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听到这话的时间和她反常的时间对不上,要是董偃询问具体时间就有破绽了。
还好现在她是小孩子,小孩子有小孩子的特权,董偃真问起来,她可以推脱忘记了。
不过窦静姝显然是白担心了,董偃听了这话以后,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在继续哄窦静姝,说这都是下人胡说的。
要是在原主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人这么哄着,肯定会相信,也就不会因此生病,更没有窦静姝穿越的事了。
但是现在的窦静姝肯定不会相信,毕竟姓氏就是一个大破绽,还有下人的态度,原主还小虽然感受到了,却理解不深。
窦静姝却能感受到,不说府里其他人对舞阳翁主没有对堂邑翁主恭敬,就算舞阳翁主身边的人也是一样的。
连最疼舞阳翁主的傅母季,虽然有可能本意也是为舞阳翁主好,可是从她日常对舞阳翁主的教导上看,却也反应出她下意识也觉得舞阳翁主的地位是比不上堂邑翁主。
虽然心里面明白不是这么一回事,窦静姝面上却是一副相信了的样子,打算看看馆陶长公主的后续处理,再做打算。
董偃哄着窦静姝玩了一会,看窦静姝情绪已经变好了,就去求见馆陶长公主。
馆陶长公主也是看窦静姝最近人廋了不少,用饭也不香,才把服侍窦静姝的下人留了下来,正在里面询问窦静姝的情况。
听到侍婢通禀董偃来了,忙让董偃进去了。
董偃进去后,便对馆陶长公主说道:“长公主不用问她们了,偃刚才从舞阳翁主口中已经问出来了原委,是翁主听到下人嚼舌根,知道自己不是长公主所出,担心长公主不疼她了。”
馆陶长公主听了这话,说道:“这孩子,有事怎么不说,也不来问我,自己小小一个人在一旁瞎担心?”
接下来看着眼前这群下人,怒道:“这事是你们谁在翁主跟前胡说的?”
“长公主明鉴啊,奴婢等一身荣辱皆系于翁主,哪里敢在翁主跟前说这些事。”
众人吓得立即跪下磕头求饶,傅母季作为这群人的领头人,开口解释道。
窦静姝身边伺候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馆陶长公主仔细一想也知道不可能是这些人说的,却还是说道:
“我还没说你呢,你作为翁主的傅母,对翁主的情况一无所知。自己分内的事都没做好,还敢替人说话。”
馆陶长公主说道这里,突然生气了起来,下令道:“舞阳翁主身边伺候的人都带下去领罚,另外查一下府里的下人,有谈论舞阳翁主身世的都打一顿,送到庄子上去。”
“喏。”屋内服侍侍婢、仆妇同时开口应到。
“奴婢没有照顾好翁主,受罚是应该的,可是翁主院子里所有下人都受罚了,谁来照顾翁主?”
傅母季也不知道是不放心舞阳翁主,还是有恃无恐,在馆陶长公主已经下令后,却还是开口询问。
馆陶长公主刚才是气急之下下的吩咐,还真想过下人全都受罚了,窦静姝谁来照顾这个问题。
不过上位者最忌讳的就是朝令夕改,也不能把处罚收回来,一时间到为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