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顶层下来,言雅直接找到了正在泡温泉的余诗以,倒让后者有些讶异。
“你不是说还有其他客人吗?”
“嗯,她有事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余诗以再说什么,言雅就招呼道:“我在房间等你。”
余诗以只好去换了衣服,前往自己的房间。
红帏坊很大,大到每个会员都有单独的设施齐全的房间,白盈是69号房,余诗以则是456号。
虽然这是第二次,但余诗以还是稍微有些紧张。
“今天还是正骨吗?”
“嗯,一共有十个疗程,上次只是第一次。”
“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能不能满足我。”
“你说。”
“就是...”
余诗以有些难以启齿,害羞地说道:
“就是能不能稍微用力一点,怎么说呢,以不会受伤为前提就好了,就算之后会有淤青什么的我也可以接受。”
见言雅的眼神似乎有些不解,余诗以干脆直白地解释:
“就是比昨天让我更痛一点,只要不会受伤,都由你随意发挥。”
言雅感到十分诧异,做正骨的人向来是要求能轻一点,不要那么痛,但是这要求越痛越好的倒是真的第一次见。
这家伙,不会是个抖m吧?
“你喜欢这种?”
言雅有些犹豫地问道。
“哎呀,也不是啦,就是感觉这样比较有参与感。”
“参...参与感?”
这句话把言雅都整不会了,他看着扭捏的余诗以,终于深吸了一口气:
“你这是特殊要求,得加钱。”
“加!怎么加都行!”
“那好,我的力气其实很大,你忍一下。”
“嗯!”
不多时,456号套房内就开始发出愉悦到了极致的酣畅呻吟...
一个多小时以后,送走了余诗以,又确定好上门给白盈服务的时间,言雅把自己关在私人浴室里,整个人泡在浴缸里抱着头,沉默着,思索着。
“我是不是不干净了...”
言雅从来不曾想象过,真实的抖m竟然会出现在自己身边,而且还是自己的同班同学。
在金钱的诱惑下,言雅做了他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
这种感觉很不好,整个过程他都强忍着那种不适,按照余诗以的要求表现。
如果要形容,那按摩床上的余诗以就是用最温柔软糯的语气说着最疯狂大胆的话。
这样的反差让他想起了前世的几个朋友,他们混的那个什么什么圈,曾经带言雅近距离看过。
当时言雅就不理解,为什么还有这种圈子,这种东西东海那边的神秘国度都不敢拍吧?
那种反感伴随了言雅很长一段时间才消失并被以往,直到一个小时前,这种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只能说,有些东西,就算过了几百年也不会变,再怪的星霹也有流传下去的可能,不,或许不能说流传,因为那已经是刻在了骨子里的原始本能。
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那次他只是旁观者,而这次,他是参与者,是执行者。
虽然事后的余诗以看上去很正常,似乎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校园女神,但是那份疯狂还是在言雅脑子里挥之不去。
套房里有工具,但是言雅没敢说,因为他向来抵触这些玩意儿,虽然他学按摩,当技师,成天混迹于会所,与各种年龄段的少女少妇为伴,可他是个好男孩,他有自己的操守和底线。
所以今天这份钱,他感觉赚得并不是很踏实...
言雅第一次遇到了职业生涯中无法理解的困惑,他打算找红姨解惑,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他已经猜到红姨会说什么了。
客人就是一切,客人说的话就是必须要遵守的铁律!
言雅苦笑着自言自语:
“所以,这就是最开始红姨说的可能遇到的挑战吗?就算客人提出再古怪的要求,也必须要满足吗?这可真是...”
这一刻,言雅长大了,他再也不是那个纯情的按摩技师了,虽然此时还对那片未知的世界一知半解,或许还没有做好准备,但是他在余诗以的帮助下,还是打开了那一扇门——
他正在蜕变为...真正的燕都第一名技!
“怎么回事?这多久了?”
红姨正坐在言雅专用的休息套房外等待,她的身边还站着两个员工。
“之前他看起来很疲惫地进去了,可能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在休息吧?”
一名员工安慰红姨。
“那也不至于电话都不解吧?客人都找到我那里去了,他是打算一天气走所有客人是吗?”
红姨皱着眉头说道,看上去有些生气:八壹中文網
“不行,你去把备用钥匙拿来,我要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话音刚落,言雅推开门走了出来,看到红姨他也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儿?”
“你还说呢?你是不是不打算好好干了?要把所有客人鸽完才满意是吗?”
这是红姨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态度对待言雅,这把那两名员工都吓了一跳。
自从言雅来了以后,一直被员工们当作红姨的亲儿子,红帏坊的大少爷对待,一开始还有人不服,但自从为首的一楼大堂经理风姐亲身尝到一次言雅给的甜头之后,立马转变了阵营,成为言雅的资深迷妹,一有空就借着各种由头缠着言雅要奖励。
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人对言雅的特殊待遇感到不服气了。
因为从风姐开始,红帏坊所有的女人都被言雅用精湛的技艺给征服了,虽然偶尔有的酸狗男员工还是会吐槽言雅吃软饭,但是一经发现就会被红帏坊男女比例占绝大多数的女性抨击:你知道我们家哥哥有多努力吗?你也配?真是下头。
久而久之,下头男们就不敢多说什么了,所以言雅的头牌身份也日益稳固起来。
于是当红姨以这种语气训斥言雅的时候,那两名员工才会在心疼之余暗自揣测,言雅这是怎么得罪老板了,该不该给他说两句话呢?
可她们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因为红姨一见到一脸忧愁,发丝上还挂着水珠的言雅这副稍显病态的姿态,顿时就心软了。
“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而言雅只是紧紧抱住了红姨,真诚地感谢道:
“对不起,红姨,我以前一直把你的忠告当作危言耸听,我从来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遇到这样让我无措的情况,但是你放心,我会一直记住你的话,即便再不能接受,我也会履行我的职责和义务,因为我就是干这行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丢掉我身上的责任。”
说完,言雅负着手,缓缓地离开了。
他的背有些弯曲,似乎背负了什么难以承担的重量。
红姨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终于回过神来,轻轻的抚摸着刚刚言雅抱住的地方,奇怪地自言自语:
“这孩子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