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女人坏了身孕,前90天食欲不好,容易孕吐。"刘氏在一旁提醒道。
这倒是提醒了田元庆,一时间他也犯起了难,自己的夫人跟两个儿媳妇,有孕在身时,日日孕吐,他可是历历在目。
刘氏转过眼,看向花莺梓笑道:“莺梓,舅母知道做什么能可你的口,今日舅母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花莺梓心中一暖,连忙道谢:“有劳舅母了,莺梓也去帮帮忙吧。”
“不必。”刘氏笑道:“莺梓,你有孕在身,应该好生休息才是,你就在这陪陪你的外祖母吧。”
“爹,娘,你们可有什么想吃的?”刘氏问向田元庆跟将军夫人。
“什么都好,什么都好,都老婆子了,还有啥好挑的。”将军夫人倒是不挑食。
“好,我知道了,就做爹娘平日里最喜欢的菜肴。”说着,刘氏带着丫鬟,往院外走去。
蓦然,花莺梓好像起了什么,随即问向外祖母说道:“外祖母,不知大哥跟三哥的孩儿,可在府中?”
大哥的孩儿田贤跟三哥的田庄,是花莺梓的两个外甥。
记得去年,田贤就已经带着田庄上学堂了,白日基本看不着。
“贤儿和庄儿都上学堂了,怕是晚些才能回府。”外祖母说道。
这些年来,花莺梓的娘亲田瑾,是外祖父跟外祖母心中的一个心结。
可如今两个老人都已是儿孙满堂,都当上了曾祖父,曾外祖母,想来,也是一桩美事。
花莺梓不经意间,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瘪瘪的,也只有偶尔令她作呕的怪味,才能让她想起腹中孩儿的存在感。
可惜花莺梓的两个外甥没能回来,不然会陪楚媛媛跟楚逸鸣玩一会的。
似乎察觉到花莺梓心中所想,外祖母又说道:“梓儿啊,不如这几日,你们便在家里住下吧,外祖母这空房子多。”
“就是啊莺梓。”田苍接过话茬说道:“你看你总也不来一趟,这来一趟就多住几日吧,正好有十二皇子跟长公主外孙女在,贤儿跟庄儿也好多两个伴。”
“啊”花莺梓略微有些迟疑,为难的说道:“可是我还没告诉我家殿下”
田元庆同样也是希望花莺梓能多留在府里住些时日,随即他开口说道:“梓儿,无妨,刚好下午外祖父要去趟宫里面见皇上。若是碰见太子,外祖父跟他说一声就结了。”
“如此也好。”花莺梓应道。
想来,确实有段时日没来看望外祖母了,左右如今也没事,不如就在将军府住上一小段时日,好好陪陪外祖母。
况且若是谁能有空,还能教教这两个孩子习武,如此也算是一举两得。
想罢,花莺梓跟钰簪说道:“钰簪,那便麻烦你回去跑一趟,把我的换洗衣物收拾收拾拿到这来,还有逸鸣跟媛媛的。”
钰簪点头,“是,娘娘,钰簪这就去。”
望着钰簪离去的背影,花莺梓心中暗笑,若是让楚逸辰知道了这个消息,她都能想象出来,楚逸辰会是一脸什么样的表情。
一连几日,花莺梓都住在外祖父的府中,看着楚媛媛跟楚逸鸣,跟着府中的大人们习武,或是花莺梓的舅舅们,或是花莺梓的几个兄长。
谁若是有空,都会毫无怨言的忙里偷闲,指导两个孩子。
这一日,田苍会到府门,宛若献宝一样走来,“梓儿,你看,这是舅舅托人,给这两个孩子打的小木剑。”
花莺梓很是惊喜,拿过这两把小巧的木剑,的确是精致的很。
想来,这两个孩子这几日不是拉弓就是打拳,肯定是腻了。若是换两把小木剑连连剑术,对两个孩子培养兴趣,倒也有些好处。
木剑虽小,并没有多大的威力,可用作练习,倒也安全,不必担心会横出祸端。
想来等楚媛媛跟楚逸鸣再长大一些,到那个时候,两个人的剑术跟拉弓射击水平,想必几乎是炉火纯青,自保的能力肯定会有的。
这倒是让她想起了去年,她跟楚墨清被卖进春楼一事。若是那时,花莺梓又如今的自保能力,也就不会遭受那么多的委屈。
花莺梓拿着两把小木剑,递到楚媛媛跟楚逸鸣的手中。
两个孩子都是喜欢的不得了,楚媛媛惊喜的跟花莺梓说道:“嫂嫂,你对我真的是太好了,你怎么知道,这几日我们练习射箭打拳都已经腻了?”
哪怕是长公主疼爱楚媛媛,都不曾这般帮着她找师傅教习武术,更别提给她做一把小弓跟精致小巧的木剑了。
看着楚媛媛高兴,花莺梓的内心着实同样开心了不少,摸了摸青儿的头,温婉的说道:“这是苍爷爷给你做的,喜欢吗?”
“喜欢!”楚媛媛大大咧咧的笑道。
楚逸鸣虽不似楚媛媛那样大大咧咧,可脸上悄然露出的笑意,却没能够掩饰好他喜悦的内心。
相处几日下来,楚逸鸣已经不向刚到太子府时那般沉默寡言,跟花莺梓等人相处,也逐渐放得开。
见楚媛媛总是夺得大人们的宠爱,楚逸鸣也不再嫉妒,因为他知道,花莺梓一向是公平公正的。
花莺梓肯真心待他,帮着他细心呵护跟楚媛媛的友谊,又特意把他带到将军府,找人教习他剑术,给他介绍了田贤跟田庄这两个玩伴,楚逸鸣前所未有的心暖。
“六姑姑。”贤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花莺梓回过头望去,见贤儿正领着庄儿,走进她的院子。
见田苍也在院子里,贤儿跟庄儿小小年纪,便已是温文尔雅的唤道:“二爷爷。”
“贤儿,庄儿,今日怎么这么早就下学堂了?”田苍略有些诧异。
见被这么一问,贤儿跟庄儿竟有些语塞,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谁也不先吭声。
最后还是庄儿悄悄的碰了碰他哥哥贤儿的胳膊,小声呢喃着:“哥,你说。”
田苍察觉到不对,想来这两个小家伙又闯祸,惹得先生不高兴,被撵回来的吧。
想罢,田苍板起阴沉的脸,严厉的问道:“老实说,实话实说,到底怎么了,贤儿,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