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方锡回过头,很是得意的瞥了他一眼,“老头,谁稀罕吃你们食堂的饭?老夫可是在院里养了几只土鸡。”
“什么?”苍云眼睛瞪得溜圆,“谁让你在我武华山养土鸡的!若是不稀罕吃我们这的饭,以后也别吃!”
见苍云气得跳脚,方锡很是满意的回过头,朗声跟花莺梓说道:“徒儿,在武华山这段日子,就不用跟他们去吃大锅饭了,师傅给你炖土鸡去。”
“是,莺梓多谢师傅。”
如是这般,花莺梓被迫撇下了老杂毛,跟老登去吃了炖土鸡,就连去趟祠堂取衣服,都是老登亲自帮花莺梓取,不为别的,就怕老杂毛抢去了花莺梓。
第一次跟方锡这个老登一起用膳,不知道这人是什么秉性,用膳间,花莺梓只低头扒拉自己碗中的饭菜。
而方锡这个人,并没有苍云那样健谈,整个用膳的气氛尴尬的不能再尴尬。
吃得不撑不抱,花莺梓放下碗筷,眉眼弯弯的笑道:“师傅,我吃饱了。”
“嗯,待一会吧,等为师吃完再说。”方锡咬了一块鸡腿肉说道。
“是。”花莺梓应了一声,就这么坐在方锡的对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该如何搭话,尴尬的她很是后悔,为什么不跟着苍云去吃大锅饭?
也不知道,楚逸辰这会吃到饭没有?不过再想想,楚逸辰那家伙猴精猴精,肯定饿不着,想到这,花莺梓很是满意的偷偷点了点头。
“徒儿,想什么呢?”方锡吃饭间,抬眼看了花莺梓一眼问道。
“啊?没就是在想,殿下吃饭了没有。”花莺梓如实说道。
“哦。”方锡应了一声,转而说道:“你家殿下去前山用膳了,吃完饭安心修行吧。”
“是。”
直到方锡放下了碗筷,终于,挨过了这次午膳。
花莺梓简直要尴尬的喘不过气来,很是勤快的收拾一下碗筷,一切都昨晚后,跟着方锡走到桌子旁。
相比于苍云道祖所教的剑术,方锡教给花莺梓如何跟金蝉蛊沟通要简单很多。
方锡用朱笔,在纸张上写下很为奇特的字符,“徒儿,这便是为师要教给你的咒语,看着虽复杂,可若是用心去记,你们年轻人很快便能记下。”
花莺梓想要站起身走到方锡的身前,方锡做了个坐下的手势,随即他挪过木椅,坐在花莺梓的身旁,指着纸张上的字符说道:
“徒儿,我现在教你这些咒文如何说,你且记好。”
说着,方锡开始从第一个字符开始,逐一的教花莺梓每个咒文的发音。
怕记不住,花莺梓拿过朱笔,方锡每念过一个字符,花莺梓都会在字符的旁边,用拼音标注。
方锡见状很是诧异,他皱起眉头,问道:“徒儿,你写的这是什么咒文?”
“啊,师傅,这不是咒文,这个叫拼音,就是”花莺梓似乎一时半会想不出来,如何解释拼音是什么东西。
她想了想,随后说道:“师傅,这拼音是用来标注如何发音的,就是标上拼音,这些咒文,我就知道该如何发音了。”
方锡虽听得云里雾里,可还是听懂了大概,他有些不信的跟花莺梓说道:八壹中文網
“此话当真?那为师指几个咒文,且看你能否读出来。”
花莺梓勾起唇角,左右修行枯燥,不如就陪他玩玩。
想罢,花莺梓答应道:“好,那师傅就考考梓儿吧。”
结果,方锡每指向一个咒文,花莺梓都能精准的读对发音,这倒是让方锡很是诧异,“梓儿,这般好用的咒文,你是跟谁学的?”
不是咒文,是拼音花莺梓腹诽着,至于跟谁学的,她该如何解释?
难道跟方锡说,自己是从未来重生到这里的么?
“嗯那个儿时爹爹给我找了个启蒙先生,是那先生交给我的。”话音落下,花莺梓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机智。
“启蒙先生?”方锡很是纳闷,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有这等高士,竟能精通如此深奥的咒文。
甩去心中的疑虑,方锡思绪又回到教花莺梓读咒文上,他又指向一个没教过花莺梓的咒文。
“师傅,你耍赖,这个你还没教我呢,我怎么读得出来?”花莺梓撒着娇说道。
方锡白了她一眼,“这个念喃,记下。”
哦!原来没考我啊!花莺梓脸色泛起红晕,尴尬的她,想找个地洞转进去。
有了拼音,花莺梓学习这咒语可就快了很多,照着纸张,稍加练习,便能将咒文熟练的诵读出来。
读完后,花莺梓身体里的那金蝉蛊,果然蠢蠢欲动。
花莺梓不想让它出来捣乱,若是吃了方锡他老人家的蝎蛊,她可赔不起。
据方锡跟花莺梓说,其实这些咒语,不过就是南岳靖州土家的族语。
花莺梓也有所同感,虽然看起来很难学,而实际上就像学一门国外语言,记住每个字符的发音,背下每句话是什么意思即可。
尽管金蝉蛊这个小家伙很通人性,花莺梓说什么,它都能听得懂,但若想唤出金蝉蛊,以及每天夜里持咒逐一驯化金蝉蛊,还是需要懂些咒语的。
这对于前世受过九年义务,跟三年高中的花莺梓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仅仅是沉下心,默背三个时辰的功夫,花莺梓便已经将大多数咒语记了个倒背如流。
对于这个速度跟成果,方锡大为吃惊,原以为至少要三四天才能勉强教会的东西,花莺梓也仅仅是半日,便能熟练掌握。
而余下的几天,方锡也只好计划,带着花莺梓,在武华山周边的林子里,陪金蝉蛊到处转转,好培养培养一人一蛊之间的感情。
夜晚,是巫蛊门的拜师礼,不在土家,方锡也只好用黄纸写下门内列祖列宗的名讳,花莺梓拜了三拜,走了个拜师的过程。
至此,花莺梓也算是多了两个师傅,一个是老杂毛,一个是老登。
这两个家伙很迷,明明关系还不错,可见面总是要吵个面红耳赤,才肯双双罢手。
托着疲惫的身子,花莺梓回到太乙堂的临时住所,刚打开门,便看见楚逸辰站在门口,目光里正散发着危险气息,上下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