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大战在即,此刻的他来不及多做遐想,率领着骑兵奔驰没一会,昏暗的光线下,远处敌军的营地模模糊糊的出现在楚逸辰的视野之内。
“杀!”楚逸辰挺起手中的长枪,大军直捣敌营。
此时敌营里的士兵们听见漫天的杀喊声,乱做了一团,拿起武器慌乱的挤到辕门口。
一个士兵瞳孔紧缩,视线里一个身着银甲手挺长枪的人,如同黑夜里突然降临的凶神一般,策马冲到他的身前,顷刻间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被强大的冲击力冲到了半口,肝肠寸断再没了知觉。
楚逸辰刺到一名士兵后,丝毫没有多做停留,手臂猛抡长枪,扫到了一片敌军,两万轻骑紧跟其后,顷刻间这座敌营被杀得人仰马翻。
两个骑兵护送着花莺梓跟颜盛回到翁城,守城军士不敢怠慢开城迎接。
“太守!太守!花大夫回来了!”士兵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太守身前。
“人呢?”太守站起身连忙问道。
“人已经送到医帐篷了。”
太守从帅岸旁走过来,“走,跟我去看看。”说罢,太守在士兵的带领下朝着医帐走去。
昏迷的花莺梓跟颜盛并排的躺在医帐的草席上,林大夫亲自为两个人处理伤口。
“见过太守。”颜盛见太守过来查看,连忙要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躺下吧,跟我说说情况。”太守示意颜盛躺下身。
随后颜盛便将他们三百人中了埋伏,随后花莺梓孤身闯进敌营的事,尽数告诉给太守。
正忙碌着将花莺梓的裤腿剪开,为她处理伤口林大夫听的是一惊一惊的,嘴里忍不住喃喃的说道:
“一个年龄不过十六,刚刚及笄的女娃子竟如此勇敢,不必男儿差到哪去啊?”
太守闻言有些诧异,“什么什么?女娃子?”
林大夫察觉到自己口误,见已经瞒不下去,便只好实话实说:“花大夫是个女娃子。”
太守睁圆了眼睛,他的眼睛下意思扫过花莺梓的胸脯。
明明是一马平川啊竟然是个女娃?我竟然派个女娃去前线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
难怪平日看花大夫这人细皮嫩肉的,走起路来也有一点婀娜多姿的味道。
脑补花莺梓孤身一人闯入军营,太守不禁连连赞叹道:
“真是个勇敢的女娃子,可惜了,如若是个男娃,以后肯定有大作为。”
林大夫给花莺梓处理过伤口后,碍于花莺梓是个女子的身份,只能将清洗的工作交给一个来营里支援的妇女身上,对着妇女叮嘱一番后,林大夫紧接着为颜盛处理伤口。
时至午时,楚逸辰率领着得胜而归的队伍回到翁城。
太守喜出望外的开门迎接,彼时又有一个传令兵策马感到翁城,通知太守跟随楚逸辰而后的八万援军预计在傍晚前赶到,堪称是喜上加喜。
“殿下一来便是旗开得胜,翁城百姓终于等保全了。”太守眼中微微泛起泪光,跟在楚逸辰一旁,将他迎入翁城。
“这还真不是本太子之功,我们刚杀进敌营时,见敌营里有近一半的士兵昏迷不醒,这功劳得归于那两个混进敌营投毒的弟兄。”楚逸辰刚说出此话,脑海里再次想起那个身材瘦弱,叫花梓的军医。
“太守,那花梓在哪?本太子要亲自看看他。”楚逸辰说道。
太守闻言诧异,随即便明白过来,毕竟花大夫是有功之人,楚逸辰要见她,可能是要亲自奖赏于她。
“殿下,花大夫受伤昏迷,现在正躺在帐里休息。”处于对部下的疼爱,太守滔滔不绝的在楚逸辰面前夸赞起花莺梓:
“殿下,那花梓可是不错的娃子,医术了得不说,连城里的林大夫都对她赞不绝口,这次更让人吃惊,一个女娃子孤身潜入军营投毒,可惜了,她若是个男娃子,我铁定要给他个一官半职。”
“什么什么?女娃子?”楚逸辰侧过头看向太守,嘴里再次喃喃道:“花梓.花莺梓.快,带我去看看。”楚逸辰没等太守回话,自己便先行往后方的医帐赶去。
“这殿下,等等末将。”太守连忙跑到楚逸辰的面前为他引路。
在几个妇人小心翼翼的照料下,花莺梓被洗干净了身子,重新帮穿好了中衣,小心翼翼的放在小医帐的床上。
脸上的血迹跟污泥被擦洗干净,粉嫩白皙的脸颊仿佛能掐出水来,及腰的青丝从床头一直铺到床头前并列憋着的两张椅子上,这是几个妇人害怕花莺梓湿着头发睡觉受寒而想出的法子。
楚逸辰看到花莺梓的一幕,眼睛瞪得老大,他不敢相信,可安静的躺在面前的女人,他无比熟悉,花梓就是他以为已经不在了的花莺梓,那个今生今世,只能出现在梦里的发妻。
楚逸辰幽深的眼眸,闪烁着不可置信和狂喜,他上前抚摸着花莺梓的面颊,心疼的在花莺梓额前的纱布上深吻一口,随即回过头嗔怪的看向太守。
“这”太守显然是被楚逸辰亲吻花莺梓的举动吓着了,又见他满眼嗔怪的看向自己,顿觉得有些不妙,“殿下.这.”
楚逸辰没有责怪太守的意思,轻轻地将昏迷中的花莺梓大横抱起,侧过头看向太守,“这是我的太子妃。”
“啊?太子妃?”太守极为震惊的望着楚逸辰抱着花莺梓离去的背影,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派太子妃去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这要是被怪罪下来
楚逸辰打横抱着花莺梓回到帐篷,轻轻的将她放置于床榻上。
原以为今生不再能相见,没想到阴错阳差之下,竟能在这里相遇。
望着安静躺在那里的花莺梓,楚逸辰不禁动容,想必于那是,现在的花莺梓更瘦了,熟睡中的她,面颊洁白如玉,身形纤细,这一刻,仿佛原本心如一潭死水的他满血复活,楚逸辰巴不得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一旁观赏下去。
可眼下大战在即,楚逸辰只得恋恋不舍的离开,来到议事的主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