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花莺梓反应过来时,楚逸祺已是口吐鲜血,被飞龙卫们死死按在地上,可眼眸依旧恶狠狠的盯着楚逸泽。
楚逸泽阴笑的扬起嘴角,眼眸绽放着煞气,凶厉的看向楚逸祺说道:“还敢这么看着朕?来啊,把他的眼睛给朕挖出来,今后让天下的人都记住,不许再有人这么看着朕!”
“不要!”花莺梓的意识大声呐喊着,怒火在心底燃烧,花莺梓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看见有人为她而受伤。
用尽最后的力气,催动着金蝉蛊。
霎时间,金蝉蛊从太上皇的嘴里转出来,“嗖”的一声宛如一支箭矢,化作一道残影,一口狠狠叮在楚逸泽的后背上。
“啊!”楚逸泽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飞龙卫们还没来得及挖掉楚逸祺的眼睛,纷纷抬眸,看楚逸泽在拼命的抓着自己的后背。
“有东西咬到朕了!快来帮朕把那个东西打掉!”楚逸泽疼得直跳脚。
霎时间,飞龙卫们放开了楚逸泽,“呼啦啦”的涌到楚逸泽的身前。
其中一名飞龙卫,不敢用武器,直接内力运足掌心,一巴掌朝着叮咬在楚逸泽身后的金蝉蛊扇去。
金蝉蛊反应极快,见巴掌落下来,又宛如箭矢一般,“嗖”的一声飞出去老远。
飞龙卫的这一巴掌拍空,重心不稳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可身后的同伴们一拥挤,这名飞龙卫抱着楚逸泽摔倒在地,姿势极为暧昧。
可眼下,飞龙卫们全然没经历去在意,楚逸泽被压在身底下那令人遐想的画面。
这名飞龙卫站起身,跟着同伴们一起环顾着大殿内的每个角落。
可金蚕蛊就像会隐身一样,任由这些武艺高强的飞龙卫如何寻找,依旧寻觅不到一点踪影。
骤然,楚逸泽又是“啊”的一声惊叫,身体直直的朝后扑倒。
正吓得惊魂未定之际,金蝉蛊速度极快的在半空中留下一道残影,落在楚逸泽的大腿上。
飞龙卫们反应极快的回过头时,之间楚逸泽发出一声有一声的哀嚎。
紧接着映入这些飞龙卫眼帘的,便是叮咬楚逸泽大腿的那只肥硕的虫子,金闪闪的身子上,长着两对蝉翼,这便传说中的金蝉蛊。
飞龙卫们咽了口唾沫,压抑心中的恐惧,一拥而上,伸出手抓金蝉蛊。
可金蝉蛊又是极为迅速的躲避开来,震动着两对蝉翼,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诶呦.”楚逸泽连连哀嚎着。
大腿跟后背传来的剧烈疼痛,令楚逸泽连连倒吸冷气,这种痛感,就宛如烈火焚烧,比刀砍尖刺,还要疼上几分。
不过跟这种剧痛相比,更令楚逸泽绝望的,便是对金蝉蛊的恐惧。
飞龙卫们围成一个圈,将楚逸泽围绕在重心,目光扫遍每一个角落。
若是今夜,楚逸泽再被金蝉蛊叮咬几口,那么这几个飞龙卫,便不用再活着了,最起码楚逸泽不会再让他们活着。
霎时间,整个养心殿闹翻了天,一阵阵脚步错乱和凄厉的哀嚎声,引来了周边的宫人和禁卫军。
“它在那!”
蓦然,一名飞龙卫惊呼一声,而包围圈也乱成了一团,飞龙卫们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刚刚是谁喊出的那一句。
紧接着,又是楚逸泽“啊!”的一声哀嚎。
楚逸泽弯下腰,伸出手,狠狠的拍向叮咬在自己另一侧大腿上的金蝉蛊。
可他却没能料到,金蚕蛊的速度极快,“嗖”的一声,又飞到了别处。
经历了上次在避暑山庄吃过的亏,金蝉蛊咬人时,会格外注意周边随时会发生的危险,变得灵敏许多。
花莺梓的意识愈加的模糊,躺在床榻上,本就是苍白的面色,流出了虚汗。
乔大夫狐疑的回过头看向刘子耀,而此时,刘子耀的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意识跟金蝉蛊相连,甚至催动着金蝉蛊,本来就是一件特别耗费精力的事。
而如今,他的女儿身子羸弱不堪,若是再这么下去,岂不是很危险。
“梓儿!快收回意识,不要再催动金蝉蛊了!”刘子耀再也坐不住了,他踱步到花莺梓的床榻旁,伸出手摇晃着花莺梓的身子。
花莺梓并没有搭理刘子耀,她的意识全在百里之外的皇宫养心殿内。
看着楚逸泽,她心中的怨恨愈发强盛,正是这人,用尽了诡计,拆散了她跟楚逸辰的家。
正是楚逸泽用尽了诡计,害得花莺梓保不住她的孩儿。
花莺梓如今生命垂危,身败名裂,原本应该幸福安稳的生活,全部都断送在楚逸泽的说上。
金蝉蛊每叮咬楚逸泽一口,花莺梓甚是觉得解气,她要为自己的孩儿报仇雪恨,她要为被拆散的家,报仇雪恨。
“你不是诬蔑我用蛊毒害人么?今日我就如你所愿。”怨恨的暗自腹诽一声,花莺梓第一次动了杀心。
与花莺梓意识相连的金蝉蛊,在飞出数米后,又落在了楚逸泽的身上,肆意叮咬。
蓦然,花莺梓的嘴角溢出鲜血,刘子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内力运足在指尖,“砰砰”几声,打中花莺梓身上的穴道。
骤然浑身一轻,花莺梓意识涣散,凭借着金蝉蛊,能看见的视野渐渐模糊,最后转而陷入一片黑暗。
花莺梓沉沉的睡去,刘子耀对乔大夫使了个眼色,乔大夫会意,探出手指听诊花莺梓的脉搏。
“停车!”乔大夫莫的挑开马车门帘,朝车厢外,驾驶着马车的侍卫喊道。
外面吵杂,侍卫并没有听清乔大夫说什么,连忙回过头问道:“什么?乔大夫,你说什么?”
刘子耀心中滕然烧起熊熊烈火,他朝着侍卫大声喊道:“停车!耳朵塞驴毛了?”
“吁!”侍卫这回听清楚了,急忙紧拉马栓绳,停住了拉动着马车的三匹骏马。
蓦然,刘子耀问向乔大夫:“现在怎么办?”
“王爷,现在郡主的情况危险,小民这就写下药方子,王爷速速差人,想尽一切办法,速速把药带回来,我们也要速速找地方煎药。”乔大夫的眉头拧成了一团。
花莺梓没醒来时,脉象还不至于这般危险,可自从花莺梓醒来后,脉象愈发的濒弱,眼看着生命之火便要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