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灵界?!
卧槽!
元宜欢忍不住哀嚎一声,清冷的眸子中泛起一丝焦躁。
幻灵界,灵兽的地盘!
她这是直接越过沧溟森林来人家老巢了!
她连忙后退一步,指了指窝在男子怀里撒娇的胖兔子,“前辈,我是被它带过来的,能劳烦它再将我送回去吗?”
“放心,我才刚过来,绝对没动过你们幻灵界的一棵草,一只兽,我这就走,绝对不碰幻灵界的任何东西。”
既然这是幻灵界,那么眼前这人定是个化形灵兽,一般灵兽五阶口吐人言,七阶化作人形。
七阶灵兽,已经是相当于炼虚道君的修为,不敢惹,还是赶紧遛为妙。
但是男子却轻笑一声,“恐怕你暂时走不了了。”
什么?!
元宜欢惊了一瞬,幻灵界的兽这么凶残吗?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男子长袖一挥,两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她被男子带到了一座竹楼里。
“不知前辈何意?”她忐忑不安的看着面前好似毫无恶意的男子,背在身后的手中悄然捏了一沓符篆。
男子察觉到她的动作,清秀的脸上扬起一抹善意的微笑,“我叫白若,乃幻息兔族的族长。”
“放心,小溪已经告诉我了,你未有伤她之心,还救过它一命,虽然不知当时你是何意,但我还是承你这份情。”
白若将怀里的胖兔子放下,然后它就立马跳到了元宜欢脚边,扯了扯她的裙角。
她看了眼胖兔子,又看了眼和善的白若,悄悄收起手中的符篆,向前行了一礼。
“元宜欢见过白族长,既然白族长也知道了事情的缘由,那么不知您又为何说我暂时不能离开这儿。”
“你的那只小玄龟体内有一丝玄武血脉,不说我,就是玄武一族也不会让你轻易离开。”白若答非所问。
而元宜欢则是心中一沉。
玄武一族,这下要麻烦了。
白若看着她阴沉的脸色,眼中露出一抹笑意,悠然道:“不过你那只小玄龟体内的血脉驳杂,或许玄武一族也看不上。”
“但是神兽一族的小崽子又十分稀少,近千年来,一个小崽子也没有,所以说不定他们也就不介意你的这只杂牌小玄龟了。”
话到此处,元宜欢若是还察觉不出来白若的意思,那她就真是个大傻子了。
因此她反倒是放下心来,笑道:“说了这么多,白族长还是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让我离开。”
“或者说,幻息兔一族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这件事还需要我这个人类的帮忙。”
她无视因为她的反问而脸色瞬间一变的白若,俯身抱起在她裙角跳来跳去的胖兔子,揉了揉它的大耳朵。
有恃无恐!
白若紧盯着慢慢放松下来的元宜欢,心中恼怒,没想到他竟然被一个小小的人类拿捏了。
竹楼内的气氛越来越僵。
片刻后,白若终于败下阵来,无奈地道:“人类,你很聪明。”
至此元宜欢也终于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轻舒了一口气,温和的笑道:“现在,不知道白族长能否告诉我,您让我留下来的真实原因呢?”
白若叹了口气,长袖一挥,掌中就多了一团黑色的雾气,“你先看看这是什么?”
“邪气!”元宜欢惊道。
“不错。”
他手臂一震,就见邪气周围突然出现一道莹润的白光,白光将邪气死死裹住,可是几息之后,白光散去,邪气竟丝毫未变。
“你也看到了,我消灭不了它。”
“不知道白族长想让我做什么?”
她轻蹙眉头,没想到幻灵界内竟然也出现了邪气,虽说阵吾的残魂留存了亿万年,可他毕竟一直被困在凌源秘境,而且现在他已经彻底消失了。
那么阵吾没有出现的时候,到底是谁在其中搅弄风云呢?
白若见元宜欢如此上道,心下一松,“元小友倒是个爽快人,请跟我来。”
元宜欢点了点头,还不等她反应,熟悉的感觉传来,她又如来时那般,被白若长袖一挥,就卷走了。
这算什么跟,直接让她闭眼不就好了!
两人来到了一个十分漂亮的山坳里,越过山坳中间的祭坛,来到一座石门前。
石门上镶嵌着一双赤红的眼睛,白若双指从眼前划过,然后两道红光突然从他的眼睛射入了石门那双赤红的眼睛。
只听“轰隆”一声,石门从中间打开,他连忙示意元宜欢跟上。
走进石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只窝在白玉莲台上的小兔子,小兔子约巴掌大小,浑身皮毛为圣洁的银色,外表看上去憨态可掬,但那双赤红的眼睛却透着神圣庄严的光芒。
莲台下,盘坐着五六个白衣身影,周围还站着两个年轻的白衣女子。
还不等元宜欢细看,右侧的女子突然惊叫一声,还未完全化去的耳朵瞬间立起,如玉的手掌突然化作一双白色的爪子,爪子中各弹出五只尖利的指甲。
银光闪动间,女子猛的跳起,挥舞着双爪,向她袭来。
她迅速反应过来,飞身而起,山河笔瞬间变大,挡住了那双凶猛的爪子。
“人类!”女子面目狰狞的看着她,漆黑的瞳孔突然变成赤红色。
她只感觉眼前一花,女子就到了她身后。
瞬移!
她心中一惊,山河笔脱手而出,向身后的女子疾驰而去。
但还是迟了,只听“撕拉”一声,能挡下金丹修士一击的玄极宗道袍被瞬间划开一条大口子。
殷红的鲜血从右臂渗出,五道深可见骨的爪印从她的肩头划落到手肘处。
她怒上心头,双手迅速结出一道灵印,冰之灵域冲天而起,将还要上前的女子困住。
女子冷笑一声,双眼再次变红,但这次元宜欢却没给她发动天赋神通的机会。
山河笔一挥,紫微十二星阵起,十二道金色灵符瞬间就将女子团团围住。
幻阵落,迷魂!
杀阵起,诛身!
三道杀字符内各冲出一道金光,在女子头顶化作一把杀气凛然的金剑,轰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