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婆不必如此,你这样怕是要折莺梓的寿命了,既然莺梓回靖州,必然不可能让李婆婆受官兵所害,樱雪,快扶李婆婆起来。”
或许是话说的多了,消耗了不少力气,花莺梓无力的把头靠在刘子耀的胸怀里。
星受的伤比较重,全靠樱雪扶着,才能站起身来。
见她家娘娘着急了,樱雪连忙扶着星坐到一旁的石墩子上,上前搀扶起李婆婆说道:
“李婆婆,几日下来,恐怕你也该知道我家娘娘的为人。她是绝对不会抛下你离去的,你就跟我家娘娘走吧,方才靖王爷也说了,一路上你要照顾好娘娘,回靖州后必有重赏。”
李婆婆自然明白,人家给脸就得接着的道理,随即她说道:“那民妇就谢谢王爷,谢谢郡主了。”
花莺梓勉强的侧过头,嘴角羸弱的扬起笑意说道:“李婆婆言过了,这些日子该说谢谢的是莺梓。”
尽管如今不能再回到京城帮楚逸辰,但能带着李婆婆,花莺梓已经很欣慰了。
毕竟城主一死,就怕官兵们再集结军队,来这里报复。
经历刚刚的变故,花莺梓几乎耗尽了精气神,昏昏沉沉的躺在刘子耀的怀里,沉沉的昏睡过去。
刘子耀心疼的轻抚花莺梓的额头,“还是很烫,老人家,给我取块热毛巾。”
显然,刘子耀已经没耐性再跟李婆婆客气下去,既然花莺梓想要带李婆婆一起走,刘子耀断然是不会让李婆婆留在这的。
“好,王爷稍后,民妇这就去。”李婆婆应声,脚步蹒跚的离去。
将花莺梓安置在马车里后,大概三刻钟过去,辰带着刘子耀的便装侍卫们,把乔大夫带了回来。
有辰在,这些人虽能对乔大夫客气些,但仍是把这老大夫吓得不轻。
“王爷,大夫我们请来了。”一名侍卫走到刘子耀身前,恭敬的说道。
王爷乔大夫惶恐至极,不知道是那个王爷,竟然找上了他。
眼下,院子里躺着的都是死去的官兵,站在院门外,都能闻见院子里浓重的血腥味,一阵风吹过,腥臭腥臭的。
好在他来时,听了辰跟他讲述了事情经过,不然乔大夫一定以为,自己医治了钦犯,是官兵要拿他问罪。
“小民见过王爷.”乔大夫咽了口唾沫,走到刘子耀身旁,恭敬的问候道。
刘子耀摆了摆手,示意乔大夫免礼,随即他说道:“大夫不必紧张,你是这县城里最好的大夫?”
“是哦.不是呃.”乔大夫有些语无伦次,重新咽了口唾沫,整理了一下心神说道:
“回王爷,小民谈不上医术最好,但在这里行医几个年,见过的病多了,会医治的病也就多了。”
刘子耀闻言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乔大夫一眼,声音中带着强迫的说道:
“本王命令你,护送郡主回南岳国的路上,你陪同在郡主身旁。
本王不要求你医治好郡主,会南岳后,本王会找靖州最好的大夫。
你只要稳住郡主的病情即可,等回到靖州,本王有重金赏赐。”
来的路上,乔大夫已从辰的口中得知,前两日她救下的当今太子妃花莺梓,正是南岳国靖州王的女儿。
若是在回南岳国的路上,花莺梓能活着,乔大夫自然会大赚一笔,堂堂靖州王的赏赐,说不准要比他行医十年赚的钱还要多。
可若是万一花莺梓病症难以医治,在半路上没能熬过去,那他的命还能保住么?
想到这,乔大夫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他毕竟还是不太了解南岳靖州王,刘子耀是不会给乔大夫任何机会犹豫的,他目光迸射杀气,摄人心魄的程度,不亚于楚逸辰的那双眸子。
“既然本王找上了你,就不会给你拒绝的机会,这,你明白吧?”刘子耀加重语气威胁道。
听他的语气,容不得乔大夫再踌躇不前,因为恐惧刘子耀侧漏的气场,汗水浸湿了后背。
乔大夫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接下了这桩生意,“既然王爷抬举,小民定当全力以赴,还请王爷待小民去看看郡主的病情如何了。”
对于花莺梓的病情,乔大夫来时,从辰的口中有所了解。
匆匆登上马车,所幸马车宽大,花莺梓正昏睡在安放在马车里的床榻上,因为反复发热、呕吐,花莺梓已然瘦脱了相。
“乔大夫,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么?”谷灯挑开马车门帘问道。
乔大夫替花莺梓把好脉后,回过神,看向谷灯问道:“在下之前给郡主开的药,还剩多少?”
“还剩七副。”谷灯说道。
“大夫,有什么需要本王做的吗?”坐在花莺梓身旁,刘子耀轻抚花莺梓滚烫的额头问道。
“回禀靖王爷,除了上次给郡主开的药,小民还需再给郡主开几副。”乔大夫如实的说道。
刘子耀诧异,难不成乔大夫之前就为他的女儿看过病?而如今女儿的病情这般严重,他不得不怀疑乔大夫的医术。
这个大夫,真的没问题么?
正当刘子耀怀疑间,只听谷灯对乔大夫说道:“乔大夫,之前你给师妹开的药,她喝了便吐,一点都没喝进去,若是再开药,怕还是会如此。”
这时乔大夫摇了摇头,“眼下郡主正处于昏迷,不用怕喝药会吐。老夫要给郡主新开的药房里,有缓吐的药方,待一会老夫给你写下来。”
说罢,乔大夫走进屋子里,摊开纸墨,写下一长串的药方,这会李婆婆也已经煎好了药。
“王爷,这是药方子。”乔大夫率先把药方递到了刘子耀的手中。
刘子耀大致的扫了一眼,随即又翻出一整锭银元宝,一并递给自己的一名侍卫,“你先去县城里买吧,随后按制定好的路线寻我们即可。”
“是,王爷。”侍卫应了一声,率先走出了山村。
乔大夫从随身的医药箱里,拿出来了一根特质的竹筒,是专门用来给昏迷的病人灌药的。
刘子耀在一旁蹙眉看着,他的女儿究竟要遭多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