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丁头再次提到了这个危言耸听的论调,我的心中就不由得浮现起了重重的疑惑,心说,难道阎王爷的小鬼就是一只叫不上来名的怪物吗?
这时,就听到小唐十分轻蔑地冷哼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老丁头说道:“什么阎王爷的小鬼,只不过是一只未曾被人类发现的怪物罢了。如果阎王爷他老人家真的想要怪罪下来的话,那就让他过来给我过过招。”
听完小唐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语之后,老丁头儿并没有表现出十分过激的行为,只是满脸不屑地瞥了一眼小唐,然后说道:“你小子也不要太狂了,到时候阎王爷他老人家真找到你头上的时候,你小子就知道什么叫天谴了?”
我看到小唐依旧是满脸不服的样子,刚要反唇相讥的时候,我就立即拦住了小唐的话头,生怕他再和老丁头吵起来。
虽然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不知道老丁头到底是个什么来历,是什么样的身份背景,但我从他的话里话外能听得出来,似乎老丁头知道刚才那怪物的一些底细。
于是,我就满脸堆笑地看向老丁头,张口问道:“丁大爷,感觉你好像以前见过这个怪物似的,能不能给我们说一说这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听到我这样问他,老丁头倔脾气又上来了,“啧”了一声之后,就一脸不耐烦地对我说道:“刚才不是说了吗,这就是阎王爷来索命的小鬼儿,你这个丫头怎么还刨根问底呀,我老人家怎么可能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你要是真想问的话,就现在从这里跳下去,亲自去问问阎王爷吧!”
的,老丁头的一句话就直接把这个话题给硬生生地聊死了,还把我怼得哑口无言,真是一个不会聊天的家伙。
虽然老丁头这个家伙没有给我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但是我依旧能回忆起来第一次见到那个怪物时的样子。我现在还能清晰地记得,那个怪物好像根本就不是一个整体,而是由无数的个体单位组成的一个庞然大物,而且从这个怪物的触手来看,似乎并不是由蛋白质组成的那种生物体,更像是一种植物的根茎或者说是藤蔓。
想到这里之后,我就不由得看向了小唐,将刚才我脑海中的说法对他描述了一遍。
听完我的话语之后,小唐的眉头就不由得紧皱了起来,沉吟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说道:“宋姐,你说的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我说我当时在用匕首去割怪物触手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在割一块木头一样,着实让我耗费了不少体力。”
我点头说道:“那这就对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我们面对的这个庞然大物根本就不是一个动物,更像是一种植物。”
“植物?”赵鸿飞眉头紧皱地重复了一句,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即就对着我们说道:“如果说这种怪物是一种植物的话,那么它为什么要攻击我们呢?而且从当时的那个情景来看,他似乎将你们抓入洞中是把你们当作猎物来看待的。”赵鸿飞说到这里之后,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么这就比较奇怪了,说明这是一种以动物为食的植物。虽说以动物为食的植物在自然界中也有一些个例,比如猪笼草就是这样的一种植物。但是猪笼草的个体比较小,捕猎的食物也往往是以昆虫和一些微型的动物为主,到如今也没有发现有体型这么大的猪笼草存在这个世界上。而且从小唐的描述来看,就连他在面对这种植物的时候,也是无力招架的。从这一点上来说,这种植物的攻击能力已经趋向于体型较大的动物了。所以我推测,这种怪物是一种介于植物和动物之间的生物。”
听完赵鸿飞的长篇大论之后,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就这样,我们一边赶路,一边探讨这个怪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时,我看到小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只见他猛地抬起头来,眼前一亮的说道:“飞哥,你刚才所说的这种介于植物和动物之间的生物有没有具体的案例?比如说太岁是不是类似于这种东西?”
“对,太岁就是这样!”赵鸿飞点了点头,对小唐的说法表示完全同意,随后我就听到他继续说道:“虽然说我们所见过的太岁就是这种东西,但根据研究发现,太岁是一种真菌的特殊集合体,所以从生物理论上来说,太岁应该算是一种植物。”
听到赵鸿飞这么一说,吴涛这小子好像在突然间来了灵感一样,立即对着小唐说道:“小唐,你刚才说你采集到了那个怪物消失之后的样本是不是?”
“是啊!”小唐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随即从自己的背包之中取出了一个密封的透明物证袋,拿到了吴涛的面前说道:“涛哥,这就是我当时采集到的一些样本。”
吴涛立即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接过小唐递过来物证袋之后,就拿在自己的眼前开始仔细地观察起来。
此时的我们也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耐心地等待着吴涛。想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发现。
这时我发现,吴涛手上的这个物证袋中装着的是一袋黑色的液体。在没有化验的情况下,仅仅从外表上来看根本看不出来这是液体中的具体成分。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吴涛这小子好像发现了什么,轻轻地将物证袋的密封口打开一点,然后放在自己的鼻尖去闻。
突然间,一股激情难闻的恶臭从物证袋中飘了出来,简直令人作呕。
这时,吴涛这小子闻了一下之后,立即就物证袋的密封口紧紧的扣上了。紧接着,就看到他眉头紧皱的看着我们,嘴里喃喃的说道:“虽然说这股味道让人接受不了,但是我怎么感觉这股味道有点熟悉,我好像在不久之前就闻到过。”
听到吴涛这样一说,我立即也皱起了眉头,在自己的脑海中回忆着过往的那些场景。突然间,我好像想起了什么,立即接过吴涛手中的物证袋就开打了,张开自己的鼻孔再次闻了一下。
然后,我也和吴涛一样,眉头紧皱地说道:“我好像在前不久也闻过一模一样的味道,而且还不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