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陌顿了顿,心想着这不如就买下什么原来就有的建筑物好了。这来的时候,她似乎还听慕容叶在嘀咕着,这盛世之年,偌大的一家当铺竟然就关门倒闭了。
白梓陌当时还笑话着慕容叶,这做当铺生意的,在这兵荒马乱的日子里,自然是难以生存了。况且,这几年,域姜国不知道拿了多少的百姓血汗钱去招兵买马扩充疆域。
“诶,等到。不如就买下慕容将军昨日在念叨着的那家当铺吧。听起来好像店面也是够大的,这当铺里边定然掌握的域姜国百姓的东西也是不少,如果就那里吧。这说不定,我们还有什么意外之喜的。”
叶柏辰微愣,这想着白梓陌说的话,也觉得甚是有理。和金银钱财打交道的地方,势必也是少不了和人纠缠。
叶柏辰轻应着,便就是出了这房间的门,让好些宫婢进来陪着白梓陌,这才放心的出了这院子,去寻那慕容叶了。
白梓陌轻笑着,这看着叶柏辰如此细心和担心的样子,这心里不由得深深的一暖,这嘴角勾起,便好像是笑已倾城。
良久,叶柏辰才一袭轻装回了来,那是,这空气中隐隐还有这一股子的清香飘出来,隐约是糖炒栗子的味道。白梓陌这心情大好,自己本就喜欢吃糖炒栗子,这竟是没想到,叶柏辰出去一趟,也是不忘自己的喜好。
叶柏辰手中拿着一把文人山水画,看上去就是一个书生的模样,这举手投足莫不是那一股文弱书生的样子。谁人能够想到,这样的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男人,竟然能够舞刀弄枪,甚是厉害。
白梓陌那时正躺在贵妃椅上看着书,那些宫婢们早就被她撵到了外边去,自己也是甚不喜欢那么多的人围着自己转的。
“这远远的就闻到你手中拿着的糖炒栗子了,十里飘香恐怕都是不止的了。”
白梓陌笑言,这眸子里的笑意特别的让人难以捉摸,而叶柏辰见她笑的诚恳,这一代女皇的,竟然这脸上露出了寻常女子的笑意,倒是觉得心里很是安慰。
叶柏辰将自己手中的糖炒栗子递了过去,那黄色的油纸都有些烫起来。白梓陌将手中的书放到了一旁,便很是美滋滋的将栗子出来。只是,这刚一看这糖炒栗子,只见的那栗子的壳都是被剥了个精光。
不过,这栗子的温度是刚刚的好,白梓陌很是感动的看着叶柏辰,只觉得他心思细腻,对自己是实在的太过于宠溺。虽然自己对于大多数来说是风细国的一代女皇,可是对于叶柏辰来说,自己其实就是他叶柏辰的妻子。
仅此而已。
“为博美人一笑。”
叶柏辰似乎很是不正经的样子,这青天白日里,非得弄出朦胧暧昧之意。白梓陌也只是知道叶柏辰是为了逗自己开心,这心里头是全然不计较,这随后便是从贵妃椅上起来,一股脑的蹭到了叶柏辰的怀中。
叶柏辰这眼睛睹到了外头,只见的慕容叶正带着一队兵在巡查,这隐约,慕容叶似乎还偷偷地往他这边看着,这脸上的偷笑都是显而易见的。
叶柏辰这咳了咳,随后便是好像什么事情都是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便是用内力一掌的将这紫檀木门给关了上。
白梓陌似乎是缓过神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随后便是脸上红的和苹果似的。十分的娇羞。
“对了,我已经处理好了一切事宜。这后日,我们那商会便是可以开张了。这商会的名字你倒是没有同我说过。我便随意的起了一个名字,名,钱记。”
白梓陌听着叶柏辰说的话,便是噗嗤的一笑,这心想着叶柏辰当真是懒得去想着商会的名字,这随口来的名字虽然不雅观,但是确实通俗的紧。看上去,倒也确实是一个粗人起的名字一般。实在是有掩人耳目的由头来。
叶柏辰不明意味的看着白梓陌,只以一种神色示意白梓陌,今夜不眠不休!
白梓陌咳了咳,这脸上有些红润,随后便是转过头,很是好滋好味的吃着叶柏辰原先剥好的栗子,这之后便是不理着叶柏辰了来……
两日过后。
钱记开门大吉,这一天,还真是招揽了不少的商家进来,这其中大多的都是域姜国有名的商业大亨。
钱记一时之间张灯结彩,白梓陌和叶柏辰在人群之中乔装打扮入了钱庄,在大厅小坐了一会之后,便就是上了楼上的雅间。
这楼道上都是红色的丝绸布满,这钱记虽为商会,但也是不乏俊男美女,这今日白梓陌特意吩咐人去域姜国有名的青楼里叫了些姑娘来助助兴,此刻正在楼下的大厅里跳着舞。
这看上去一副歌舞升平的样子,实在让人想不到这域姜国几日之前还举行了国丧。
白梓陌和叶柏辰坐在二楼的座椅上,这窗户是半开着的,此时,正好可以见那街道上来往的人之多。看上去龙蛇混杂的,甚是厉害。
隐约只见,还能听见楼道上的小二在忙忙碌碌的走着,这钱记前日招了不少的人,其中,这光端茶送水的店小二,就是已经招了个七八个的。
“这楼下的各位爷可真是好兴致,对了,我们这背后的老板究竟是谁啊?这楼下可没少几位爷在问着呢。”
只听得那小二在一旁同另一个小二说着,这脸上俨然是那种困惑和好奇。这毕竟,钱记一出,这域姜国王都里的商会,都是不能敌的。
单单商会的镇会之宝便是少有的汉白玉,这汉白玉可是够买王都里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商会了。这一时之间,钱记名声大噪,引得无数人马前来,这里头多为王都里有名的达官贵人和财主。
这钱仕为一体的,达官贵人们自然也是想来分一杯羹来的。
“这我哪里知道。我们这些人还是本本分分的端茶送水吧。做好我们的本分就好了。这钱记给咋们开的工钱,可是也不少。”
只听得那一个小二说着,似乎一点都不想谈论这钱记背后的主人似的。看上去,是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
白梓陌和叶柏辰坐在这里头,听着这两个小二你一言我一语的,这嘴角不由得勾起,两个人相视一笑。这竟是没想到,小小一个汉白玉,竟然是引得这么大的效应。
不过,钱记还真是需要像那一种多做事少说话的人,那一个小二,还当真是一个可造之材。
白梓陌和叶柏辰就这钱记的事情正在商讨着什么,却突然听到了楼下有一阵躁动,似乎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白梓陌和叶柏辰不好直接出面,两个人便就是乔装打扮了一番,这才下楼去一探究竟。这一下楼,只见得这楼下的财主们和达官贵人都受了大惊。这开门大吉之日,竟然就见了血。
“这钱记因为汉白玉名声大噪,本以为是开门大吉,谁知却是不吉利的紧。这鬼地方,我是再也不来了。撤资,我要撤资!”
只见的一个膘肥体壮的大汉在一旁扯着嗓子的喊着,似乎是又怒气,看这身上穿戴着的都不是什么便宜货物,似乎这一身的东西加起来,都要千金了。
那大汉脸上很是怒火中烧,做生意的也是最看吉利二字,这钱记虽然看起来财大气粗的,但这一开门,便就是不吉利,看来,这以后,钱记也是少不了的要倒霉。
白梓陌的眉头微微皱起,只见的这大厅内的地上正躺着一个店小二装束的男人,看上去已经是咽了气。那脸上都是一点血气都是没有的。
白梓陌这一刹那间便是冷了脸,这钱记刚一开张,行事可谓是隐秘到不行,这怎么就有人会离奇死亡呢?这分明就是给钱记打脸!
难道,她的一举一动,都是有人盯上了么?
叶柏辰用手紧紧的握着白梓陌的手,似乎是示意她先定下心来,静观其变。
此刻,只见得这钱记中有一个穿着极为精明,这看上去也是气度翩翩的模样,走起路来就自带光芒,看起来极为的俊美男人出了来。
叶柏辰自知这男人是前日他特意招来的,听说是域姜国王都里有名的秀才,只是这考了三年的科举,因这官场黑暗,次次名落孙山,这才心死,以卖画为生。
“这位爷此言差矣。我们做生意的,最要紧的就是一个钱字,切莫因为迷信而打了我们做生意的和气。钱记却是以汉白玉而名声大噪,可这钱记却不仅仅只有汉白玉。这钱记中的小二突发身亡,许是因为自身身体不好,这位爷可不能诬赖我们钱记晦气。都是做生意的,你又何苦和钱财过不去呢。”
白梓陌听着这个男子很是临危不惧的对着那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这不卑不亢的,让那彪形大汉是愣了好一会,果然是实为一块好料子。这钱记若是能在他手中,怕是日后也是会少好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