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与完颜灏一战,起初自己还能占上风,后来反而是完颜灏占上风。周煜感到十分气馁,两军约定以两场作为终结。
第一场只是小试身手,第二场正式一决雄雌。
第一场结束后,周煜一回到军营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宁峰也跟上来,坐了下来,他用手拍了拍周煜的肩膀,“小伙子别气馁呀!我年轻时也像你这样。人生哪!不就是经历无数的失败而来的。”说完这句话又捋了下自己的胡须。
周煜一听就来气,“碰到这种事情你说我能不气馁?再说了又不是你挂帅,你当然这么说!”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周煜别过头不去看宁峰。
这次宁峰有意让周煜挂帅,自己和宁远则在一旁做指挥,怎料周煜还是败下阵来。
听到周煜这么说,宁远倒也不生气!就在宁远刚要插嘴时,宁峰及时阻止了,宁远只好闭上嘴巴,宁峰让宁远自己先下去,自己和周煜再聊一会儿,宁远当然不愿意了,可是宁峰有命,作为儿子的乃敢不从?于是宁远怀着十万分不愿意的心情走了。
“你知道完颜灏的爹吗?”他?周煜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他就是完颜烈,年轻时曾进犯大周,那时圣上派我来攻打他。我为了不辱使命在战场上奋力杀敌!眼看就快要成功的时候,完颜烈却出现了。完颜烈这匹老狐狸太强大了,我屡屡败下阵来。”这样一说和自己何其相似?虽然前几次,也曾与完颜灏的军队对打,但是那时的周煜纯粹只是一个摇旗呐喊的,那时的周煜总以为自己挂帅会胜于主帅,没想到自己却高估了自己。所有的事情只有自己亲自上场,才能知道其中的艰辛和不易。
“你继续说下去吧!”宁峰见周煜来了兴奋,就继续讲了下去,“那时的我还年轻,甚至意气风发,我的每一场战争向来都不辜负圣上的期望!那次却败给了完颜烈,这是我行军打仗史上唯一的一次失败,所以我绝不甘心。”
“后来呢?”宁峰看了他一眼,“后来我的恩师叶浩点化了我,他说我太好胜了。战争的真正意义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和平,为了还给天下黎民百姓一片祥和。他让我不要在意这场赢输,一心只为天下苍生而战。”
“恩师叶浩的点拨,让我认清了一点。我到底是为什么而战?那天之后我与完颜烈再来了一场争斗,不抱有任何私心,一心只为天下苍生而战。所以我成功了,那也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我只记得当初的完颜烈恨恨地看着我,说自己一定会再回来。我等了很久,直到我差点忘记的时候,他的儿子终于出现了。”
“这件事我确实有私心,我是想让婉柔亲眼看到我打败了完颜灏,这样她就会……”“就会怎么样?”见周煜不语,宁峰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周煜不论这一战你是赢还是输,你都要拼尽全力!为天下苍生而战!这样你才配称得上大周储君,天下黎民百姓将来才能服从你的政治。”
周煜抱拳,“外公说的极是!”宁峰满意得点了点头。周煜真是一个不错的孩子!
宁远突然拿着一封信闯进来了,“阿爹、周煜你们快看!”原来是宁远闲着没事,想去看看自己的侄女的时候,侄女倒没见着,只见到一份冰冷冷的信。
宁峰本来想说宁远几句,见到他这么说,马上接了过去,打开一看。信不长,“我走了!我就在京城里等你们的好消息,祝你们凯旋而归!”宁峰念出的时候,不安地看了下周煜,周煜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她走了,还是走了!她为什么不能等自己打赢后一起回去?“好了!周煜,你只要打赢这场仗,你们一定能再见的!”宁峰见周煜不说话,小声对宁远说,“让他自己静静吧!”宁远只能跟随着宁峰的脚步离开。
“下面一战我会为天下苍生而战!”周煜从军营里走出来,宁峰父子二人都迎上去了。“还是让我来吧!这太难为你!”宁峰试图阻止周煜上阵。
“外公虽然年事已高,但也不是不能上阵杀敌,要不然皇上怎么会派外公前往呢?是吧?”“不!完颜灏的目标是我,外公不必替我上阵杀敌了。”周煜握紧了手里的剑。
“可是你这个样子,恐怕还要继续养几天情伤。”听罢,周煜微微一笑,“外公多虑了!我和她之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这句话有点奇怪!什么不是一两天的事?但是他没空细问这些,“还是让远儿乔装打扮一番好替你去吧!这样外公才可以放心!”
“我?”宁远有些错愕,刚才不是自己要上场,现在又变成我了?
周煜摇摇头,“这是我与完颜灏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让我自己去完成吧!”何况宁远的声音和自己不一样,只要他一出声,完颜灏就会发现不对劲。
到时他不知道又会说出什么样的借口来厉害大周的子民?所以周煜决不能冒这个险。
“这……”宁峰既然拦不住周煜,那就只能随他去了!“多谢外公!”周煜大义凛然地上阵了反而使他有些许紧张了。
“阿爹,现在要怎么办?”宁远紧张兮兮地问道,宁峰白了他一眼,“能怎么办?凉拌呀”
再次见到周煜的时候,他坐在高头大马上,目视着完颜灏,完颜灏也看着他,“周煜你来了!”完颜灏冷冷地吐出这些个字。
“是啊!我来了!”周煜这样说,正视着完颜灏。
“你们中原人辜负我兄妹二人,今天就要付出代价!这一战也是我们的最后一站,准备好怎么死啦?”完颜灏言语里的不屑,让周煜觉得生厌。
“完颜灏,我们大周从来没有辜负你们靺鞨的说法,就算是与婉柔的事情确实对不起你们!可是我们也是情非得已的,你为什么还要苦苦介怀这件事?如果你今天仅仅只是因为我大周没有与你和亲,那么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好好打一场对不对?可是你却偏偏这样跟拜月妹妹说,婉柔又何曾辜负过你?莫须有的事情你又何必一再编造?”
听到最后这句话,完颜灏整个人都已经不淡定了,像是被周煜说中心事一样,不一会儿他又恢复了原状。
“周煜!向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果我今天输了你,你就要承认这个是大周辜负靺鞨的事实!”
周煜冷哼一声,“那等你打败了我再说吧!”完颜灏这个人真的太顽固了,他自己认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完颜灏和周煜都拔剑相向,从他们的眼神中都可以看到仇恨的火花。火花相撞的瞬间,又是一种怎样的场面?
就这样两军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阿爹,你看周煜那小子!还是字字不离婉柔,让他为了天下苍生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宁峰敲了下宁远的头,“好你个小子,竟然敢偷听我们谈话!看我不打死你!”说罢宁峰就开始追着宁远打。
“阿爹,我错了!求求你不要再打我!怎么说我也是你亲儿子,你总不能为了这件小事而打自己的儿子吧?”
听到这句话,宁峰停住了打宁远的手,“你说的也对!但是你偷听了就是偷听了,还想让我留情面,做梦去吧!”说完这句话宁峰继续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