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书走后，狐狸洞里寂静下来，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玄女和娇娇的呼吸声，微弱却清晰地在姐妹俩耳边回响。

“娇娇，你知道吗？当我看见小殿下的时候，我忽然觉得那才应该是我的脸，我应该长得和小殿下一样美才对。”

“姐姐。”

娇娇秀眉蹙起，望向玄女的目光里满是担忧。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或许最开始玄女只是娇娇的任务者，但相伴这么多年，玄女早就是娇娇的姐姐了。恶毒女配的印象渐渐模糊，深刻的是眼前和她一起长大的胞姐。

娇娇看着玄女长大，看着她在族长父亲的教导下日益稳重，看着她眼里的野心逐渐生长，娇娇自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玄女，她不认为玄女是如此浮躁、肤浅的人，可为什么她对白浅的脸又如此执念呢？莫非骨子里的东西当真无法更改吗？

“我没事，可能是最近练功出了岔子，心绪不宁，才会如此，娇娇不用担心。”

触及到妹妹满是忧虑的眸子，玄女心弦一动，她压住了脑海中昏昏沉沉的欲望，努力清明思绪，随后宽慰道。

“我怎么能不担心，姐姐见到小殿下后，就和变了一个人似的，娇娇瞧着心里害怕。”

若不是还有003的存在，时刻提醒着娇娇还有任务在身，在封闭记忆和感情之后，越来越融入三生世界的娇娇，怕是真的要和一个普通的小奶狐没什么两样了。不过此刻，娇娇也真的和一个小孩子没有什么两样。

无论是带着哽咽的声音，还是因为低泣而微微颤抖的小奶膘、微红的眼眶，无一不彰显了她还是个脆弱的小孩子的事实。

“不怕，不怕，是姐姐一时想岔了，容貌而已，红颜枯骨，哪里值得我们在这里为之烦恼。”

与之相比，与娇娇同龄，刚刚还在被未书骂不稳重的玄女，在见到妹妹哭泣后，顾不上自己心里的乱麻，轻声哄劝着妹妹，真的是不能再稳重了。

“就是，不过一张脸而已，姐姐若真的想要变得更美，何须去瞧别人的脸，只要姐姐好生修行，以姐姐的资质，日后容貌自然会越来越盛。”

不管玄女的宽慰是否出自真心，娇娇都决定乘胜追击，假的说久了都有人会当真，何况她说的本来就是真的。就算玄女现在还听不进去，大不了日后她天天在玄女身边念叨，总会有一点洗脑的作用。

“竟有此事？”

玄女有些吃惊，增长修为的同时竟然会修缮容貌，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当然有，姐姐，你想一想，那些修为高的，有哪个长得丑？不说其他，便说这四海八荒第一人——东华帝君，修为最强，容貌也冠绝于世。我可听说了，东华帝君的真身是一块石头，姐姐，咱们狐族美人众多，就这，都会有狐狸化成人形不好看，一块石头成形能好看到那哪里去，能有今日的‘俊美’名声，肯定因为他修为高深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