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指挥使,撤兵了,敌军撤兵了!”
一名将领惊喜跑来,牧司陵淡淡扫了其一眼,面色平静:“知道了!”
将领一愣,不禁疑惑问道:“指挥使,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牧司陵摇了摇头,但眉头还是不禁皱了起来:“我只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不对劲?”将领闻言,顿低下头仔细思考。
牧司陵也沉思良久,旋即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回头,快速开口下令:“快,派出所有军队,追!”
“什……什么?”
将领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牧司陵见此来不及解释,当即冷喝:“听不见吗,派出所有军队,追!”
将领不敢违逆,连忙退去传令。
而牧司陵,神情则变得愈发凝重。
因为他知道,局势开始变得不可控了!
谷渠叛军足有五万,如果想阻拦他们到武林大会结束,完全不成问题!
然而,叛军却突然撤兵了。
注意,是撤兵,而不是投降!
这也就代表着,对方不像是雨南总督一样,甘心归为朝廷统治,而是彻底叛出!
并且随时准备卷土重来!
甚至,牧司陵有理由怀疑,谷渠两省总督,还有更大的阴谋!
不然,为何要放弃这个全歼朝廷主力的大好时机?
牧司陵在脑海中分析着,一时不禁汗毛乍起,冷汗直流。
“不行……我要汇报给陛下!”
牧司陵口中喃喃,叫来亲信拿来纸笔,快速写好后,挂到信鸽脚下,任其飞走……
…………
此时,河岸边的战斗已经步入尾声。
伴随大量叛军主力被杏雪撤走,还留在河岸边的,仅剩下几千断后弃卒。
只不过刹火军,也只剩下五百余众。
不过朝廷主力也已经冲上河岸,并且在诛杀所有断后叛卒后,开始带队追杀叛军主力部队!
而另一边,梁伏纵和瘦子,却是先行一步,率先找到了叛军主力的踪迹……
“嘿!别说,你小子还真有一套!”
梁伏纵笑骂着拍了下瘦子的脑门,瘦子吃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也没啥,从前干过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罢了……”
“都抓紧点啊!”
届时,不远处站在巨石上的叛军将领朗声开口,趴在山崖下的梁伏纵二人顿时屏息凝神,梁伏纵更是举起缩小版的神火铳,严阵以待。
“将军,先别开枪!”
瘦子一把拦住,低声分析:“咱估计,这家伙不是管事的!”
“嗯?”
梁伏纵疑惑,扭过头来,问:“仔细说说。”
“很简单,将军,您想想,真正管事的,在这节骨眼会亲自出来?”
瘦子顿了顿,紧接着又是一阵分析。
“所以说,这家伙,顶多是个被放弃的可怜羔羊!”
“真正的大鱼,还没出来咯!”
“那还打不打?”
梁伏纵微微皱眉:“就怕管事的早溜了,压根不在这!”
“嘿,将军放心,管事的,绝对会出来!”
瘦子清了清嗓子,认真说道:“这些叛卒之前也是咱大铭士卒,要是没真管事的,绝对有识时务者起兵投诚!”
“有道理!”
梁伏纵赞赏一句,不仅又对这瘦子刮目相看。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将领,趾高气扬的走了过来。
“怎么样了!”
中年将领鼻孔朝天,对这将领仿佛很是不屑。
这将领低下头,恭敬说道:“还剩下一万人,就撤离完毕了!”
“很好!”
中年将领拍了拍将领的肩膀,作势就要离开。
“砰!”
然,没等他走出三步,额头上就出现了一个豆大缺口!
“噗通!”
中年将领掉下巨石,死的不能再死。
“将军好眼力!”
山崖下,瘦子顺势拍了个马屁,梁伏纵得意一笑,摆了摆手:“走,撤!”
“得嘞!”
二人动作迅速,两步并三步,直接跑回了岸边。
恰巧这时,第二波朝廷军队也已经抵达战场,足有五万人,而更重要的是,牧司陵也在其中!
因为刹火军在这次的战斗中位列首功,因此梁伏纵在表明身份后,很顺利的见到了牧司陵。
梁伏纵没有对牧司陵进行丝毫隐瞒,包括如何用缩小版神火铳击杀的中年将领,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牧司陵听完,眼睛顿时一亮。
但很快,他又皱眉问道:“你是哪里搞来的神火铳?”
“是小的斗胆托关系从研究院弄来的。”
梁伏纵面露恭敬:“还请牧指挥使看在小的为大铭赴汤蹈火的份上恕罪!”
牧司陵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研究院的事不归本指挥使管,不过等见到陛下,本指挥使会为你求情。”
“谢牧指挥使!”
梁伏纵大喜过望,还正欲说些什么,牧司陵却已经翻身上马,率军亲自围歼叛卒。
梁伏纵无奈,只得待在原地,休养生息。
牧司陵率领的军队前后总计八万,而且皆是朝廷精英,谷渠未成功撤离的一万叛卒,自不是其对手。
更何况谷渠叛军中大部分人还都是心向朝廷的,在将顽抗分子歼灭后,牧司陵成功收编近六千降卒。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没有活捉任何一名中高级将领。
但令牧司陵感到惊愕的是,梁伏纵口中击毙的高级将领,竟然是谷南总督!
“梁伏纵,你俩可还真是立了大功啊……”
牧司陵、梁伏纵还有瘦子三人站在那大腹便便的谷省总督的尸体前,心情各有各的复杂。
“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牧司陵转过身,扫了梁伏纵和瘦子一眼,淡淡开口:“陛下说了,从今以后,军中赏罚分明!”
“而你们两个,是这次任务中毫无疑问的首功!”
“因为你们刹火军的勇猛,才能造就灭敌一万三千人,我方多出六千降卒的壮举!”
“说罢,你们想要什么,本指挥使,都会尽量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