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辰温柔的勾起唇角,他虽未作答,却用行动来回答花莺梓,转过头,对董天虎说道:
“小子,若出不去宫门,你就跟守门的说,奉本宫口谕,护送太子妃娘娘的贴身丫鬟回府。”
“喏!多谢殿下。”董天虎郑重的拱手,随后看向钰簪,傻憨憨的笑着。
显然,楚逸辰也动了逗弄董天虎跟钰簪的心思,他坏笑着,看向董天虎:“小子,你谢什么?”
“啊?这”董天虎的脸上红了,他身旁,低着头走路的钰簪,脸色更红。
楚墨清这时扑刀说道:“小子,你可要珍惜咱们给你创造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钰簪是彻底受不了这些人拿她开涮了,很是扭捏的跺跺脚,娇嗔道:“诶呀!八公主殿下,不要再说这个了。”
花莺梓“噗嗤”一声笑出来,拉着楚逸辰跟楚墨清,说道:“走吧,走吧,别耽误两个人的好事。”
“娘娘!”钰簪羞红着脸,看着三个人远去的背影。
董天虎显然已经上道了,清了清嗓子,伸出手,拉住钰簪的手腕,关心的说道:
“钰簪姑娘,这地牢昏暗无光,当心脚下石阶。”
“哦。”刹那间,董天虎的手,仿佛有魔力一般,手腕被他紧握,钰簪的心抽搐了一下,红着脸,任由着董天虎抓她手腕,小心翼翼的护送她走上石阶。
皇后如今情况如何还未知,楚逸辰带着花莺梓跟楚墨清走出地牢后,他一把将花莺梓抱起翻身上马,一路往乾清宫而去。
“皇兄,等等我!”楚墨清见楚逸辰走得急,连忙翻身上马,跟在楚逸辰的后面。
皇宫里不许骑马,可楚逸辰顾不上这,心里担心母后的安危,一路驱马狂奔。
“哎哎!来者何人!皇宫里不许骑马!”巡逻至此的一队禁卫中,一名禁卫看见楚逸辰等人驱马朝这边赶来,连忙上前阻止。
“滚!”楚逸辰毫不停留,怒喝一声,骑在马上,一脚将禁卫踢翻。
“哎呦!”禁卫在地上滚了两圈,他愤恨的抬起眼,见楚逸辰等人已经驱马跑远。
“快追.”禁卫想挣扎着爬起身,可显然,他受了点内伤,手扶着肚子,怎么也爬不起来。
“追什么追啊?骑马的两个人是太子跟八公主殿下,你不知道么?连我们都不敢管,你这个新来的,逞什么能啊?”
巡逻中的队长,边训斥着,边一把将受伤的禁卫扶起。
受伤的禁卫不可置信的睁着一双铃铛般的大眼睛,他连连说道:“队长,我不知道他们是太子殿下跟公主殿下”
队长扶着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安慰道:“你新来的,不知道也正常,记住,下次看我们怎么做,你再怎么做,别冒冒失失的,知道没?”
“知道了,知道了,队长。”受伤的禁卫,连连点头。
他万般没想到,来这皇宫里当差没几天,就得罪了未来的皇上,顿时对自己的前程又没了信心,整个人变得垂头丧气。
乾清宫。
两匹骏马驻足在宫门外,楚逸辰愁眉不展的领着花莺梓跟楚墨清,朝着宫内走去。
乾清宫内,连同着叶辰,跪着九个太医,苏芷祺跟皇后的贴身宫女青莲,跪守在皇后的床榻旁。
宣明帝正愁眉不展的看着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发妻。
地上满是狼藉的散落着碎茶盏,显然,就在刚刚,宣明帝龙颜大怒,这地上的东西,应该是他的杰作。
见楚逸辰领着花莺梓来,宣明帝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
不待楚逸辰等人发话,宣明帝抢先说道:“来了。”
苏芷祺抬起眸子,看见楚逸辰来了,清澈的眸子睁得老大,可当她看见花莺梓时,眸光又黯淡了下来。
她心心念念的男子,最终还是跟别的女人,情深意浓的生活在一起。
苏芷祺的目光,一直落在楚逸辰的身上,可直到如今,楚逸辰就连正眼,也不愿意看她一眼。
“见过父皇。”楚逸辰,花莺梓跟楚墨清三人,一同唤道。
宣明帝点头说道:“事情朕都知道了,刘尚宫暴毙,如今是问不到解药,这群太医也束手无措,梓儿可有何法子?”
楚逸辰闻言心头一惊,刘尚宫,这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他侧过头,见李公公正垂目站在皇上身后,一副怡然自得的嘴脸,就仿佛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跟他没关系一样。
楚逸辰眯缝着眸子,百密而一疏,他怎么就忘了告诉那个禁卫,跟皇上禀报时,不要让旁人听见呢。
这时,花莺梓回话道:“回禀父皇,若是为皇后解毒,应先从糕点开始,只有知道谋害母后的人,是用的什么毒药,才能制出解药。”
事实上,哪里用这么麻烦,莫不说这乾清宫里站满了人,花莺梓只需放出金蝉蛊,就能解决的事。
“嗯皇后所饮的香茗,所用的糕点,在哪?”宣明帝扫着这宫殿里的所有人,问道。
“父皇,糕点在我这。”说着,楚逸辰从里怀掏出被丝布包裹的糕点,递到花莺梓的手里。
“启禀皇上,娘娘所饮的香茗在这。”说着,青莲站起身,踱步到后堂,将她藏好的玉茶壶拿了出来。
“梓儿啊,你给朕看看,这谋害皇后的人,是用的什么毒?为何这么多太医,都是束手无策?”宣明帝的目光落在花莺梓身上。
“儿媳领命。”说着,花莺梓将茶壶跟糕点,同时放在桌子上。
苏芷祺目光灼灼的看向花莺梓,这段日子,她也听说了花莺梓很多事迹。
知道花莺梓医术了得,可苏芷祺偏偏就是不信,连叶辰跟这么多太医,都救不活皇后,她就能办到?
想着,苏芷祺越来越希望,花莺梓能在皇上面前丢光脸面,最好是能被皇上责罚,让她为自己的逞强跟无知,付出代价。
花莺梓拿过糕点,仔仔细细闻嗅着。糕点里除了甜味,还有草香味。
闻了好半天,从糕点里,闻出了很多种调味的草,却依旧没问出来毒草毒花,甚至有毒的东西。
这时,皇上有些耐不住性子,蹙眉问道,“梓儿,查出来了吗?”
“启禀父皇,还没。”花莺梓头也不回的答道,继续闻了闻茶壶里,泡着的香茗。
皇上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似乎他觉得,把希望放在花莺梓的身上是错的,毕竟这么多太医都没办法。
苏芷祺唇角勾起,满眼幸灾乐祸的看向花莺梓,等着她,因为想不出就皇后的法子,而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