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云帆才会借司巧泽之手,扶持出一个以法家思想结构为基础的“门派”。
简单的“开宗仪式”结束后,司巧泽等一众法家子弟,同云帆进了茶楼。
茶楼二楼雅间,云帆独坐在正位,一股统率八方,威严深重的气势陡然散发而出。
司巧泽面色一凛,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范公子如此模样。
司巧泽知道范公子是要吩咐要事,于是收起了平常模样,神情郑重的坐在云帆旁边,静待下文。
而其他法家子弟,也各自按照法家内部辈分,依次坐下。
“首先,诸位能坐在这里,证明就是看的其我范某。”
云帆缓缓开口:“诸位受邀来此,可能只是想图个温饱,图个去处。”
许多法家子弟闻言,面色微红,他们的确是因为无处可去,才受同辈,甚至只是晚辈的司巧泽邀请来此的。
在座的法家子弟中,不乏年过半百的“前辈”。
云帆见状,也不去理会,自顾自继续道。
“但是,本公子敢在此向你们保证!”
“只要你们真有才华,本公子不仅保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还敢说让你们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云帆此话一出,不少法家子弟都是眼睛一亮,看向云帆的目光都有所不同。
“但是!”云帆话锋一转,眼神逐渐变得凌厉,“你们当中若是有人背叛于我,背叛于律云门,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在本公子这里,你,可以没有才华,但是,绝不能不忠诚!”
“明白?”
“明白!”
所有法家子弟此时都已经被云帆震慑与折服,他们双目通红,神情激动的嘶声大吼。
“很好!”
云帆满意,微微点了点头。
他站起身,语气缓和些许,双臂撑桌,凝声开口:“接下来,我将告诉诸位,今后你们需要做什么,需要完成什么任务!”
“同样,这对于你们来说,还是一项考核!”
“代表着今后还能不能留在律云门!”
诸多法家子弟面色一凛,顿绷直身体,全神贯注的听云帆讲话。
云帆嘴角微微上扬,朝门外却又挥了挥手。
“不过在此之前,为表诚意,本公子自掏腰包,每人一百两银子,作为入门福利!”
在一众法家子弟的愕然目光中,几名暗卫抬着数个木箱,缓缓打开,拿出其中白银,有条不紊的发放。
有些年老法家子弟,拿到银两后甚至直接一跃三尺高,面色通红的对云帆连连道谢。
银两发放后,云帆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集中。
接下来,云帆不再废话,直奔主题。
“总的来讲,我们接下来的任务总分三个,但目标,只有一个!”
云帆语气深沉,让人下意识想要信服。
“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任务,便就是开办学堂!”
“开办学堂?”
司巧泽面露些许愕然,随机面色略有些尴尬难看。
“那个……范公子,开办学堂这种事,其实我们法家子弟并不是没做过。”
司巧泽苦笑:“甚至在法家的巅峰时期,有位法家圣贤还带领近千法家子弟,开办了江南最大的学府。”
“可奈何世人不认法家,只认儒家,开办学府的三年来仅仅招收了三百学子,还不如教书的法家子弟多。”
“而且因为学习法家典籍并不能参加科举考试,最后这些学子却也没落个好去处,无奈只得流浪,云游四方。”
“而那位创办学府的老先生,也从此颓废,隐居山林,不再出世。”
司巧泽说完,顿了顿,压低声音又道:“在场的不少同门,其实就是当年那学府的学子!”
“所以公子说话切记小心,免得触碰到了这些学习的伤心处。”
云帆会意,这司巧泽关键时刻倒也有点用处。
他轻咳一声,神情威严再次开口:“巧泽所说我已了解,不过,我所说要开办的学堂,与之那位法家圣贤所开办的学府并不相同!”
“并不相同?”
众法家子弟对视一眼,眼中尽显迷茫。
云帆淡笑,并没有直接解释,而是反问:“据我所知,诸位应该或多或少都了解学习过儒家典籍罢?”
闻言,不少法家子弟都是面色微红。
自古儒法不两立,奈何儒学当道,他们为了生活,或者年轻幻想入朝为官,不得不学习了些儒家典籍。
然而实际上,儒、法、道三家思想有很多地方都是贯通的。
尤其法家,法家起源一直众说纷坛,有人说法家起源道家,因为部分法家典籍思想遥遥指向老子。
但也有人说,法家思想起源儒家子夏一脉,因为法家很多学术思想与儒家不谋而合,只是过于极端。
但在云帆看来,法家也好,儒家也罢,甚至是佛学,都有各自优点,但也有各自劣势。
比如儒家,的确以儒治国皇权会更加稳定,但也会直接导致阶级固化,士族垄断教育资源,使得平民阶层极难实现跃升。
而是通过八股文筛选出的官员,大都并无才能,反而是拉帮结派有的一套。
而法家则又过于极端,前世秦朝《商君书》中曾讲“驭民五术”,在云帆看来,完全就是在将百姓当成工具,当成奴隶。
所以云帆才会不顾风险,引进墨家这种极有可能动摇皇权的思想,来平衡法家。
但,这一切的一切,都仅仅是云帆接下来要做的第一步!
(补昨天,七夕节快乐,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