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惩罚你不成？”莫云离假装真的要惩罚何婉如，盯着她的头发看。“不如，我就拔一根你的头发下来好了。”莫云离说着便伸手就要往何婉如的头上去。

“夫君——你竟然真的舍得这样做，太伤心了。”何婉如没有躲闪，她以为莫云离真的要拔自己的头发。

“我是和你闹着玩的啊，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我的宝贝。”莫云离伸出去的手，在何婉如的脑袋上摸了摸，转而化为温柔的抚摸。

何婉如对着莫云离撇撇嘴巴，像是在抱怨他，可是又是在心疼他。

“宛如，刚才要和你说正事，怎么一回头，看见你就忘了。”莫云离又转过去，“我怕是一见到我的娘子，就会被迷惑吧。”莫云离开玩笑的说，却一本正经。

“夫君，分明就是你自己记性不好，现在还要怪在我头上，我也是很无奈啊。”何婉如靠着莫云离，吃完饭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没有精神。

“刚才说到——你要让房妈妈对你服服帖帖的？”莫云离想了想，放下书，他思考着，这样会不会有很大的风险。

“我是想达到这样的目的……可是真的会有可能吗？毕竟她跟了二姨娘那么久，而且我还这么年轻，如果她后来再像二姨娘告密，又搞出来什么新的花样？”

何婉如的语气中，稍微带着一点儿犹豫，这件事情，她想放手做下去，可是她又不敢。

“我知道她从前可都一直在往二姨娘的府里跑，很明显，他们的确是一伙儿的人，可是现在，他们的计划被发现了，或者败露了，应该就会非常的收敛吧。”

莫云离是这样猜测，暂时不需要采取行动，因为现在房妈妈正在处于惊弓之鸟的地步，急于采取行动不好。

“确实，我今天看到她，原来趾高气扬的，居然一夜之间，像个霜打的茄子。”何婉如若有所思的说，“昨天我本来想好好的惩罚一下她，可是转念一想，或许留着还有用，不如就反着来，没想到她竟然还不适应了？”

“嗯……暂时不用去采取行动，但是宛如你说……房妈妈还有两个女儿？”莫云离皱了皱眉头。

“想想二姨娘家，怎么可能给她白白的养两个黄花大闺女，所以其中一定会有什么利益关系。”莫云离嘲讽的笑了笑。“二姨娘绝对不是那种大方的人，这其中的利益关系显而易见。”

“啊？”何婉如看着莫云离若有所思的，神算子的样子，忍不住的笑了，再加上那个什么二姨娘。

“你的二姨娘，是什么样，我又不知道，只怕……是会比你想象的更加小气吧。”何婉如自己说完便捂着嘴，这样是不大有关系的。

“宛如你还真是鬼灵精怪。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看莫家的大局势，你都快掌握了吧。”莫云离调侃。

“夫君，说正经的事情，难道房妈妈和二姨娘这么多年来，并不是什么真正的主仆关系？”何婉如试探着问。

“怎么不是，当然是啊。”莫云离说完又加上一句，“只不过，是利益将他们相勾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感情存在。如果——”

莫云离想了想，究竟该不该说接下来这句话，这可能会给何婉如带来一个机会，或者麻烦。

“如果什么夫君？”她显得有些迫切，“夫君……你今天说话怎么像个兔子一样慢吞吞的。”

“如果你可以和这个房妈妈培养真感情的话，也可以行得通。”

莫云离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儿敷衍，因为这大概在他们心中都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夫君……看你这个样子，就没有想要帮助我吧。”何婉如不太开心的推一推莫云离。

“夫人，怎么能这么说呢？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但是这件事情啊，先不着急，我们还有那么多的时间，慢慢来，静观其变吧。”

莫云离可不想让自己的夫人这么累，就因为这么一个仆人，让她煞费苦心，所以莫云离才会有点儿懈怠。

“好，还是夫君说了算，有情况的话，我随时都会给你汇报，你放心吧。”何婉如自信的拍胸脯保证。

“可以，不过……现在呢，还是给我好好的跟我学习，还要实现你教书先生的梦想呢？”莫云离拿出来那本诗经，翻到第一章，摊在何婉如的面前。

又起身去拿笔墨纸砚，却发现已经没墨了。

“宛如——要想让我给你教书，就过来充当一下我的书童怎么样？”莫云离招呼着在桌前的何婉如，她乖乖的走过去。

“夫君，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说吧。”毕竟是让莫云离办事，所以一定要做出殷勤的样子，才能让夫君满意。

“帮我研墨吧。”莫云离正在收拾着桌子上的纸，随手递给了何婉如一个砚条，黑黢黢的东西。

“这是什么？”何婉如木讷的接过那个砚条，拿在手上端详了半天，却不知道究竟要怎么磨，又在莫云离的眼前晃晃。

“这是——砚条啊我的夫人？”莫云离重新从何婉如的手里拿过砚条。“这是徽砚，上面有龙凤来仪的突然，相交错交织，是上等砚条。”

“我可不管这是什么上等砚条还是下等砚条，只要能写，能写字就好了啊，为什么还要这么讲究。”何婉如就不明白了，这东西到时候磨成了粉，该怎么能够分得清到底是上等砚条还是下等砚条。

“夫人，这当然是不一样的，上等的砚条磨出来的墨自然是纯色的。并且带有麝香的轻微的香味，所以不管是用起来还是看起来都是心旷神怡的。”

莫云离又拿出一个砚台，呈椭圆形，黑色的石头非常光滑，线条十分流畅，砚台的内部，像是光滑的镜面一样。

“这又是什么？”何婉如看着莫云离手里的这个东西，拿过来在手上掂了掂重量。“还挺沉的，手感不错嘛。”何婉如说着，便又翻过来看了看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