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什么话?把手伸过来,我告诉你,在这,我让你死,你就得死。”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胖捕快,举起官刀指着楚逸祺骂道。
“大胆奴仆,安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还不给我跪下!”楚逸祺怒喝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玉牌。
几个捕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楚逸祺掏出的玉牌是什么东西,可县令看见玉牌的第一眼,便知道自己惹下了大祸。
吓的县令跪下身连连磕头,“五,五,五,五殿下!是小的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小的不知冒犯了五殿下,还请殿下饶过下官一回。”
其余捕快跟村长见状,吓得都连忙跪在楚逸祺的身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楚逸祺余气未消,走到刚才那个胖捕快的身前,左右开弓,接连就是几个实诚的大巴掌。
别看楚逸祺身子看起来偏瘦,可气力却不小,五巴掌下来,扇的胖捕快的脑袋嗡嗡作响,门牙被打下来两颗,血顺着嘴角滴落在衣服上,脸肿的更像个馒头。
胖捕快下意识的向伸出袖子擦一擦,楚逸祺见状,又是一个又脆又响的大巴掌,“我让你擦了么?”
褚卓跟褚文都吓傻了,村民们也是交头接耳,谁也不敢放大声音说话。
“殿,殿下,关于文娟这件事,下官来办即可,哪敢劳烦殿下亲自操劳,殿.”
“一边跪着去。”
县令站起身,凑到楚逸祺身前,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楚逸祺一句话怼了回去。八壹中文網
“诶诶,好嘞。”县令不敢多言语,连连后退两步跪倒一旁。
楚逸祺的眸光又扫向褚家众人,褚卓肠子都快悔青了,他万万没想到,今天竟然带人跟五皇子打了起来。
见楚逸祺看向他,他连忙领着家人跪在一旁,连句话也不敢说。
办文娟的事要紧,其余的是之后慢慢再说,楚逸祺的目光扫向村长,“你过来。”
村长抬起头,左右看了一眼,确认楚逸祺在叫他,他才颤颤巍巍的哈着腰走到楚逸祺身旁,“殿下有何吩咐。”
楚逸祺一脸不屑的看了村长一眼,随后目光落在文娟跟褚卓身上,头也不回的说道:
“褚卓中状元娶侧妻后,伙同侧妻谋害文娟跟她腹中胎儿,文娟要跟褚卓和离,你把这事办一下。”
短短的一句话,再次坐实了褚卓一家人龌龊的勾当,帮着文娟扳回了围观群众对她的偏见,同时人们的矛头,也纷纷指向了褚卓一家。
“嘿,这一家子人可真丧良心,人家文娟嫁进来七八年,向来是本本分分过日子,这褚家人得势了,百般虐待人家也就算了,还要谋害人家的性命,真是丧尽天良。”
“就是,你瞧瞧他们现在穿的人模狗样的,你在看看文娟穿的衣服,多丧良心。”
“我就说嘛,平时看文娟一老本实的,不像那种勾三搭四的人。”
很快,围观村民的矛头,全部指向了褚卓这一家人,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褚卓得罪了五皇子,他们一家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
有五皇子在这里坐镇,以及县官、村长跟村民们一边倒的支持,即便是褚卓顾忌颜面,万般不想跟文娟和离,可他敢违抗么?
褚卓吩咐家人拿出笔砚跟纸张,刚准备拟写和离书,楚逸祺抬手照褚卓的脸结结实实打了一巴掌,“让你写了么,一边跪着去。”
褚卓脸揉脸的胆子也没有,放下朱笔,耷拉着脑袋跪回到褚家人堆里。
楚逸祺把朱笔跟纸张递给文娟,“你写。”
文娟接过朱笔,可脸上有些迟疑,自古以来,若男女和离,一般都是男人写和离书,而分给女子的财产,也是由男方决定。
“殿下,这自古以来都是男子拟写和离书,这女人写,怕是要.坏规矩啊”最后几个字,村长的声音变得微弱,生怕楚逸祺的天降怒威。
果真,楚逸祺看向村长的眸子闪过一道寒光,吓得村长躬下腰,“下官嘴欠,殿下莫怪。”
不管他们那边,花莺梓附耳低声在文娟的耳边轻轻问道:“小嫂子,你识字吗?”
文娟点点头,“识得,我爹是秀才,褚文当年就是我爹启蒙的。”
花莺梓心头一酸,眼睛瞪了褚文一眼,低声嘟囔道:“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文娟持着笔,踌躇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动笔。
这几年被褚家人欺负惯了,就连这和离书都不敢下笔,花莺梓看了好半天,心里面跟着着急,“小嫂子,你先把这几年褚家人做过哪些令人发指的事写下来。”
文娟思琢片刻,最终下笔写了第一个字。越是写着,文娟的委屈越盛,写的也就越入情。
花莺梓看着文娟写着一笔眉清目秀的字体,心中暗自为她的命运感到不公,如此才气的女子,怎么能嫁给他们家,过这种日子?
写到和离分的财产,文娟原本写着折算三十两的嫁妆钱,楚逸祺看了一眼,很干脆的否决,“不成,这些年你对他们家的付出,只要回嫁妆钱怎行?写五百两。”楚逸祺很是霸气的说道。
褚卓的爹爹听罢,差点没背过气去,他跪着身子,连连向前挪动了几步,连连磕头说道:
“五皇子爷,行行好,在这穷乡僻壤的,我们一家老小,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出这五百两银子啊。求求五皇子爷,可怜可怜我这把老骨头,若是把家当都给了去,我们一家老小可就都要饿死。”
话音落下,褚卓的爹连连对着楚逸祺磕头。
楚逸祺本身就不是什么心善之人,他肯帮着文娟,一是因为花莺梓,二是自己的孩儿也快呱呱坠地,看见文娟受如此待遇,动了恻隐之心。
而第三,就是楚逸祺决不允许像褚卓这种人,混迹到官场里。最后一点,就是褚卓这些人得罪他了,胆敢得罪他的人,楚逸祺绝对不会让他死的舒舒服服。
对于褚老爷子苦苦求饶,楚逸祺自然没有半点恻隐之心,他很是不屑的看着褚老爷子说道:
“按规矩,中武状元者,赏银五百两,第二年御前听封,那五百两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