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儿啊,梓儿啊,辛苦你们小夫妻,给父皇做晚膳了,快打开碗盖,父皇要尝尝梓儿这大振军心的菜肴。”
宣明帝,楚逸辰跟花莺梓,一共三个人,每人面前是六道菜一碗白米。
宣明帝说道,亲自打开自己面前菜肴的碗盖,浓浓的菜香味,顷刻带着热气,扑到宣明帝的口鼻里。
“嚯!着实不错!”宣明帝对花莺梓的手艺不吝赞美,他率先的尝了一口牛杂汤。
或许是吃不惯辛辣的菜肴,宣明帝唆了一口凉气,可脸上却写满了快意。
“辰儿啊,梓儿,现在屋子里都是自家人,你们两个尽管放开了吃,父皇不会见怪的。”
“多谢父皇。”花莺梓跟楚逸辰齐声回道。
见宣明帝发话了,两个人才敢动筷子。
宣明帝说是让花莺梓跟楚逸辰放开了吃,而实际上是给自己的吃相,找了个台阶下。
他吃的很香,甚至是将菜拨到饭里,端起碗,小口的扒拉着吃,筷尾在半空快速滑动。
瞧宣明帝的吃相,哪里还有一点君王的威仪,吃的那叫一个香。
花莺梓跟楚逸辰相视偷笑,不过他们也放下心来,小口的吃着自己面前的晚膳。八壹中文網
本想借着吃晚膳的功夫,跟花莺梓聊聊家常。
可这会,宣明帝只顾着吃,全然忘了正题。
过了好一会,吃光了盘中餐,宣明帝偷偷摸了摸鼓起的肚皮。
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宣明帝侧过头对花莺梓说道:
“梓儿啊,想不到这菜在你手里做的是这么香,难怪士兵们吃饱后,连仗打的都起劲。”
花莺梓放下手中的筷子,莞尔一笑,“父皇谬赞了,当时儿媳也是在情况紧急之下,想出的点子。”
“不错,一介女子,竟能在前线屡出良策,辅佐我这辰儿打败南岳,真是我璃南王朝的福妃。”
宣明帝目光又放回到菜肴上,皱起微微泛白的眉头,有些不满意的说道:
“只不过这菜名,倒是不够文雅,牛杂汤还成,剩下的什么炒肥肠,炒牛肚,不好听,得换换。”
“啊?”这倒是有些为难花莺梓了,当时就连给宏宏起个名,都被楚逸祺嘲笑了好多天。
知道花莺梓犯难,宣明帝侧过头,对楚逸辰说道:
“辰儿啊,回过头让梓儿在府里,再做一回,我令朝中几个文官去你们那里尝一尝,好给朕把这几道菜,起个文雅些的名字。”
“是,儿臣领命。”
花莺梓听得是一头黑线,这宣明帝还真有雅兴。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宣明帝又恢复了以往的那副威仪,言语间皆是不怒自威,可看向楚逸辰跟花莺梓的面色,却多了几分慈祥的笑意。
“梓儿啊,父皇听说,你还曾利用火药,做出来过一样威力不小的武器,也因此打破泗山关,改日,可否让朕亲自目睹这东西有何厉害?”
宣明帝看向花莺梓问道。
“父皇缪展了。”花莺梓微微颔首,“只不过是加了些成分,让火药的威力更强些,才将堵在关东峡谷的巨石炸开,父皇若想看,儿媳自当领命。”
对花莺梓的话,宣明帝是听得一知半解,不过内心里还是很期待,想要亲自目睹这武器的厉害。
随即他说道:“好,若是实用,那咱们璃南就多了一个军事利器。”
“辰儿啊,你小子的眼光还挺贼,瞧瞧我这儿媳,有才有貌,朕还听说,梓儿的医术,在营里名声大噪,还施用巫术,给你输血是不是?”
宣明帝转过头,对楚逸辰问道。
前面的话还好,可听到后面的话,楚逸辰的脸色大变,他万万没想到,就连父皇也把花莺梓的手段当成了巫术。
在璃南国,会巫术的那些巫师,可是要被捆在火刑架上,活活烧死的。
楚逸辰思绪一转,对宣明帝说道:
“多谢父皇抬举,我这太子妃医术仅仅能处理一些外伤,至于输血,那并不是巫术,而是处理外伤的医术。”
宣明帝闻言点了点头,既然花莺梓不会巫术,那他便放下了心,转过头对花莺梓说道:
“哦?这天底下,还有这等奇术?不愧是朕的儿媳,可惜是个女儿身啊。”宣明帝对花莺梓不吝赞美,随即打了个哈气说道:
“也罢,时辰不早了,你们回去歇息吧,父皇还有奏折要审阅,就不多留你们了。”
花莺梓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跟宣明帝吃饭,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跟着楚逸辰站起身,齐声说道:
“父皇多多保重龙体。”
“嗯,去吧。”说着,宣明帝站起身,楚逸辰率先走到房门前,为宣明帝打开房门。
陪同着宣明帝走了一路,最终在御书房门前,楚逸辰跟花莺梓向宣明帝躬身告别。
走在出宫的路上,顿时感到皇宫外的空气都舒爽了不少。
见到花莺梓这样,楚逸辰勾起薄唇,见车夫要放下脚凳,他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我跟太子妃走走。”
“是。”车夫应了一声,赶着马车往府里而回。
楚逸辰伸出手牵着花莺梓的玉手,漫无目的走在京城的大街上。
盛夏的夜晚闷热,可花莺梓的手依旧是冰凉冰凉的,似乎只要把她的这只手捂热乎了,楚逸辰心里才会有一点成就感。
这让他想起,去年花莺梓还没嫁进太子府时,楚逸辰在西湖,第一次牵她的手,那时,花莺梓的手比如今还要凉。
他的手心温热,花莺梓很是享受的,任这个大火炉,温暖着自己的手心跟手背。
想起御膳房的事,花莺梓蹙眉抬头看向楚逸辰问道:“爷,你说下毒的人会是谁?”
“能无声无息的悄悄下毒,这必然是御膳房内的人干的。”楚逸辰说道。
御膳房的人?可是他们若是想谋害宣明帝的话,不一定要赶在她跟楚逸辰为皇上做晚膳这天下手吧?
八成这人就不是冲着宣明帝来的,毕竟想要毒死宣明帝,这谈何容易?
花莺梓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如实的告诉给楚逸辰。两个人的想法不谋而合,楚逸辰思酌片刻说道:
“御膳房里的人,定然是受人指使,梓儿,你说会有谁知道我们来宫里,为父皇做晚膳,且这个人能自由出入御膳房?”
花莺梓闻言,看向楚逸辰摇了摇头,这问题倒还真难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