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您稍安勿躁,老奴这不是就来葛你们通风报信,看看还能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没有”房妈妈吞吞吐吐,明知自己的这句话就很不在理,可是还是抱有一线希望。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大家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可是莫云熙却不这么认为。如果事情败露了,她便不愿意承认这件事情是由他们指使的。
“呵——”莫云熙从鼻子里发出这么一声响,确实是对她的否定和不屑。让房妈妈的心瞬间的凉了大半截。
“云熙,别急,还是得慢慢来。”莫母轻轻地呵斥着莫云熙,“毕竟还没有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怎么就这么毛躁,母上跟你说了多少次了。”
莫云熙虽然生气,可是被母亲这么一说,就会很不好意思,母亲说得对,她自己毛躁的毛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是——母亲,还能怎么做,我根本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失败的时候,孩儿可是做好了全省的准备。”莫云熙觉得有些委屈,还未轮到自己出手,就已经败露了。
“你是说柳乔发现了哪些催胎药?”莫母想来想,问了这么一句。但是确实有经验的人文化都非常的有根据。
“是夫人,这绝对是我没有想象到的事情,我已经藏得很隐秘了,却不知爱到竟然还会被发现,这也是我的无奈无助之处。”
房妈妈委屈的说,似乎只有在夫人这里,才能得一点点的安慰,才能让自己的罪责减轻一点儿。
毕竟都有对方的把柄,而且同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从前也有这样的胆颤心惊,可是这么多年来,却是第一次败露,而且还是在一个小丫头片子手里,难道不会让人觉得气氛吗?
当然,最生气的莫过于莫母了。现在自己过早的表现出一些不如意还是什么的,总会觉得自己的良心也不安,年纪大了,慢慢的有这样的感觉,便就做不了什么大事了。
“然后呢?难道柳乔那丫头知道纳税什么东西不成?随便编一个慌难道还不能骗的过一个丫头的不成。”莫母疑惑,实在不敢相信竟然就有那么巧合。
“那丫头拿到匣子的第一眼,竟然就知道了那时催胎药,看来这一招已经完全的暴露了。”房妈妈推测,自从何宛如吃了所谓的安胎药以后,身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偷偷的去看了其他的医生。
“难道这么快就已经察觉了吗?”莫母纳罕。
“夫人……虽然我也不想承认这么快就暴露了,但是事实确实也就是这样……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房妈妈紧张的看着莫母,好不容易大胆的抬起头,却也知道肯定会遭受白眼。
“那你现在又是怎么过来的,难道他们没有拿你问罪吗?”莫母皱了皱眉头,好像事情并不会这么简单,既然已经把她抓了个正着,又怎么可能还会轻易的放她出来。
“我……”房妈妈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小院,偷偷的跑到这里,呆了好久。
“难道她们没有叫你去她面前认罪吗?还是——”莫母真担心现在房妈妈已经供出了自己和女儿,如果是这样,不仅仅是颜面的问题,以后在莫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我……只是偷偷的像从前一样跑出来了,并没有想那么多。”房妈妈紧张了,那双老腿在陈旧的裤管里面瑟瑟发抖,生怕夫人再问出甚至自己也没有办法回答的问题。
“你就不觉得这样很蹊跷吗?既然已经知道了你犯了这么大的错,可是为什么还迟迟不来找你,而给你这个机会来给我们通风报信,这难道还不是引火上身吗?”
莫云熙觉得自己关键时刻害怕有点儿头脑的,这么简单的事情,一个局外人看的非常清楚,可是有这么多年来经验的房妈妈,竟然不知道自己此时在做的事情是多么的危险。
“啊……”房妈妈紧张的踉跄了一步,没有站稳。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她们真的是在后面默默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那真是——
她此时做的事情才算是最严重的环节,竟然让她们不费一丝丝的口舌就追踪到了最后的结果。
“也许是,她们还在商量着,所以我就快快的跑了出来,我生怕——”房妈妈此时嘴巴干涩,丝毫没有一点点的颜色。
突然之间从衣服的下摆掉下来了一堆金属制品的声音,房妈妈紧张的跪下揽在怀里,大把大把的抓起来。那狼狈常年,让莫云熙尽收眼底。
“竟然没有想象到,这还是母亲的得力助手,居然像个孩子一样的没有脑子。”莫云熙从心里面默默的咒骂了一句,看着地下那个老货,心里就格外的不舒服。
“怎么——你这是做好什么准备了,你打算自己给我们通风报信完了以后就自己一个人远走高飞了?”莫云熙狠狠地一个眼神,打在地上的房妈妈的身上。
而房妈妈此时心里已经七上八下,没有一点店的头绪,更是因为趴在地上而紧张,脸上的颜色已经变换了几种,豆大的汗珠打在地板上。
她没有感受到莫云熙的眼神,可是也知道她那副简直要吃了人的样子。
莫云熙见房妈妈此时竟然无视自己,索性麻利的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此时房妈妈只看见面前一只绣花鞋,便知情况一定不妙,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便不能有选择的余地了。
“小姐,奴才没有你想的那种意思,奴才只是觉得,你们肯定会有好办法,这样的话,我也就不用回小院去照顾那个女人,也不会再惹出什么事端了。”
房妈妈顺势跪下,头低的几乎都要挨到那只绣花鞋。
莫家已经几代无子,如今来的这个女人,不仅身强力壮,而且还生的一副好容貌,虽然没有任何家室背景,可是对于莫家这样的人,也已经不需要什么背景了,她们已经很强大了。
所以此时来说,就是需要一个儿子,一个能够继承莫家以后财产和权位的儿子,而继承人能直接出生在莫家,更是一件喜事。
可见何宛如在莫家的地位,绝对是不可以小觑的,现在惹出这么大的事情,奈何是谁都不能挽回,怎么把事情的影响放到最小,便是大吉了。
“你不想再回去伺候那个女人,那你还能做什么,回来祸害我们吗?”莫云熙看着地下的房妈妈,心中很多情绪。
她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人踢出去,踢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云熙,怎么说话呢——”莫母一直都是默默的听着,只阻挠了这一句。
“母亲,这还有什么好说呢?明摆着我们已经输了。”莫云熙这一次顶撞了莫母,那双不明世事的眼睛看着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