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简单问了几句，其他什么都没有说吗？他有没有问你们关于钱庄的事情，或者关于老夫人的事情？”

刘姨娘这一次的举动，就让何宛如有些捉摸不透。只是请了自己的两个贴身婢女过去，而且一直聊的都是无关的话题。

“其他什么都没有问，钱庄的事情更是提都没有提。不过，她询问了夫人和少爷之间感情的事情。我们也没有细说，只是推说，这是主子的事情，我们并不知道。”

刘姨娘这么关心，何婉如与莫云离之间的感情。自然是因为，如果何宛如对于莫云离有那么深的感情，为了和莫云离在一起，他一定会不顾一切。

而老夫人这个最大的障碍物，何宛如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清理掉。这也就成为了刘姨娘的着手点，从这个方面出发，正好可以拉拢何宛如。

“你们做的很好，以后如果再遇到这样的事，要学会随机应变，不能说的就一句话都不要说。特别是关于我和少爷之间的事情。”

刘姨娘有了这一次，保不齐下一次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第一次只是最简单的试探，还有可能下一次就会询问得更多。

何宛如必须要叮嘱自己的这两个贴身婢女，到时候不能被刘姨娘套了话。不然可能到时候自己被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呢。

“夫人，我们知道了，以后秋兰和秋菊一定更加谨慎，关于少爷和夫人的事情绝对一个字都不多说。”

何宛如给了他们多少的信任，他们也会回报何宛如多少真心。即使到时候刀架在脖子上，他们绝对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还有一点，你们要记住。也不是一句话都不要说，要会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知道，如何才能说的有意义。”

有些消息也可以有意无意的传递给刘姨娘，让他也可以行动起来。正好方便他们在后边观察，刘姨娘的一举一动。

“是，夫人，我们知道了。”秋兰和秋菊齐齐称是。这一次的事情他们还做的不够聪明，如果有下一次，他们就会更加机灵。

“对了，这次你们去见刘姨娘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不同寻常的人，或者不同寻常的事件。”

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何宛如都必须要掌握清楚。现在是个多事之秋，必须要保证不能到时候腹背受敌。

“这件事情夫人以前就叮嘱了，我们去的时候特意仔细观察了一番。但是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动，刘姨娘见我们的时候，身边只跟了一个婢女。”

其他的事情，秋菊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刘姨娘这一次，对他们也是笑容满面。可能是因为何宛如的关系。

“夫人，有一点让我有些奇怪，这一次刘姨娘身边带的居然不是绿瓶，而是另外一个婢女。那个婢女看着很面熟，以前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只从绿瓶去了刘姨娘身边之后，无论去哪儿，刘姨娘都带着绿瓶。以前也是表现出，对于绿瓶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

但是现在怎么了，上一次的时候，刘姨娘与何宛如谈话的时候也屏退了众人。这一次她见秋兰和秋菊，旁边跟着居然不是绿瓶。

“对，秋兰说的这一点我也发现了。不过我看的那只是一个普通至极的婢女，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能当时只是绿瓶有什么事情，刘姨娘身边离不得人，便有了这个婢女的存在。秋菊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同寻常的。

“秋菊，这一点你就错了。刘姨娘叫你们两个人前去，本来就是一件秘密的事情。她自然不会让这件事情广而告之。”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少越好。刘姨娘连绿瓶都没有告诉，怎么会如此信任一个普普通通的婢女。

“那夫人，你的意思是，那个婢女，非同寻常？”秋菊现在总算明白过来了，但是当时那个婢女，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秋菊打着十二分的精神，一直在全神贯注的听刘姨娘说话。怕她突然跑出一个陷阱，自己一股脑的栽了进去。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刘姨娘既然让他留在那里，自然是想让他来观察你们的一举一动。从你们的言语和动作，以及神情中发现任何纰漏。”

有很多人察言观色的功夫，是最厉害的。他们能够仅仅从人的神态动作上，就能够了解到他们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秋兰，当时我没有表现出任何纰漏吧。”现在秋菊想想就后怕，如果自己有一个神态动作不对，不就让刘姨娘的人察觉到了问题。

“没事，当时你表现的很认真。”秋兰安慰了秋菊一句，让她不要担心。

“夫人，我假装不经意的观察过那个婢女的样子。有些意外的是，那个女子的长相不像是本国人士。”

令秋兰有些意外的是，刘姨娘旁边的那个婢女，长相与他们并不相同。反而像是异国的女子，高鼻梁，高颚骨。

“不像本国的？那这件事情牵扯的就更广了，也更好玩了。”居然有其他国家的人，混入到了莫府之中。

而且呆了这么久，他们却没有发现。异国人士，本来就和本国的人长相上就有很大的差距。而且在口音和生活习性上也有不同。

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时候就混了进来，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她一直待在刘姨娘的身边，给他出谋划策。

一个异国的人，如果是探子的话，为什么不混进皇宫或者其他大臣的府中。而是选择留在莫府，一个怀孕了的姨娘身边？

这个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来到这里，是想要查到什么？还是想得到什么？这一切现在何宛如都不得而知。

“你在观察他的时候，她又没有注意到你？”如果被那个人发现了，事情就不好办了，到时候他肯定会更加警惕。

在莫府隐藏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这一次才露出了一点破绽。绝对不能让他缩得更深，到时候他们就更难调查了。

“回夫人的话，我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看到她，应该没有发现我。而且他一直表现出，一个普通婢女的样子，一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如果不是秋兰以前见过异国的人，可能只是第一眼，他也不能认出，这个不是本国的人。当时秋兰虽然心中惊讶，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那个人应该没有察觉到，已经有人发现了他的身份。只要不打草惊蛇，以后总会有机会可以调查的。

“这样就好，只要他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暴露了。现在我们至少是占得先机的，派人下去，仔细盯着他们，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向我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