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功村的村口修得特别气派,旁边还有一块碑,上面刻着历年从她们村里走出去的秀才,举子的名字。
沈芊芊骑着马,四处张望着,丝毫不敢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又来人了,难不成是余家的下人?”
“怎么可能?她们都没有穿官服。”
“哼,那个姓余的就当了个县令还真就了不得了?日后等咱们家的女子们出息了,定要去京城做大官,那时候才是光宗耀祖呢!”
沈芊芊听着村民的议论声,便笃定余县令回来过。
“你在这儿等等,我去问问他们。”萧少云言毕,翻身下马,快步的走到那群人之间。
没一会儿便带着消息回来了,“村民对余县令颇有意见,说是余家关起门来祭祖,她们连余县令的面都没有见到。”
“祭祖还要关门?有猫腻!余家在哪儿?”沈芊芊回道。
“在那边!”
萧少云一拉缰绳,马儿便飞快的蹿了出去,沈芊芊也赶紧跟上,快到余家的时候,她们二人便在远处停了下来,把马儿拴在一棵树上。八壹中文網
二人便猫着身子走了过去,詹主簿正带着人守在余家门口,极度无聊的踢着石头玩儿。
“主簿大人,县令大人怎么这么久?”
詹主簿没好气的瞪了问话人一眼,“我哪儿知道!你想知道就自己进去看看!”
“不敢……”
立功村这地界倒是不错,就是蚊虫太多,这都入秋了,还有不少的蚊子,咬得她们都失去了耐心。
“娘的!这是什么破地方!”詹主簿骂了一句。
她身边的下人许也是因为难受,便还是壮着胆凑到她边上说:“主簿大人,要不然咱们还是进去躲躲吧,这里的蚊子太厉害了。”
詹主簿烦躁的在脖子上抓了抓,又往门里看了一眼,心里本来就有气,现在被咬得更加没了耐心。
余县令带她过来想要办了寒山儿,本来还以为县令爽完之后能分给她也玩玩,没想到人直接把自己给轰出来喂蚊子。
“我呸!什么东西!总有一天老娘要踩到你头上去,把你干得那些破事都给你抖落出来!”主簿大人说完,又是一掌,‘啪’的一声直接扇在了自己脖子上。
把手拿下来一看,一手的血。
“走!跟老娘找地方喝茶去!”詹主簿不想等了,一边走着一边嘴里还嘟囔着,“狗东西,真够贪心的,爽了这么久还不肯出来!”
沈芊芊和萧少云见她们都走动了,便连忙往草堆后面一缩,直到确认她们都走远了才快步的余家跑去。
“县令一定在这里!萧大哥,咱们分头找!”沈芊芊一进门,四下看了看说道。
萧少云重重地点头,便往她另一个方向的屋子找去。
这余家的宅子在村里算是中等,可比大旗头村里的人家来说,算是大户人家了,祠堂位于前堂的东侧,沈芊芊见门没有关便直接跑了进去。
桌上的香早已燃尽了,她伸手摸了摸香灰,似乎还有一些温度。
牌位边上的烛火被风吹得微微颤动,沈芊芊绕道一桌子的牌位后头,仔细地盯着墙上。
砰!
突然墙后面传来一阵动静,沈芊芊连忙撩起墙上的帘子,果然看见一扇虚掩着的门!
好家伙!
这密室做得也太潦草了,比她上辈子拍过的那部最穷的网剧布景都还要差!
沈芊芊来不及细看,闷头往里冲,直到看见小屋子里两个僵持不下的人才停住脚步。
“住手!”
她大叫了一声。
寒山儿缓缓地抬眸,满脸的杀意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消散了。
余县令趁机从他手中挣脱,整个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的,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寒山儿愣在原地,双手还是刚刚掐人的动作的,突然鼻子一酸,双眸被泪水糊住,眼前一片雾蒙蒙,少女的脸也变得模糊。
是沈千金!
他本来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了。
可是她来了!
她是来救自己的没错吧!
寒山儿满心的疑问,等眼泪装不住了,从眼角落下的时候,沈芊芊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五哥!别怕!我来了!”
寒山儿的眼泪彻底决堤了,她没有一句责备!
她护着自己!
原来他这一辈子还能有机会被人护着!
这种感觉比要人性命还要好!
“沈千金,你打我一下。”寒山儿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沈芊芊伸手在他脸颊上轻轻一掐,“五哥,不是做梦!我来寻你了。”
“她说……弄了两具尸体……”寒山儿指着地上的县令说道。
“是!但,就那种小伎俩骗不过我,我一眼就能看穿,那不是我五哥!我五哥吉人天相,不会死的!”沈芊芊冲他微微一笑。
寒山儿的心房彻底崩塌了,他浑身都开始发软,有些后怕,若是他刚刚真的跟余县令同归于尽,他的家人该有多难过啊。
沈芊芊连忙扶着他,“五哥,五哥,你是不是哪儿受伤了?”
寒山儿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这声音沈芊芊再熟悉不过了,她大喊道:“萧大哥快过来!五哥在这里!”
下一刻萧少云便直接冲了进来,看见这场面顿时怒火中烧,恨不得直接上去给余县令几脚。
沈芊芊看穿了他的想法,“萧大哥,你扶着五哥,这人交给我!”
萧少云顿了顿,还是点了点,小心翼翼的背起寒山儿。
“余县令,好久不见呐!”沈芊芊蹲在她面前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余利禄不停地咳嗽着,努力的抬头看着沈芊芊,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仿佛比上次见她还要好看了不少,只不过这一次见面她们二人的处境改变了。
上次沈芊芊被她堵在小巷子里狠狠地打了一顿,这一次却换做她倒在地上。
“还记得你上次对我做了什么吗?”沈芊芊嘴角一勾反问道,顺手抄起脚边的一块板砖,缓缓地举过头顶,“三下!一次都不能少!”
她话音刚落。
砰!
板砖砸下,瞬间碎成两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