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他们自己主动回去的?”
安亲王惊诧的看向萧剑,目光在他蹭亮的脑门处游移不定。小燕子是个没脑子的,萧剑和她一母同胞,不会也是个缺智商的吧,他是不是应该考虑换个合作人选,别免得连累了自己。
“嗯,我怎么劝都不听,口口声声称呼那个狗皇帝为皇阿玛,还天真的以为狗皇帝会原谅她们,简直是猪油蒙了心。”
萧剑对于小燕子这个妹妹感情很是复杂,既心疼她这些年的颠沛流离,又有些恨铁不成钢,认谁为爹不好,偏偏认贼作父。
“原谅?啧,我那个皇兄可不是个大度的,你这妹妹估计是凶多吉少了。不过你也不用难过,你都已经冒险去劫狱了,也算是尽了尽你这做兄长的心,至于其他,都是自己选的路,怪不得谁。”
安亲王拍了拍萧剑的肩头,出声安慰了几句,要是看不见他上扬的嘴角,还真以为他是真心实意安慰的。
哈哈哈,安亲王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像小燕子这样单蠢的近乎清奇的人,难怪他的皇兄对她多有疼爱。蠢成这样,可不稀奇嘛,可不得多多疼爱。
“禀告王爷,宫里传来消息说,皇上并未处罚还珠格格和五阿哥他们,已经将此事一概揭过了。”
“什么?”
萧剑和安亲王异口同声,不过一个是惊喜,一个是惊讶。
“看来你这个妹妹确实是不一般。”
安亲王掩下眼底的惊色,对萧剑微微一笑道。能让皇兄如此容忍,看来他要重新查一查这对兄妹的来历了。
……
“回皇上,根据宗人府里早就安排好的内应回禀,这次劫狱最开始是由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从外面杀了进来,其中包括班杰明,而且依照五阿哥和尔康的反应来看,他们早就提前知道了劫狱计划,并且和带头的黑衣人是认识的。”
等其他人都离开后,鄂敏去而复返,向皇上单独汇报他查出来的事情。说实话,他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五阿哥和尔康居然联合外人劫狱,这要是告诉皇上,皇上不会迁怒他这个汇报的人吧。
“劫狱过程中有什么异常吗?”
奇怪的是,皇上好像并没有为此生气,不过这也令鄂敏松了口气。
异常?什么样的情况称得上是异常?
鄂敏目露疑惑,不太明白皇上的意思。不过他肯定不能直接说自己不知道,仔细回想了一下他查到的信息,“微臣不知劫狱过程太过顺利算不算异常?”
“说清楚一些。”
“禀皇上,宗人府地形复杂,大小牢房和关押的人都不少,便是其中任职的衙役有时候也会绕晕,所以一般人要想在很短的时间内把人救出来是非常困难的。但据内应所说,黑衣人行动极为轻松顺利,一下子就找到了关押还珠格格她们的牢房,而且更幸运的是,他们在劫狱途中几乎没有遇上巡视的衙役。”
“哦?”
“一般来说,宗人府每天都会有十几队衙役在各个牢房外巡视,并无规律,但巧合的是,劫狱那天,正好还珠格格的牢房外无人巡视,所以他们几乎一路畅通无阻地就逃出了宗人府。”
鄂敏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太荒诞了,巧合地跟设计好的故事情节一般,但皇上好像真的信了。
“鄂敏,你怎么看?”
巧合,呵呵。若是放在从前,皇上定然会认为鄂敏在糊弄自己,先把他拖出去打一顿消消气在谈论其他,但是现在,皇上认为没人比自己更了解小燕子和紫薇的诡异之处,此刻瞧着鄂敏眼里的疑惑不解,莫名生出了点骄傲的情绪。
“微臣仔细查过了,确实是巧合,并无人为因素。”
“嗯。”
皇上心底冷哼一声,当然不是人为因素,都是老天安排好的。
……
自从知道身边出了内奸,皇上就暗地里派人将身边的人都好好排查了一番,最后目标锁定在了李太监身上。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皇上愣了一瞬,交代把人关押住后,就把自己关在乾清宫里独自待了好一段时间。
别误会,他绝对不会是因为伺候多年的老太监背叛了自己而感到难过,毕竟只是一个奴才而已,怎么值得一个君王浪费情绪。
他只是不理解,一个老太监,伺候皇上多年后在乾清宫里做些清闲的杂事顺便养老,这应该就是太监的最高追求了吧,有什么是值得他不顾性命为之去做别人的内应的呢?总不能是闲的吧。
怎么也想不通,皇上还是忍不住去见了李太监的最后一面。
“皇上,您来了。”
李太监丝毫不意外皇上的到来,在这偌大的皇宫中,人人都说君心难测,但再怎么难以揣测,那也是人心,总有人能够猜到的。
好笑的是,最了解这些主子的人往往不是他们的至亲,而是向他们这些伺候了多年的宫人。
“朕实在想不到,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背叛朕,难得安亲王能给你的比朕还要多吗?”
感谢先帝,不仅没给皇上生出太多的兄弟手足,还把一些不安分的宗室子弟给处理得干干净净,让皇上猜测都没办法扩大范围。除了安亲王,皇上想不到别人还有这能耐的了。
“自然是不能的,太监做到奴才这个份上,已经不能再好了。”
李太监摇了摇头,表情平静,声音温和道。仿佛他现在不是被关在狱中,而是和以往一般坐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悠闲的晒太阳,浑身轻松闲适。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奴才六岁那年,家乡闹了饥荒,父母为了保住我的性命,将我卖进宫求一口饱饭。奴才本以为此生都无缘见亲人了,直到安亲王有一次进宫参加宴席的时候,告诉奴才,奴才的父母还尚在人世。”
李太监并没有直接回答皇上的问题,而是露出一副回忆的模样徐徐地说着往事。
“安亲王救了奴才的父母,这等大恩,奴才不能不报。”
“那朕呢?朕也对你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