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骨气地说。

我就是愿意像现在这个样子。

只要是你说的。

我也可能愿意等你一辈子。

只要，你说要我等。

我想，我是疯了，彻底地疯了。

也傻了，傻到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不管自己的感受了。

因为心里，只有你了。

—2008年8月18日。

夜，更深了。

街上所有的人都加快了脚步，向前奔走着。或许是回家，或许是赴宴，或许是有其他的目的。

而在街道的另外一边，裴茵茵和郑路篱却放慢了脚步，肩并肩地坐在了路边的草坪上。

微风徐徐的吹来，夹杂着城市的点点喧嚣与粉尘，扬起了一丝忧愁。

“主管，刚才的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让你难堪的。”

裴茵茵轻轻地说了抱歉，低着头，双手不安地扯着地上的小草，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我说裴茵茵，你那还不叫故意啊！”郑路篱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看你跟林经理讨论时的那个样子，还有跑来跑去的那个兴奋劲儿，鬼才相信不是故意的！”

忍不住将声音提高了些，但声音中却夹杂着一丝笑意。郑路篱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对她有一种莫名的不忍心。

“其实……你很爱那个女人，对吧？”

出乎意料的，裴茵茵没有狡辩，只是淡淡地吐出了这句话，一下子戳中了郑路篱的要害。

他沉默了，眼睛望向了远方。

不说话，只是代表了默认。裴茵茵明白。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坐在一起，各想各的心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裴茵茵因为太困，静静地睡着了。

她的脑袋轻轻一歪，就倒在了郑路篱的肩上。平时那一看就知道充满了鬼点子的脸，此时变得那样安静而美好。

略显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眉头轻皱着，偶尔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让人明白，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郑路篱忍不住笑了笑，一边肩膀微微用力，撑在着她的重量。而他的目光则望向了远处。

“郑路篱，你闻到草的味道了吗？”

莫小芹撑开双手双脚，整个人完完全全地趴在草地上，将小脸贴着草坪，嘴角上扬、酒窝深陷，露出一个非常满足的表情。

“哪有草的味道，我倒是刚刚看见有一条狗正跑过去那边的草坪撒尿了。”

郑路篱的话还未说完，莫小芹就立刻从草地上跳了起来，拼了命地擦着自己的脸庞，好像那狗是把尿撒在了她这片草地上一样。两只大眼睛敏锐地望了望四周，就像精明的猎人，在捕捉着猎物的气味和踪影。

只是，莫小芹搜寻了一圈却未看到一只类似狗的生物。收回视线，就看见了郑路篱正把头埋在膝盖上，笑得很欢。

“好啊！郑路篱！你这个没情调的家伙！”莫小芹伸出手，使劲地捏了捏郑路篱的脸。两人笑着，打闹着，一起摔倒在了草坪上。

仰望着无边无际的星空，莫小芹转过头，声音柔柔地说了句晚安。

“真决定要这样？”郑路篱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次。

而莫小芹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表情严肃而深沉，并且，她还闭上了眼睛，面朝着郑路篱，不再说话。

郑路篱也只好摸了摸她的脑袋，陪着她一起睡在草坪上。

因为莫小芹曾经说过，她想有一天，可以单独和心爱的人一起，走整整一个晚上而不睡觉。或是一起躺在草坪上，仰望着星空。或是相互依偎着，慢慢地等天一点一点地亮起来。

那是属于莫小芹的浪漫，带着一种流浪的气质，却也有着致命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