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莺梓在楚逸辰的身上又锤又拧,最终的收场,还是楚逸辰紧紧握住花莺梓的两只手腕,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在她的红唇上轻轻吻去。
“梓儿,不闹了,我们该起身了。”楚逸辰温柔的跟花莺梓说道。
碰上他冰凉的薄唇,花莺梓的气消了一半,扭扭捏捏从楚逸辰的怀里挣脱开来,“烦人,本宫今儿个气顺,不跟你一般见识。”
“好,好。”楚逸辰宠溺的看着花莺梓,嘴角的笑意始终挂在脸上。
“殿下,娘娘,你们起身了么?”
蓦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啊,起”话说到一半,愣是被花莺梓咽了回去。
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她转过头看向楚逸辰,眨了眨眼。
楚逸辰不解花莺梓怎么了?不过这道声音听起来,倒是很甜美,
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知怎么的,花莺梓呼吸有些紊乱,就连迈出的脚步,也变得异常沉重。
她打开门的一霎,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衣衫,“钰簪!”
“娘娘!”
主仆二人相拥而泣,过了好一会,花莺梓伸出手擦拭掉钰簪脸颊上的泪珠,“钰簪,你怎么在这?”
钰簪喜极反泣,哭得更厉害,她一边抽泣,一边哭腔的说道:
“娘娘,奴婢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娘娘了!”
门外自然不是说话的地方,花莺梓拎起钰簪拎来的热水桶,引着钰簪走进卧房。
这会,楚逸辰已经穿好了衣袍,钰簪微红着脸,朝楚逸辰颔首,“殿下。”
“嗯,你们主仆二人先聊,我先去那边梳洗。”说着,楚逸辰从凳子上摘下一条布巾,担在肩膀上,拎着木桶去洗漱。
留给花莺梓跟钰簪一个可以说些私房话的空间。
“钰簪,那日跳崖,我以为此生再难相间。”花莺梓轻搓着钰簪的手心,柔声说道。
“我也以为.那些乞丐没拿娘娘怎么样吧?”钰簪小心翼翼的看向花莺梓,没能保护好主子,是她一直以来的心病。
花莺梓莞尔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后我也跳崖了,后来我被渔船所救,被送到了安远城,当时正在打仗,我在那里跟殿下相遇了。一年了,你过得怎么样?”
花莺梓反问道。
钰簪不哭了,看见花莺梓如春风沐浴般的温柔,又找到了熟悉的感觉,她朝花莺梓笑了笑,随即目光沉郁的说道:
“那日我跳崖以后,在一家渔民的家中醒来,醒来后奴婢想回京找娘娘,可腿摔伤了,足足在渔民家养了足足三月。
后来伤好了以后,渔民家的儿子,陪同我一起回京城找娘娘。可回太子府后,听说殿下去前线打仗,而娘娘已经不在了,我还看见了娘娘的衣冠冢。
心如死灰下,我不知该去何方,跟渔民家的儿子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哪知回来的路上遇上几个强盗。
渔民家的儿子为了保护我,被害了。莫不是山里的师兄救了我,我怕是要被害死在那几个强盗的手里。”
花莺梓听得心疼,一把将钰簪揽在怀里,轻轻抚摸钰簪披在身后的头发,“钰簪,那后来你回去见那家渔民老夫妻了么?”
钰簪含着泪,轻轻点头,“他们家只剩个女儿,每个月,我都会给他们家送些粮食,是师祖特批的,昨日夜前我刚赶回来时,听师祖说,娘娘来山上了,但是不让我过来找娘娘,说你跟殿下需要休息,奴婢也就今早过来给娘娘梳洗。”
说着,钰簪突然笑了,她上下打量着花莺梓,“我听说娘娘降服了传说中的金蝉蛊,还用它救了殿下,娘娘现在好厉害啊!”
花莺梓闻言,轻轻点了点钰簪的额头,“你不也是?再见面,你摇身一变,就成了个小道士,乍一看,还真有些仙风道骨。”
“娘娘,别打趣奴婢了,在这山上,想要穿漂亮衣服,师祖是不许的。”钰簪红着脸娇声说道。
花莺梓莞尔一笑,蓦然,一个念头闪过,她说道:“钰簪,在这你就叫我师妹吧,毕竟我现在也是武华山的门人,就差拜师礼了。”
“啊?这”钰簪显然有些难为情,“娘娘.我还是叫你师姐吧叫师妹我是万般不敢的,再说娘娘比我大,奴婢,哦不,师妹觉得叫你师姐最合适。”
话音落下,钰簪一改阴郁的脸色,笑盈盈的跟花莺梓说道。
“好好,随你,那我就是你师姐,我叫你师妹。真是的,你一下都把我叫老了。”花莺梓打趣的跟钰簪说道。
两个人话匣子打开,便在屋子里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蓦然,楚逸辰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过来,跟花莺梓说道:
“梓儿,再不梳洗,一会出去晚了,不怕被师傅责骂么?”
“呃”
楚逸辰的话音刚落下,蓦然,房门便被敲响,“徒儿,起身了吗?”
是方锡!花莺梓连忙站起身,走到房门前,打开门,刚好看见面色眼里的方锡站在门口。
“师傅。”花莺梓颔首唤道。
见花莺梓头发乱糟糟的,眼角还挂着眼屎,微微蹙眉,半责怪的问道:
“徒儿,这都及时了?还不快快梳洗,学艺需勤,不然还能学成什么?”
“是”花莺梓被训得大气不敢出,双手叠放在两腿前,乖乖的低着头。
见花莺梓乖巧,方锡满意的点点头,“好了,早晨是武华山的拜师礼,我来给苍云那老杂毛跑个腿,夜里才是我们巫蛊家叩拜祖师爷,你快些梳洗,然后去前山吧,早膳你没赶上,为师给你带了肉包子。”
“谢谢师傅!”花莺梓闻言,笑盈盈的接过装着肉包子的布袋子,捧在手里还微微有些烫手,一问起来,更是弥漫肉香。
“不必客气,以后早些起来,一清早,我看金蝉蛊都出去觅食了。”方锡背过手,又开始半责备的念叨。
花莺梓闻言吐了吐舌头,“师傅,你看见啦”
提起这,方锡是不打一处来,金蝉蛊那个家伙,是一大清早就闯进方锡的卧房里,差点吃掉他随身携带的蝎蛊。
莫不是方锡能降住金蝉蛊,怕是他的蝎蛊就要成了那肥虫子的盘中餐,真是个能惹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