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处理了舒裕隆叛军之后,顾老爷子第一时间就让人好好地将这个“顾项明”给照看了起来。
顾项亭也记得,长兄过去因为受伤的缘故,手臂是不能抬高的。
但听父亲顾泰清说,如今这位长兄,手臂却并没有这旧伤。
正如当初顾青萝所想的一样,他们也怀疑这人是不是披着顾项明的人皮面具,是顾青茹派人来假扮的。
可是,他们仔细检查了,却丝毫没有发现假扮的痕迹。
无论问什么,“顾项明”都能应对自然地回答上来,甚至便是,他们两兄弟小时候一些较为隐秘的事情,“顾项明”也能回答得上来。
事情太过清怪,若不是手臂的旧伤。
谁也不会去想,如今的这个“顾项明”,竟然会不是正真的顾项明。
可是……
顾项亭一边说着,一边眉头就紧紧地蹙紧在一起。
“阿萝,其实二叔现在也不知道,首辅府中的长兄,究竟是不是长兄。”
顾青萝听完,也不由得眉头一皱。
当时二叔带着援军从北城门进来,还灭了马头山上舒裕隆的大本营,却并没有找到顾青茹和顾夫人的身影。
她后来也叫人沿着京城,往各个方向都去搜寻。
可是,始终也是没能找到顾青茹两母女的身影。
她们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顾青萝双手不由得紧紧攥紧,“顾项明”的事情,顾青茹是肯定知道的。
不然,当时她不会使出这样的计量,可现在找不到她的人影,她也不知道该询问谁更好。
而且,正如二叔、爷爷都觉得很诡异的是,既然这个人不是“顾项明”,可他又是从何处得知了顾项明的所有事情呢?
甚至,就像二叔说的那样,他是真的打心底里觉得,自己就是“顾项明”。
这种超乎了寻常人想象的事情摆在眼前,大家都有些没有头绪。
“皇上驾到……”
顾青萝和顾项亭正想着,长乐宫外一个小太监细长的通传声就透了进来。
一听是他来了。
顾青萝的眼眸不由得更是一沉。
嘴唇一抿,神情都有些细微的变动。
顾项亭察觉到她的细小变化,趁着站起身来朝厉玄琰行礼的档口,飞快地扫了厉玄琰一眼。
作为长辈,他还是希望阿萝能好好的。
便想朝厉玄琰使个眼神,让他好好同阿萝将事情说清楚。
反正,他是不信厉玄琰当真是为了白浅月。
可是,当顾项亭看到厉玄琰手中的那两方锦帕,整个人的面色顿时大变。
连行礼都给忘了。
厉玄琰看到他的失神。
下一瞬,顾项亭近乎是本能地就想要去抓厉玄琰手中的锦帕。
“皇上,不知可否告诉微臣,你这锦帕是缘何而来的?”
顾项亭一句话问得十分紧张。
叫顾青萝和厉玄琰都忍不住想要知道他究竟为何发问。
顾青萝这也才看了一眼厉玄琰手中的锦帕。
她也是微微愣了愣。
因为,除了白浅月掉落的那一张,还有另外一张。
而且,看上去,她并不觉得全然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