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定了定神,这才看清楚是何雨水,她勉强挤出个笑容:“雨水,这是刚下班还是从对象家回来?”
“刚下班。”
何雨水的脸微微红了一下,但旋即面露关心的神色,问道:“秦姐,怎么哭了,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呜~”
家丑不能外扬,秦淮茹本来想找个借口掩饰来着,但转念一想,反倒放开了心思哭了起来。
“诶?秦姐,有话儿慢慢说,这人来人往的看到了多不好?”
何雨水吓了一跳……越扶越倒,早知道就不扶了,幸亏自己是个女的,要不还止不定被人编排成什么样呢。
秦淮茹也明白这一点,寡妇门前是非多,虽然何雨水是女的,但一个寡妇哭成这个样子,肯定要引起议论的,别事情没办成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所以她一劝就好,但看上去还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雨水,这些年你哥没少帮助我,我们全家不是不感恩的人。可是……可是最近你哥变了,帮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可是莫名其妙地又锁门又要回粮本的,原本这些搁在我这儿也是你哥嫌麻烦,但现在倒像是我把着你哥的东西……”
哎哟,秦淮茹觉得自己委屈大了!
何雨水也有些头大。
兄妹俩自从父亲娶了后妈另立门头之后,那真的是相依为命,但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对,就是从何雨柱开始资助秦淮茹的时候开始,兄妹俩似乎有些隔阂了。
准确地说,是兄妹俩都有意识地希望对方有自己的生活。
何雨水觉得自己运气不错,找到了郑爱民,但何雨柱这方面运气就差了些,谈对像是屡屡失败——对于这一点,何雨水有些自责,因为在她工作之前,何雨柱不是没有机会找对象,可是对方不是嫌弃他有个累赘妹妹就是他不愿意委屈自己的妹妹,所以才拖到了如今。
作为亲妹妹,何雨水跟别人一样,觉得自己的哥哥是最好的,但事实就是这么无情,眼见哥哥的年龄大了,可关心他的只有秦淮茹,何雨水有时就在想,实在不行跟秦淮茹成立一个家也不是不好,所以她平时也就默认了何雨柱对贾家的关照。
不过,今天听秦淮茹这么一说,何雨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觉得秦淮茹是对的,但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秦姐,你先别委屈了,大过年的,别连累了一年的好心情。等我回去问问我哥是怎么回事。”何雨水只能委婉地劝道。
不过她也不是小姑娘了,那种拍着胸脯打保票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
秦淮茹心中一松,刚才跟婆婆怄气怄出来的委屈顿时不见了,但脸上还是讪讪的表情,擦了一把眼睛,不好意思地道:“雨水,让你见笑了。”
“秦姐,这有什么啊,咱俩谁跟谁?以后有时间咱俩多唠一唠。走吧,大冷天的别在外面再冻着。”何雨水推着自行车向四合院里走去,秦淮茹不放心孩子,也连忙跟着一起回去。
房间里,何雨柱刚刚将热好的饭菜从微波炉里拿出来——这玩意肯定不能明目张胆的使用,出入仓库空间也不麻烦,热个两三分钟就搞定了。
他带回来的是四个菜,一条干烧鱼,一个东坡肘子……这是用几个肘子凑出来的,反正那些人也看不出来每个肘子短一截,一个京酱肉丝,一个锅包肉。
菜刚刚热好,整个房间肉香四溢,何雨水一进层就感觉着口舌生津,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哥,你不是把人家的婚宴整了一桌回来吧?”何雨水问道。
“那不能够。最基本的职业素养咱还是有的。”
何雨柱说道,“快洗洗手吃饭吧,你不是晚上还要去小郑家吗?”
“不吃了,反正去他家里还是我做饭。哥,这些菜你也吃不完,我拿两个过去也省点儿事好不好?”何雨水说道。
这可都是硬菜,往常可落不在她的嘴里,基本上都被秦淮茹一家人截胡了。今天……她也尝尝这滋味。
“你选吧。都拿走也没事。”何雨柱很是大方。
“那……这个脖子和锅包肉我带着吧,哥,每样给你拨点儿吧。”何雨水打量了一会儿说道。
肘子肉当中有不少肥的,这可是好东西。但她总算还考虑到了自家老哥,没打算全数打包。
“肘子留点儿吧。”
何雨柱想了一下说道:“聋老太太牙口不好,留点肘子肉和那条干烧鱼给她。”
他心里还是挺舒服的,不管怎么样,这妹子没把哥哥扔一边儿去,亲的。
何雨水自己个儿找饭盒装菜,一眼看到桌上有个红包,好奇地打开:“哟,还有十块钱!哥,这是今天婚宴那家给的?将近三分之一工资了!”
“他们今天办的桌多,而且也不差钱。”何雨柱非常淡定地说道,“对了,你去小郑家还没有买东西吧?”
“路上随便买点儿,意思一下就行了,反正他们家重视的是我这个人。”何雨水大咧咧地说道。
“你这傻丫头,买多买少是经济问题;买什么东西是态度问道。”
何雨柱从柜子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网兜……里面有酒有点心有水果还有罐头,“带着,马上就要端人家的饭碗吃饭了,会来点儿事吧。”
“哥。”何雨水手上一顿,眼泪有些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她连忙放下红包,抬手用衣袖擦了把眼睛。
何雨柱却是没注意那些,口中犹自说道:“你那辆自行车等着就留家里了,等你结婚的时候,我给你买辆二六的女式车,骑着轻巧更好看……”
“哥,你怎么跟秦淮茹疏远了?”何雨水虽然感动,却也受不了他的唠叨,突然开口转移话题。
“疏远?她跟你说的?”何雨柱立即警觉了起来。
“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何雨水不会撒谎,尤其是面对亲哥的时候。
何雨柱沉吟了一下,原时空中,剧情世界里的何雨水可没少站在秦淮茹的角度上想问题,现在估计又被秦淮茹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