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芊大摇大摆离开金凤楼的时候,楼中其他的娼夫都惊呆了,紫鸢更是不解,明明寒山儿都这样了,不仅凤笛拿他没办法,鸨哥竟然还由着他。
难不成寒山儿手里握着有什么把柄?
这一夜金凤楼虽然照常营业,可新旧两位花魁都称病无法出台,热闹中多了不少的怨声。
好不容易熬到了三更天,楼里要打烊了,寒山儿看着铜镜中妆发完美的自己,嘴角忍不住的上扬,而他头上戴着的是白日里凤笛落下的簪子。
突然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头拉开了。
寒山儿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不慌不忙的把胭脂都给收好。
“今日,你那个妹妹来了?”
“大人,不是已经知晓了,又为何还问?”
寒山儿回头,手指轻轻地绕着自己的发丝,笑盈盈的望着连官服都还没脱下的县令。
“寒山儿!我不是说过了,你不许见任何女子!”县令大人近乎咆哮着。
“哎,大人,山儿也解释了很多遍,那是我亲妹妹,这辈子是分不开的,若您连她的醋都要吃的话,还不如让山儿早些被凤笛他们弄死得了,然后把牌位给您拿着,山儿就永远都见不着别的女子了。”寒山儿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格外的妖艳。
而县令大人却浑身一颤,她不是没见过寒山儿寻死,她是真的怕了。
于是话锋一转,脱下挡着官袍的斗篷,直接坐在了他的床上,“她找你做什么?”
“大人不是应该问我,是怎么欺负凤笛的吗?”寒山儿端着两杯酒走到她身边。
县令犹豫了片刻,还是顺手接了过来,然后一饮而尽,“凤笛才多大,你为何非要跟他置气?再说了,他是跟你在你身边的人,怎么就没有一丝的往日的情谊?”
“那我大概知道他是如何跟你说我的了,没关系,我都认。”寒山儿也不解释,仰头灌下了一杯酒。
“寒山儿!你知道凤笛比你好的地方在哪儿吗?不是什么模样,性格,而是他愿意什么都跟我说!不管是委屈还是舒坦,只要是他的心事,通通都说给我听!”
“大人想要养一只金丝雀,可山儿不是金丝雀,便也就不爱整日里叽叽喳喳了。”
县令猛地起身,“寒山儿,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她说完就要走。
寒山儿想起沈芊芊的叮嘱,一边点着头认同县令,一边揉着太阳穴开口道:“我懂。”
“你说什么?”县令大人浑身一震,顿时怒火中烧。
他懂爱,只是爱的不是他是吗?
“你是想要告诉我,你爱的是你那个妹妹吗?”
听着县令的咆哮,寒山儿除了觉得有些吵之外,内心毫无波动,“当然不是。”
“那是谁!”
寒山儿走到窗户边上,看着金凤楼对面斜角处一家还亮着油灯的铺子说道:“那人还未曾出现,只不过我知道她的样子。”
县令顿了一会儿,走到她身边开口,“只要你是喜欢的样子,我都愿意去改变!”
“真的吗?那我喜欢的女子必须是肩宽体阔,肌肉分明,神采奕奕,英姿飒爽。”他一边说着,视线也落在县令圆滚滚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