懂,不懂!”

父亲拍了我的额头嗔道:“这个时候还调皮。”随即才说,“父皇不想和你皇爷爷一样,劳碌一生,晚年却仍旧要为孩子们疲于奔命,小丫头,不论父皇做什么,你都会支持吧。”

我有些迟疑,他追问道:“怎么了?”

“哥哥也好,弟弟也好,我哪个也舍不得。”我垂下头来,嗫嚅相问,“是不是和他们有关系?”

“是。”父皇不假思索。

心头猛跳,脑中有一瞬的空白,继而平复心情,再问:“那明源呢?”

父亲那里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我:“不知道。”

当天晚上,父皇连夜赶回皇宫,再派出两营羽林军前来守护福山行宫,母妃整晚都抱着我,已经不再害怕的我,却能感受到她的颤抖。

“娘。”我娇滴滴地唤她,她摸着我的脸问怎么了。

“初龄不怕,真的不怕。”

她笑了,亲亲我道:“凭你十五岁还是十八岁,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孩子,三年前听说你和泓昭遇袭的事,我后怕了好久好久,更不待见那个容朔,可你父皇看好他,我没有法子。今天又发生这样的事,我的心都要碎了,总算容朔没有让我失望,保你周全。”

“嘿嘿!”我故作轻松地笑起来,腻着她问,“原来母妃也曾不喜欢那个家伙?”

“这样说,初龄现在也喜欢?”母妃笑眯眯问我,低声道,“听说傍晚你们俩在望城阁待了很久。”

我腻在她身上撒娇,说:“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父皇。”

她欣然而笑,悄声道:“好!”

为了分散母亲的不安,我絮絮叨叨将自己和容朔的点点滴滴都告诉她,她或笑或嗔,心情果然大好,听见我被欺负的那几件事,先是愤愤责骂容朔敢动她的宝贝,但又为深夜跑入林子里的事将我好一顿教训。

母女俩说说笑笑终是累了,子时后不久,母亲就在我身边睡熟。可我睡意全无,静静看她美丽精致的脸颊,那纤柔的眉目里隐藏了不安和愤怒,分明显示出她也在伪装快乐,想让我安心。

胡思乱想到窗外晨光微露的时候,母妃醒了,她见我还睁着眼睛,许久都没有说话,我忍不住落泪道:“对不起……我实在睡不着。”

她将我纳入怀里,慢声道:“初龄想知道什么,告诉母妃,母妃所知道的都给你说,好不好?”

我哭道:“可以吗?真的可以吗?父皇和四哥都不许我问,他们什么都不肯说。”

“因为他们不晓得从那句话说起啊。”母妃哄着我,不许我在哭,“小丫头,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那天谷雨到中午才应声进来伺候,只因母亲将所知的一切告诉我后,便哄着我睡了大半天,午饭时谷雨笑嘻嘻对我说:“容大人来过两回了呢,可惜您一直睡着。”

我赧然一笑,嗔道:“他若有心,再来呗,我总要起来的。”

饭罢后,母亲吃了药要歇息,我便嘱咐谷雨,“容朔若再来,让他到望城阁找我”,继而独自来到这一处静谧之地,远远望着那繁华的京城,看着人们如蝼蚁般渺小穿梭其中,母亲的话开始在耳畔重复。

其实母亲所知也有限,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明源和我竟是表兄妹的关系,虽是遗孤,却是皇室子弟。而京城最近掀起的风波,在母亲这里看来,是以为和他无关的,她觉得只是容家的势力在作祟,因为他们等不及了。

父皇洞悉泓昶一切行为,自母后去世,按耐了整整三年,他以为三年时间可以让泓昶冷静下来,可事实却是那孩子变得越来越无法控制,连父皇都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所以这一次,父皇是铁了心要下狠手了。

“初龄。”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在思绪和身体都疲乏的时候,容朔来了。

我转身看着他,问得却是:“泓昶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他的反应很平静,出乎我的意料,更道,“那年会在袭击你和五王爷,也是因为他。”

明知是这样的答案,可亲耳听到,还是不可思议,难以接受。我惨淡一笑,回身坐下,自己斟了暖茶握在手中,他徐步到我身边,握住了我的手。

茶杯从手里松下,双手随他到了胸前,他笑着看我说:“别害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我答得口是心非,静了半晌才问,“你来是要告诉我什么?”

“是啊,查到明源的踪迹,他好像并没有受伤,你放心。不过还不能找到他,每次要接近时,总会有莫名的人出现。他好像被谁保护着,或者说……”

“什么?”我心颤。

“或者说是被谁控制着。”容朔言罢,将我的手握得更紧,“我会尽力把他带到你面前,让你问个明白。”

“谢谢你。”我满腹感慨。

他轻松地笑:“谢什么?我和你……”

我赧然,将手抽出,嗔笑道:“我是公主,你是臣子,我们什么呀?”

见我有心思玩笑,他放心许多,又与我说些别的事,提到明源时,我道:“你晓得他的身世吗?”

他竟是颔首道:“是荣惠长公主的私生子。”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又有些生气,“你既然知道,昨天还问我那样的话,你只会欺负我。”

他笑道:“那也不是没可能的嘛。”见我嗔怒,方解释,“是爷爷告诉我的,那天我们在护国寺相遇,我就是慕名而去,想见见这位得道高僧。”

“那他的父亲是谁呢?”我好奇不已。

容朔眼里有几分沉重,犹豫后似乎决定不对我坦白,只是笑:“将来总会知道的。”

“你骗人。”我生气了,嘟囔他,“你不想说就不想说好了,何苦骗我?”

他尴尬,“叫你瞧出来了,别生气,我能说的自然会对你说,我知道的也不多。你也晓得,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后,我和爷爷的关系就不如从前,七皇子和我也疏远,我只是为皇上做事,和他们几乎没有关系。所以有些事当初爷爷说了一半,便没有人给我说另一半了。”

“泓昶他也疏远你了?”想起当年得知表兄进宫而急忙奔回坤宁宫的泓昶,如今却狠心与自己外祖家的兄弟生分,便抑制不住心痛,所以不是我胡思乱想,当日那孩子看我的眼神,真的是恨。

“他想的事我做不到,道不同不相为谋。”容朔涩涩一笑,显然是在惋惜,他那么喜欢自己的姑姑,又怎么会愿意和表弟断了情分?

“母妃说,父皇也不明白这孩子究竟要什么,要储君,还是其他的。”我叹气,“他从小性格就阴郁,母后这一走,更没有人能了解他的心意了。大姐姐曾说,泓昶若要争什么,他面对的就是所有兄弟姐妹,因为所有人都会站在泓曦这一边,他注定要输的。”

容朔道:“同样的话我对他说过,可是他执着的,好像并不那么简单。”

他话音才落,外头忽有通报声,竟是母妃前来,我们俩不由自主隔开些距离,当母亲出现在眼前,我垂首上前搀扶她,容朔则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母妃也没叫他起来,只是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我推推她的胳膊,撅嘴撒娇,她方唤容朔免礼。

“你们聊什么?”母亲落座后问,我敷衍道,“没什么,不过聊些奇闻异事。”

容朔在一旁不言语,不晓得他哪里来的尴尬,瞧他诚惶诚恐的模样,我心里直发笑。

“容大人,本宫要托你一件事。”母亲毫无征兆地开口说这句话,让我和容朔都吃了一惊。八壹中文網

半个时辰后,又来到昨日遇袭的宫门前,此番母妃也在,却不是我和她送容朔离去,而是母妃送我离开,容朔则是受母亲所托,将我护送回宫。

我并不太明白母亲突然下决定要我走的原因,只是她执意那么做,容不得我反驳,我问她为何不一起回去,她只笑笑:“你父皇自然会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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