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吃着,就看见陆连长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医院门口。
杨芬和李小莲急忙放下手上东西,走过去和陆连长打招呼。
“陆连长,你怎么来了?”
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陆连长跑来医院做什么?
“听同志说,你受伤住院了,我来看看。”
她住进医院了?谁说的?她怎么不知道。
陆连长看着两人,没缺胳膊也没缺腿,精神状态也正常,看来是虚惊一场,心里松了一口气。
“严静呢?”
他四周看了一眼,应该是三个人,这还缺一个人呢。
“陆连长,我在这呢。”
严静招了招手,迈着大长腿,三步并作两步朝三人跑去。
陆连长又看了看严静,人也好好的,任何事都没有,心彻底放下,连里还有事,要赶紧回去。
“既然没事,那就回去吧。”
“陆连长”
陆连长脚下一顿,转过身,疑惑的看向杨芬,见她欲言又止,十分奇怪。
“快说,连里还有事呢。”
“陆连长,严峻熙受伤了,他在里面。”
杨芬想了想,还是把严峻熙的消息,告诉了陆连长。
严峻熙?他没听错吧,严峻熙怎么会在这,还受伤了。
既然来了,陆连长肯定要去探望,在几人的带领下,来到病房。
一进房间,陆连长看向病床,只见上面躺着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不是说是严峻熙吗?这人是谁?
杨芬站在陆连长旁边,低声解释道:“陆连长,这确实是严峻熙,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脸部做了处理。”
严静站的位置,正好可以听见杨芬的话,她表面波澜不惊,心里惊涛骇浪。
如果之前只是怀疑,那现在就有十成的把握,事不宜迟,她打了个招呼,又出门了。
陆连长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关心道:“严老弟,你身体感觉怎么样?”
“已经没多大事了。”
严峻熙笑了笑,他对陆连长很感激,陆连长没少关照杨芬。
“怎么回事?”
严峻熙也没瞒着,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当然,有些不能说的机密,他就直接跳过。
等严峻熙说完,陆连长心生佩服,也为他感到后怕,幸好没出什么大事。
两人聊完,陆连长看时间不早了,而且严峻熙也没有什么大碍,准备先回去。
连队还有事要处理,有空再来看他。
陆连长把三人叫出房间,说道:“严峻熙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们回吧。”
杨芬面露羞涩的说道:“陆连长,我请个假,留下来照顾他。”
陆连长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是女大不中留呀!
又看向另外两人。
“陆连长,我也不回,我要陪着芬芬。”李小莲紧紧抱住杨芬胳膊,死死不撒手。
“陆连长,我也留下吧,有事好搭把手。”
严静想到那件事,她现在还不能离开。
无奈,陆连长只能独自来独自回。
杨芬看向两人,露出一个微笑,有朋友陪在身边,这种感觉真好。
陆连长走后,钱奇也紧接着离开了。
两天后。
李小莲和严静出门吃饭去了,杨芬正在给严峻熙喂鸡汤。
那是她专门出去买的母鸡,借了医院食堂,亲手炖的,香气扑鼻。
突然,房门被推开。
紧接着,一对年老的夫妻风尘仆仆的走进病房,后面还跟着一群人。
只见那年老的女人,双眼痴痴望着病床上的严峻熙,眼泪直流。
杨芬一脸疑惑的看向严峻熙,你家亲戚来了?
严峻熙摇了摇头,这些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确定大佬也不认识这些人,杨芬放下鸡汤,起身,站在床边,把严峻熙护在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姑娘,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来看看他而已。”
站在后面的男人,连忙解释,还拉了拉自家老婆子。
严静和李小莲刚吃完饭回来,一进病房,就看见很多人,还听见杨芬的声音,两人连忙和杨芬站在一起。
等仔细一看,严静发现,站在眼前的是她大伯和大伯母,身后全部是她家亲戚。
没想到,大伯他们来的这么快。
“大伯,你们这么快就来了?”
“嗯,我们连夜赶来的。”
大伯?杨芬和李小莲疑惑的望着严静,她家亲戚怎么来这?
“你们别误会,我大伯他们没有恶意,这次来是找他们儿子的。”
这下两人更懵了,严静觉得现在说不清楚,连忙把亲戚带出了病房。
儿子?不知道为什么,严峻熙看着那对夫妻,觉得有点眼熟,仔细回忆,脑袋像被针扎一般。
病房外。
严静看向大伯和大伯母,她知道,他们认子心切,但现在还没有任何实质证据,这样反而会弄巧成拙。
“大伯,大伯母,你们先冷静一下。
我想办法拿一根他的头发,做个检测,等结果出来,我们再去找他。
堂哥看到你们没有一点反应,这几年也不和家里联系,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你们耐心的等等,不差这一时半会。”
“我看严静这孩子,说的有道理。”
其他亲戚也在旁边劝着。
严母满眼泪水,严父拉着她的手安抚着,点了点头,现在确实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子就在这,又不会跑掉。
等安顿好亲戚,严静一走进病房,就看见两双大眼睛看着她。
她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轻了轻嗓子,解释道:“刚来病房的人,都是我家亲戚。
你们看见的那对年老夫妻,他是我的大伯和大伯母。
几年前,他们的独子突然失踪。
本来年纪轻轻的人,一下就苍老了十来岁。
这几年,我们一直在找人,但没有任何的消息。
直到最近,我才发现了一些线索。”
杨芬似乎猜到了什么,她说的肯定和大佬有关系。
严静和大佬一个姓,她想起那女人看大佬的眼神,很像一位母亲在看儿子。
“你堂哥叫什么名字?”
严静望向病床上的人,一字一句说道:“严峻熙”
突然,病床上的严峻熙剧烈的挣扎了起来,他感觉有人在拿针,刺着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