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诗韵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那样子简直就像是再说。
这拖得越久,他那不要脸的毛病便会越来越严重!
等到最后,便是病入膏肓,再无药可救了!
“你!大胆!”
厉玄墨握拳狠狠往旁边抄手游廊的柱子上一砸。
剧烈的震动,震得周围树梢上的细雪都连着抖了抖。
可他越是火大。
王诗韵就越是在心里瞧不起他。
她的父亲为大周付出这样多,教她读书识礼,教她为国尽忠,可不是为了给这么一个纨绔子弟守江山的!
王诗韵想到自己去世的父亲,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悲怆之感。
她的父亲付出了生命。
是换来了大周的安定,天下的太平。
可是然后呢?
或许皇后娘娘,皇上在心中会时不时念起她父亲的牺牲。
但对其他人来说,她父亲的死便像是沧海一粟一般,过了就过了,什么也不是。
他们还是该喝酒喝酒,该作乐作乐。
现在,这个自大有病到极致的十三王爷,竟连她是谁都不先问一句,就说她在这儿是为了堵他?!
简直是可笑!
王诗韵冷冷笑笑:“臣女便是大胆一次又如何?是十三王爷先不问青红皂白就说胡话的,怎么还不许臣女反驳两句么?还是,十三王爷看不惯臣女,想送臣女去瞧瞧我那尸骨未寒的父亲呢?”
厉玄墨被王诗韵这一通话说得整个人都懵了。
“你……你是……?”
厉玄墨这才认真地打量了一下王诗韵,他看到她头上简单的发饰里,有一朵不起眼的白色绢花。
是藏在其他几多浅蓝色,浅绿色,浅紫色绢花里的。
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厉玄墨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就已然知道面前这人是谁了。
王诗韵挺着背脊,依旧是一副冲得不行的样子:“怎么?十三王爷现在知道臣女是谁了?那不正好么,王爷可以到皇上那儿说臣女如何如何不识大体,不懂规矩,连高高在上的十三王爷也敢顶撞!”
厉玄墨面色有些尴尬,看着王诗韵心里忍不住腹诽:原来你还知道啊!
可是,知道她的身份之后,厉玄墨确实觉得自己刚刚那些话说得有些过分了。
毕竟……
她这……这不是才刚刚失去父亲没多久。
他一时嘴快,倒说她这小姑娘看上自己了。
王诗韵也不知道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再大的委屈和不满,她也会记着父亲的教诲,万事都要忍耐。
可是今天,一想到厉玄墨不要脸的样子,她心里就火大!
“臣女说错了么?十三王爷高高在上,便可以不闻不问,想说什么说什么。便是如今十三王爷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也不知道说一句抱歉!呵呵!”
“好了啊!见好就收,你可别得理不饶人啊!”
一直被人数落,厉玄墨心里自然也是不舒服的。
但他这话刚一说出口,王诗韵却立马像是被火点燃的炸药,嘭的一下就炸开了。
“什么叫得理不饶人了!十三王爷现在不就是做错事不肯承认的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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