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武来到总督府后院,看到花草池塘微微动容,但当他瞥见足有五米高的石墙时,又露出浓浓的厌恶。
从小与凌家仆人居住在旁院的他,非常讨厌高墙。
因为这让他只得看见头上一抹蓝天。
“少爷,前面就是您的居所了。”
何星丰手指向一座朝阳的房间,恭敬开口说道。
岭武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对于他来说,住哪里都一样。
“那……小的就先……”
“你就是现任何家家主吧?”
正当何星丰准备告退时,岭武突然开口问道。
何星丰愣了愣神,但同时下意识点头:“没错。”
“以后少整这些阿谀奉承的东西。”岭武脸上写满了厌恶:“回去也告诉你的手下亲戚,若再让我听到一句奉承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何星丰额头顿流下几滴冷汗,连连点头,心中却在想这京都来的大少爷脾气也未免太怪了些。
不过,他可不敢得罪。
毕竟,岭家能有今天,靠的完全就是岭武母亲。
…………
“你……哥哥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找他!”
灵儿眼含泪水,满脸委屈的坐在床上:“难不成,哥哥你还怕我一个一流武者遇险吗!”
“你真当我不知道你俩之间发生了什么?”姬灵复面色阴沉:“我告诉你灵儿,若不是次鸣阁最近太忙抽不出人手,那小子的手早就被劳资剁下来了!”
“灵儿啊灵儿,被人家占完便宜,竟然还生出感情来了?”
“蠢不蠢啊我的傻妹妹!”
姬灵复满眼的恨铁不成钢。
可灵儿心中,却迟迟无法将那张脸忘记。
“我,我不管!”灵儿面露愠怒
,站起身一把推开姬灵复,没等姬灵复反应过来,灵儿就一跃飞上屋顶,等姬灵复再想去追时,灵儿却已没了踪影。
“玛德……”
看着灵儿的背影,姬灵复的心情可谓是复杂到了极点……
…………
另一边,往武城中的某处偏僻后院。
“喝!”
“嘭!”
云帆正对着自制木桩,挥舞着早已刻入的军体拳。
有时突发思想,还会融合其他招式,进行改动。
到最后自成体型,但又全部推翻,重新挥舞起了原汁原味的军体拳。
经过数天的思考与训练,云帆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成体系的自创招式,不如在实战中以军体拳为模板随机应变。
“范公子,范公子!”
就在云帆练的投入时,一阵喘息打断了他的思绪。
云帆皱眉,停下动作,用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转过身见是孙杨,心中的不满顿烟消云散。
孙杨跑到院落后,心有余悸的将门紧紧锁死,才小心翼翼的将三枚令牌拿出。
“这,这是今天的令牌!”
“加在一起大概是两千八百块!”
云帆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将之接过收好后,在心中默算一番,发现自己手中,已经有了将近五千块令牌。
其中有三分之二,都是孙杨盗来的。
可即便如此,根据青辉宗所公布的榜单来看,他现在所拥有令牌的这个数量,顶多能让他排上前十。
而第一名,却足足拥有令牌一万枚。
相差一半!
云帆轻叹口气,心道果然,靠歪门左道,在江南这种级别的武斗,是绝不可能夺冠的。
而且看孙杨这样子,今天这成就,大概就是极限了。
再去偷,风险实在太大。
“范……范公子,我的那些仇家怕是已经发现我了。”
孙杨瘫坐在地,嘬着牙花子,一脸悲催的说道:“就在刚刚,我差点被三枚飞到盯死!”
“你怎么知道是你仇家干的?”云帆皱眉,不解道。
“因为这飞刀我见过!”孙杨深吸口气,捂着脸说道:“就这飞镖,一直把我从江南边境赶到了苏南!”
“就算这飞刀融成铁水,我特么也能认出来!”
云帆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披上麻衣,抄起神火铳径直往院外走去。
瘫在地上的孙杨连忙起身,追上云帆急忙开口问道:“公子,范公子,咱们这是要去哪?”
云帆站立,面色平静的开口说道:“你要信的过本公子,就跟上来,什么也别问!”
“若是不信,本公子现在就给你钱,令牌全部还你,你另请高人。”
孙杨当即摇头:“既然答应帮公子拿得内功,那我就绝不会提前离开!”
说罢,孙杨又嘿嘿一笑:“更何况,就现在看来,还是待在公子身边更安全些。”
“那好!”
云帆点头,转过身加快脚步走出院落,在人群中不断穿梭,绕了数圈后,才是来到一栋偏僻角落的茶楼。
早已等候多时的司巧泽见到云帆,顿眼睛一亮,抬起胳膊扬了两下手后,便钻进了茶楼。
云帆见此,瞥了眼略有些惶恐的孙杨,也走进了茶楼。
“参见陛……范公子!”
一名仆人打扮的青年男子,下意识就要跪地,但当他见到云帆身后的孙杨时,又连忙改口。
“嗯!”
云帆轻咳一声,拉着正不明所以的孙杨往茶楼深处走去。
“家规严,孙兄别见外。”
云帆拍了拍孙杨肩膀,孙杨顿受宠若惊,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小的不过是个窃贼,怎敢与公子称兄道弟。”
云帆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这孙杨平日里在自己面前可没如此拘谨啊。
但很快,他见到孙杨一直在打量着茶楼,便恍然大悟,这孙杨,怕真把自己当成是某世家的公子了。
云帆在心中不禁暗笑,同时口中解释道:“这里是法家产业下的一栋茶楼,法家总部在江南孙兄应该是知道的,在这里,那些仇家应还不敢放肆。”
“法,法家?”
孙杨顿时懵了,他万万想不到,自己怎么就和这等遍布天下的思想流派扯上关系了。
要知道,他只是一个略有些名气的小贼啊!
更别提还是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