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舞阳翁主离开自己的住处,一路在公主府里闲逛。
后面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听到几个下人在谈堂邑翁主陈阿娇的亲事,本来不感兴趣就准备离开的。
却突然听到一个下人开口问道:“娇翁主比胶东王大了这么多岁,而姝翁主跟胶东王年龄相仿,长公主怎么不把姝翁主定给胶东王?”
舞阳翁主听到这里,就停下来脚步,也想知道是什么原因,明明她跟胶东王刘彘的关系更好。
就听到又有人开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娇翁主才是长公主所出,姝翁主不过是长公主一时发善心收养的孩子,哪里能跟娇翁主比。”
舞阳翁主,从记事起就生活在馆陶长公主府,一直都把自己当成馆陶长公主亲生女,并且以自己的身世为荣,听到这话哪里哪里受得了。
虽然舞阳翁主很想告诉自己这是下人乱说的,却又知道下人是不敢在这些事情上乱说的。
随即又想到傅母等人的态度,每次她与堂邑翁主发生矛盾,一直都是劝着她退让,就更加肯定这是真的。
知道自己不是馆陶长公主的亲生女儿了,舞阳翁主开始担心起自己任性又不懂事,长公主会不会不喜欢自己了,把自己赶出去。
于是舞阳翁主也不敢再闹别扭,委委屈屈的又回了自己的院子,重新躺在床上休息。
因为回去的早,伺候舞阳翁主的人都没有发现她跑出去过,本来事情就算过去了。
没成想舞阳翁主回去后,又惊又怕,又有委屈伤心,再加上中午出去又见了风,不一会就发起烧来。
等傅母季去叫舞阳翁主起床的时候,才发现舞阳翁主都烧糊涂了,等病好了后,就不再是原来那个人了。
窦静姝这边正想着原主是怎么没了的事,虽然看起来都是意外,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总觉得这里面有不对的地方。
女婢春又躬身走了进来,轻声禀告道:“翁主,娇翁主处的秀来了!”
窦静姝回过神来,说道:“让她进来吧!”
很快女婢春便引着堂邑翁主处的女婢秀走了进来。
“请姝翁主安!”
“起来吧!你们翁主让你来可是有什么事?”
“回姝翁主,漪澜殿王夫人打发人送了一些杏仁羹给我们翁主,我们翁主记得姝翁主爱吃,特意打发婢子送一些给姝翁主。”
说完这话之后,女婢秀便把手里面的食盒递了过来,女婢春上前去接了。
“难为你们翁主还记得我爱吃杏仁羹,你回去替我谢谢你们翁主!”
“喏!”
看到堂邑翁主处的女婢秀离开了,原本候在一旁的傅母季就开口说道:“娇翁主对翁主这么好,翁主以后可不能再任性了,翁主这杏仁羹现在吃吗?”
舞阳翁主处的这个傅母季对堂邑翁主也太上赶着了吧,真的没有问题?
虽然在舞阳翁主的记忆中,这个傅母季挺疼她的,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可一个小姑娘在奴仆成群的环境下,是怎么跑进跑出都没有被人发现,还刚好听到了关于她身世的闲话的。
想到傅母季刚才和堂邑翁主身边的女婢是一块进来的,窦静姝便问道:“傅母,你不是去母亲了吗?怎么是和秀一块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