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亲自给自己的子民一个公道!”
“陛下不可!”
“还望陛下三思啊!”
牧司陵二人闻言连忙挡在云帆身前,看其模样就差抱住云帆大腿了。
“有何不可!”
云帆眼神微眯:“这城墙下站着的是朕的子民,而非朕的敌人!”
“他们只不过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了!”
“朕身为他们的皇帝,有责任将他们引回正途!”
“陛下!”
牧司陵还欲说些什么,却被云帆一把推开:“朕意已决!”
云帆说着话,缓缓走下了城墙!
牧司陵二人咬牙,连忙跟了上去。
他们怕的不是城墙下的刁民,而是怕人群中混入刺客!
同一时间,城墙下的人群情绪愈发激动,已经到了爆发边缘!
“狗皇帝滚出大铭!”
拄杖老者大喊。
“滚出大铭!”
“还我亲人!”
又有一中年男子高声大喊。
人群随之附和:“还我亲人!”
“冲啊,擒拿狗皇帝,还大铭朗朗乾坤!”
最后不知是谁起了头,人群如潮水般向皇城涌去,护城桥还没来得及升起就被占据,守城士卒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人群涌向了城门!
“弟兄们,我们一起用力撞开城门,然后把狗皇帝的头挂在城墙!”
仍是那名中年男子,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根木桩,还未等人群有所反应,就与另外一人向城门撞去!
在木桩即将撞上城门的一刻,有不少人都打了退堂鼓,因为他们知道,一旦真的撞开城门,那就坐实他们造反之罪了!
说到底,他们只是一群无辜百姓,除非被逼到绝路,不然怎么可能有造反的勇气?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就在木桩即将撞上城门的那一刻,城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那名中年男子,木桩也随之停下,但只要再往前一点,就会将云帆撞个满怀!
“噗通!”
“皇……皇上!”
木桩掉落在地,中年男子见到身穿皇袍,满目威严的云帆不由得慌乱起来。
哪怕他在此之前从不知道大铭皇帝是何模样,但就凭这份威严与尊贵,只要不瞎,都能够猜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何许人也。
“大胆!见到陛下还不跪下!”
牧司陵这时也从后方走来,对着中年男子就是一顿怒斥。
中年男子心生怯意,但仍是嘴硬:“我……我不跪昏君!”
“大胆刁民,你这是要造反吗!”杜自名怒火中烧,当即拔出宝剑,做势要砍。
“退下!”
云帆呵斥一声,转而面露微笑,心平气和的问中年男子:“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男子一愣,下意识回答:“凌……令山平。”
“不用紧张”云帆意味深长的看了其一眼。
“尔等都是朕的子民,只不过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了你们的赤子之心。”
“你这个昏君、狗皇帝!我们才没有被利用!”
人群中又传来叫骂声,引得一阵阵附和。
“好!”
云帆目光逐渐变冷:“那朕问尔等,你们说朕滥杀无辜,要朕还你们的亲人?”
“对,就是你这个昏君杀了我儿子!”
“还有我丈夫,都是你杀的!”
云帆看着这些群情激愤的民众,还有人群中几个明显始作俑者的笑脸。
脸上和煦的微笑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让人胆寒的冰霜。
云帆双手下压:“那好,杜将军,去将斩落的叛卒头颅全都摆上来!”
“是!”杜自名拱手退下。
“还有你,你说朕是狗皇帝,是昏君!”云帆又将目光移回到令山平身上。
“那朕问你,你是靠何谋生?”
令山平支支吾吾:“我……我是……农民!”
“农民?”
云帆脸上冷笑渐浓:“农民手上会有练剑十几年才会有的老茧?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隐世高手!”
令山平顿时涨红了脸,忍不住后退,牧司陵眼中闪过寒光,不动声色的打了两个手势。
“令山平,我看你是凌山河才对吧!”
凌山平闻言瞳孔一缩,浓浓杀意闪过眉间!
“受死!”
凌山平低吼一声,袖中匕首如离弦之箭般向云帆飞去!
然而云帆早有准备,拔剑斩出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匕首还未飞至云帆身前,就被斩落在地!
凌山平见一击不中扭头就跑,牧司陵早有准备,他还未跑出三步,就被数名暗衣卫按倒在地!
“押走!”
云帆面色平静,像什么事都未发生般挥了挥手,然后缓缓上前。
于是有趣的一幕发生了,云帆每踏出一步,人群便后退一步,云帆若是站立不动,人群也一动不动。
云帆无言,似在等待些什么。
一炷香时间过去,人群后方都开始出现逃跑者了,杜自名和一众士卒拎着已经有些发臭的人头赶来。
“口区!”
就如云帆所说那般,人群中大多还都是普通百姓,平日里顶多杀鸡宰羊,何时见过这种场面,顿时都弯腰吐个不停。
“尔等说要朕还你们亲人,朕给你们带来了!”
云帆将剑归鞘,走到杜自名面前,接过一枚人颅:“白日斩落的叛卒头颅,都在这了!”
“若尔等不介意,就来寻吧!”
说罢,云帆随手将人颅仍进人群,结果人颅落地半径三米之内,无人敢靠近,更别提是亲自去找了。
过了大概一盏茶时间,仍未有人上前“寻亲”,云帆轻笑:“既然无人来寻,那朕可不可以认为尔等是在欺君作乱?”
“那么,牧指挥使,在咱们大铭,欺君作乱应处何刑罚?”
牧司陵上前一步神情恭敬,拱手道:“微臣以为,应诛九族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