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简单上一些吧,莫要涂得太浓。”似乎对于这个新身体,花莺梓好奇间玩心大起,想看看上了妆后,是什么样子。
只不过说出这句话后,她本人倒是有些诧异,好像刚才说的话,倒是有些古风古气的味道。
让青儿给自己上妆,倒是个不错的决定,这丫头可爱的娃娃脸,时不时的跟花莺梓贴的很近,甚至花莺梓能感受得到她温热的呼吸,是带有花香味的。
因为紧张,花莺梓的心跳的有些快,这种感觉很是妙不可言。
“奴婢觉得,郡主是奴婢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跟王爷寝房里的那张画像一模一样,不不,奴婢觉得郡主比那画像上的美人还要漂亮。”青儿对花莺梓不吝赞美。
花莺梓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渐渐的,花莺梓又觉得这句话怎么也是那么熟悉?
就好像是在某个重要的一天,好像是谁跟青儿说过同样的话。
这种记忆混乱又头痛的感觉,令花莺梓很是烦躁,伸出手轻轻的在右太阳穴上揉了揉。
“郡主若是头痛,奴婢一会涂完脂粉,给郡主找一下郎中。”青儿认真的给花莺梓画眉毛间,柔声说道。
“不必麻烦,许是疲乏,再多休息休息就好。还有,你莫再以奴婢自诩,在我面前,你只自称青儿便可,人生而平等,我不喜欢这等高低贵贱之分。”对于这种卑贱之分,花莺梓历来看不惯。
“那怎么行?”青儿退到一旁跪下身,“主是主,奴是奴,奴婢就是奴婢,若以青儿自诩,被人听见,怕是要被人诟病。”
花莺梓对她这个反应很是无奈,这算是应激反应么?
“站起来。”花莺梓连忙站起身扶起青儿,随即继续说道:
“那便这样,以后若无旁人,你便以青儿自诩,若有人在旁,你随意。还有,以后在我面前不许你跪,我讨厌这个,我又不是老太婆子,你跪我,岂不是像拜寿?”
青儿闻言,忍不住乐的噗呲一声,莫名的感觉,面前这位郡主貌似很好相处,想必自己以后的日子会好过得多,随即红着脸答应道:“是。”
“嗯。”花莺梓满意的点了点头,可随之而来的又是一股很是熟悉的记忆拥入脑海,似乎这句话同样是很熟悉,可花莺梓就是想不起来她跟谁说过。
似乎花莺梓有些自我怀疑,她有些不确信,前世的记忆,还有脑海里时不时闪过的记忆,到底哪个是真实存在过的?
“郡主,你等等,奴婢去给你找郎中。”说着,青儿转身要走出卧房找郎中。
“等等。”花莺梓连忙叫住她。
“郡主,怎么了?”青儿诧异的回头问道。
花莺梓指了指脸上画了一半的妆容,苦笑道:“青儿,先把妆化完,不然我可怎么见人那。”
“对不起郡主,奴婢一时担心郡主的身子,忘了这茬.”青儿低下头,宛若一个等着挨训的孩子。
“无碍,继续吧。”花莺梓同样是被那种时不时就袭来的疼痛折磨怕了,每次想起来一点记忆,太阳穴总会一跳一跳的疼。
一番梳洗施粉着装后,花莺梓有些无所事事的闲了下来,闭目沉思间,她又忍不住去回想脑海里,时不时便会出现的那些奇怪的记忆。
可是她拼命的回想,却没办法再想起来更多的东西。
坐在梳妆台前闭目沉思间,青儿领着一位青色短布衫的男子走了进来,“郡主,钱大夫来了。”
“劳烦钱大夫了。”花莺梓站起身客气道。
钱大夫受宠若惊的连连摆手,“郡主快坐,下官怎敢让郡主起身迎接,岂不是折煞老夫?”
青儿见到钱大夫这架势,抿着嘴强忍住笑意,“钱大夫莫要惊慌,咱们家郡主这是
这般平易近人。”
“就是。”花莺梓笑道:“劳烦钱大夫登门看病,我也有些难为情呢。”
“郡主说的都是哪里话,这都是下官该做的,不知郡主哪里不适?”钱大夫坐到花莺梓身侧问道。
“无碍,只是记忆有点紊乱,若想起来点什么,头就会很疼。”花莺梓如实说道。
“想起来什么就头痛是哪里痛?”钱大夫蹙眉问道。
“这里。”花莺梓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这种头痛症还需要好生调理,平日多休息才能调理好。下官这便回去给郡主取药,郡主一日两顿即可。”
花莺梓微微颔首,“有劳钱大夫了。”
“哪里,为郡主治病是下官的福分,下官暂且不叨饶郡主休养,带药粉研磨好,下官差人送到府上。”说罢,钱大夫站起身,拱手行礼。
“钱大夫请自便。”花莺梓颔首说道。
钱大夫走后,花樱梓微不可闻的长舒一口气。
比起这些有的没的,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自己的名字,以及多想起来一些事。
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如果暂时没有办法回到现代,最起码也要在这适应一段新的生活,不然又能有什么办法?
钱大夫走出靖王府门,刚要爬上马车,便看见巷子口,靖王刘子耀骑着高头大马,往府内而回。
“下官拜见靖王。”钱大夫退到一旁,对靖王躬身行礼。
刘子耀见是钱大夫来了,蹙眉问道:“免礼,府里谁病了?”
“回靖王,是郡主犯头疼症,下官这就回府研磨药粉,晚些差人送来。”钱大夫如实说道。
“头疼症?严重么?”刘子耀蹙眉问道。
“不严重,据郡主表述,她的记忆有些紊乱,以前的事想不起来了,但不一定什么时候想起来点,便会偏头痛。
失忆这病不得治,至于偏头痛,缓缓调理,日久症才可消。”谈及失忆不能治,钱大夫抬起眸子偷偷瞄了刘子耀一眼。
想起来什么就会头痛?刘子耀心头沉思。
明明喂过药,为什么还会想起来什么?
“即便钱大夫说失忆不得治,但倘若这丫头真想起了什么不该想的事,岂不是要离我而去?”腹语想罢,刘子耀眉头舒展,对钱大夫说道:
“劳烦钱大夫费心了,既然郡主已经醒来,我先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