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值得做我的对手!”
权鸿飞收起了傲慢,拔出腰间之剑,以一种特殊的姿态,与云帆对峙起来!
原本,云帆是不打算暴露剑意的。
但他发现,若不动用剑意,根本不会是权鸿飞的对手。
无奈,只得不再隐藏实力,将这手中唯一的底牌打出。
“嗡!”
铭帝剑在云帆手中,不断颤抖,伴随频率加快,到最后以至于都发出了嗡鸣。
权鸿飞眼神一凝,手中之剑一划食指,几滴鲜血滴落在剑身的血槽上,紧接着,权鸿飞双目变得血红!
“唰!”
未等云帆反应过来,权鸿飞便一剑飞出,朝云帆杀去!
“铛!”
虽然这招打了云帆个出其不意,但是云帆反应同样迅速,一台剑柄,飞剑顿就被挡住!
然,令云帆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这柄飞剑,被击挡住后,不仅没有落下,还在一直向前飞行!
“咔……”
云帆被飞剑的冲击力击退一步,眼中充斥着浓浓的不可思议,这个世界……牛顿是还没出生么?
“接招!”
这时,权鸿飞腾空跃起,一拳轰向云帆!
一时,云帆陷入了两难境地。
若躲闪,凭这飞剑威力,同样能够制他于死地。
不躲闪,权鸿飞这拳虽不至于将他一拳打死,但落败是肯定的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危机时刻,云帆突然想到,这飞剑,会不会是权鸿飞用内力操控的?
云帆来不及多想,决定赌一把!
云帆集中精神,一鼓作气,将剑意的最大威力瞬间爆发出来!
“轰!”
一股气流,以云帆为中心,瞬间爆发开来!
飞剑毫无疑问的被甩飞在地,就连权鸿飞,也因气流掀起的灰尘,而攻击受阻,不得不落在地上!
“真是不可思议……区区二流武者,剑意竟能达到化气的程度!”
权鸿飞落在地上,脸上挂满了难以置信。
云帆愣了愣,化气?
说实在,他刚才只不过是在情急之下,将体内的热流同剑意一同释放了出去。
实际上没有半点威力。
顶多算是……放了一个大点的屁。
权鸿飞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飞剑,两人又恢复了原先的对峙。
只不过这次,两人都没有轻举妄动,从而陷入僵持。
云帆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可能用一具被酒色掏空十几年的身体,妄图去对抗一个从小就练武练剑的天才。
更何况刚才那什么叫做“化气”的一击,已经是让他用尽了气力。
以至于此时他持剑的右手,都因为力竭而微微颤抖。
但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绝不可以示弱!
气氛一时有些诡异。
云帆与权鸿飞如两个木头人般,持剑对峙着。
而周围的武者,则自动忽略了两人。
或者说,想看又不敢看。
毕竟在战斗中分神是大忌,可是两大天骄的对决,又是难得一见的“盛况”。
“范公子,还不出手让本少侠见见你的实力么!”
权鸿飞头颅微微上扬,故作出不屑与高傲神色。
云帆心中冷笑,这种低级的激将法,也想逼他出手?
“一代天骄,不过如此!”
云帆嘴上也不甘示弱,直接冷冷回应。
权鸿飞冷哼一声,但仍是没有出手。
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人。
不然,他也不会自行走江湖未尝一败。
这除了他极高的实力外,和他的“欺软怕硬”也未尝没有关系。
权鸿飞不同于云帆,他,可是有好几张底牌还没打出!
但权鸿飞是真正的江湖武者,平日里招惹的仇家一双手都数不过来,而底牌这种东西,一旦用出来,那威力瞬间减半!
所以,从一开始,这就是场不公平的武斗。
“到底打不打啊……”
倒是姬灵韶,在一旁看着干着急。
“呃啊!”
而另一边,刀癫魔则是另一个极端,就这一会功夫,就已经击败了将近二十名武者,其中一半都是被打成重伤!
而刀癫魔自己,身上也多出了数道狰狞可怖的伤疤。
“谁还敢与我一战!”
刀癫魔一长一短的脏乱头发披在肩头,凝固的血液粘在其上,让他更显狰狞。
最为可怖的是刀癫魔的眼神,接连击败二十余人后,刀癫魔的眼神,当真犹如一头恶狼!
刀癫魔此话一出,附近的武者噔噔噔不约而同的后退三步,更有胆小者直接撒腿就跑,放弃了比赛。
十几名一流武者倒在地上,这等冲击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而有意思的是,这些被击败晕倒在地武者,若有若无的将云帆两人,围了起来。
“给句痛快话,到底还打不打!”
权鸿飞有些烦了。
然而云帆却仍是装作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模样,刻意嘲笑道:“权大天骄,没有耐性,可成不了极境!”
“哼!”权鸿飞面色一变,冷哼一声,明显是被戳到了痛点:“区区二流武者,竟还敢妄谈极境,当真可笑!”
“呵……”
两人一来二去打着嘴炮,可就是不动手。
一方是知道自己打不过,而另一方,则有着各方各面的顾忌。
就这样,两人一直对峙只剩下五十名武者,李弘化宣布武斗结束,都未再交手。
而云帆,也奇迹般的以区区二流武者的实力,晋级所谓的决赛。
“我不服!”
有武者举起手,满脸的愤慨:“凭什么他一个二流武者,能够晋级!”
“而且没有淘汰一个人!”
李弘化眼皮微抬,目光扫向举手武者,淡淡开口。
“本次参加决赛者,算上我等宗主,共有一百零二人!”
“而榜上名额,只有一百!”
“若是尔等不服,自可将之淘汰!”
“可若有人反被淘汰,从而上榜,那自是合情合理!”
“汝,对本宗主此回答可还满意否?”
举手武者明显不服,但碍于李弘化面子并未再开口反驳。
云帆也发现,似乎因为他大出风头,吸引了太多敌意……
不过对此,云帆表示无所谓。
反正在他看来,这场所谓的武林大会,不过是个诱饵。
只是为了钓出齐家、胡厉这两条大鱼的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