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鸟片！”
云帆猛然起身，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云帆手指着林武，脸上满是惊愕，随即他便凝神，神情严肃，脸色极为威严，问：“朕问你，你从哪搞到的大烟？”
“什……什么是大烟？”
林武显然是被云帆的反应吓的慌了神：“陛……陛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时，在一旁静候的辞白，默默走上前去，扫了林武一眼，拱手道：“陛下，您说的，是乌香吧？”
“乌香？”云帆微怔，随即反应过来，大烟，也就是牙鸟片，的确是有这一别称。
“对，朕问你，这乌香，你从何而来？”
“是……是草民拜托商人从西域运来的……”
林武维诺回答，随后小心试探道：“要不……草民给陛下弄点来尝尝？”
“陛下不可！”辞白急忙打断：“陛下，这乌香在江湖还有个别称，叫‘嗜鬼毒’，意思就是只要染上，就会成为只知道吃乌香的鬼！”
“陛下，这东西可万不能染上啊！”
“朕知道！”
云帆微眯了眯眼，并未再多说什么。
但他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或者说，进一步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
这个世界，定不会只有九州一个大陆存在。
他虽未去过西域，但通过各种古籍，还有世人的口口相传，无不说明西域是一片荒漠。
而牙鸟片，是不会在这种地方生长的。
换句话说，是有其他文明，通过西域，将牙鸟片运到了九州！
这使得他一时危机感十足。
因为他不清楚，对方这个文明，科技究竟达到了何种程度！
云帆神情凝重，坐在椅子上，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子。
这使得跪在地上的林武，压力倍增。
他都要哭了。
本来，林威地跟他说牺牲他一人，救全族性命。
若是有机会，林威地还会来一手狸猫换太子，将他救出。
可这云疯子，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乌香怎么了？
又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
“辞白。”
云帆忽抬起头，眼神极为凌厉：“朕现在命你全力调查乌香的来历，包括是哪支商队从西域运往的江南，背后的老板又是谁。”
“注意，要精细到商队每人！”
“明白么？”
“明白！”辞白知道此事的重要性，忙郑重点头，“陛下放心，不说别的，单在江南，只要有名有姓，属下都能给陛下查出来！”
“很好！”
云帆说着，扫了眼林武，思考片刻，沉声道：“林武朕可以先交给你审问，帮助你寻找这乌香生意在江南的根源所在。”
“必要情况下，可动用一切手段！”
辞白瞳孔顿时一缩，神情也不由得变得凝重，陛下……可很久没说出这种话了。
“别，别！”
“我都说，我都说！”
再看林武，却是直接被云帆这话吓破了胆：“陛下，陛下！在江南想要在江南买到乌香，就只有通过胡家！”
“你……真的是林武么？”
云帆看着林武，满脸怀疑：“朕实在想不到，外界相传的林家天才，会是这般模样。”
林武讪讪：“这……都是家父说的撑场面话，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啧。”云帆摇了摇头，随意道：“既然如此，那事情就好办了。”
“辞白，现在立马去将胡家家主叫来。”
“朕说的是，立刻！”
“是！”
辞白不敢怠慢，急忙退出寝宫，用飞鸽联系当地督捕司，以最快的速度，逮捕胡家家主。
可就算如此，速度再快，也要明天下午了。
毕竟胡家位于笛南，算是江南最偏的一个省了。
辞白离开后，云帆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林武身上。
“你是从多久开始……接触乌香的？”
云帆凝神开口发问，林武犹豫片刻，低声答道：“大概是……三年前。”
“怎么接触的。”
“是……一个……”
林武欲言又止，云帆眼睛微眯，厉声喝道：“说！”
“是……是一个自称‘呼巴赫’的少女交给我的……”
林武说到这，显得有些愤怒：“他说乌香是长生不老药，还喜滋滋的吃了，谁知道是传说中的‘嗜鬼毒’！”
云帆眼神顿嘲讽古怪：“也就是说，不是你主动染上的？”
“呃……”林武面色显得有些尴尬，“其实……是草民一开始图那女子美貌，那女子起初极为顺从，到后来哄骗草民吃了乌香，再最后……”
“再然后你发现你离不开乌香了，对么？”
“对……”林武面露苦笑：“接着她就要求草民为她做事，而草民……也因此在笛南崛起，成了外界所言的天才……”
“那她是怎么联系你的？”云帆眉头微皱，呼巴赫……这个有些耳熟……
“通过胡家。”林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毫不犹豫的开口道：“通过胡家，草民领取相应的任务，然后获得乌香还有一些好处，所以家父虽然知道草民染上了嗜鬼毒，但仍是没有多说什么……”
“好父亲……”
云帆忍不住吐槽了句，也不得不感叹这林威地心也是真大。
连自己儿子都成了他人手中的傀儡，竟然还是这番态度……
换做是他，绝对不可能容忍。
“等一下……”
呼巴赫……
云帆猛然一怔。
这不是南蛮那边的一个原始宗教么？
为何……
“朕问你，这呼巴赫究竟是一个什么组织，你可知晓？”
“说的让朕满意，朕可饶你不死。”
“真的？”林武一脸惊喜。
“当然。”云帆面色平静：“你父亲不还想玩狸猫换太子么？”
“干脆朕做个顺水人情，让你们如愿。”
“这……陛……陛下，您是怎么……”
“朕是怎么知道的？”云帆轻笑，“你们这些世家不会真的以为，朕创立的三司，还有暗衣堂都是吃干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