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苏音苏醒过来的时候,慕湛礼已经不在身边了。
但空气里的那股味道,依旧挥散不去。
由此可知,昨晚到底有多激烈了。
阿难从空间里跑出来。
结果看到苏音穿戴整洁,就是旗袍有点褶皱而已。
它郁闷地嘀咕着;“不对啊,昨晚那好感度起起伏伏,你们……到底什么情况?”
苏音缓缓起身,然后靠过来盯着它的头顶。
“阿难,你怎么有点脱毛了?”她语气怪异地问道。
“这还不是昨晚那个好感度犹如过山车一样,把我给愁的啊,都开始脱发了。”
阿难疯狂比划着。
“也太难为我们的小阿难了。”苏音捂嘴轻笑了一声。
秀眉弯弯,眸子潋滟。
苏音真心笑起来的时候,那张脸简直是美得引人犯罪。
小阿难眼神躲闪,脸红扑扑的。
他们家音音,果然是美得人兔通杀啊。
苏音将它抱到桌子上,然后慢悠悠问:“说吧,好感度到底多少了?”
“八十,八十!”
“咱们之前努力那么久才四十,昨晚一夜之间就到八十了!”
“音音,你到底对慕湛礼做了什么!”
阿难像是一只尖叫鸡一样喊了起来。
苏音挑了挑眉,神色淡定。
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中。
“音音,我的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吧,昨夜你到底对慕湛礼做了什么?”
“你们又……那个了?”
阿难巴巴地看着苏音。
它要是得不到一个答案,估计它今晚睡觉又要睡不着了。
“呵,按照以往的套路,你觉得再由着他努力耕耘,有用?”
苏音冷哼一声,声音幽幽的。
“所以?”
“你们那个了吗?”
苏音摇头,她的眼神看去床尾那里,冷冷道:“昨晚,他可没碰我。”
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阿难看到了类似木棍的东西。
???
!!!
阿难浑身兔子毛竖起来,眼睛瞪大像铜铃。
“昨晚,你们,他这个……那个……”
它裂开嘴,说了好久都没法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这简直震惊兔子啊!
救命!
他脑子里面已经脑补被删除的七百字了。
果真还是那句——
音音越疯,那个变态越爱。
“走吧,下去看看昨晚的另外一个成果。”
苏音上手敲了敲阿难的脑袋,然后先行往门口走去。
她一开门,就看到昨晚开车送她过来的副官站在那里。
见到她出来了,他憋红着脸色,快速说:“少夫人,军营有事,少帅先过去了。”
“他让我守在这里,少夫人要做什么,直接吩咐就是了。”
他现在都不敢正视苏音了。
毕竟,昨晚他守在百乐门。
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而且……
还是少帅的声音。
他不敢多说,会没命的。
苏音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问:“昨晚盛家的那位司机呢?”
“少夫人请放心,我已经将他给打晕了,他没法回去报信。”
倒是个聪明人。
苏音从他身边走过,直接下了楼。
但还不忘说一句:“到时候,我会让你们少帅奖励你的。”
“谢谢少夫人。”他神色激动。
到了楼下。
推开门,苏音就看到了石秀容僵着身体躺在床上,气息微弱。
“滴答滴答”的声音还在屋子里回荡着。
她走到那边,居高临下地睨着石秀蓉。
听到声音,石秀蓉张了张她干裂的嘴巴。
但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发出声音来了。
身体还在微微抖着。
这一整夜,她都在惶恐中度过。
流了一夜的血,她是不是就要死了?
苏音的眼神从石秀蓉的脸上移到她的手腕上。
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刀痕,也没有什么血迹。
至于那所谓的滴血的声音,不过是她在床上面吊了一个滴水的声音。
然后将桶放在下面,任由水滴下来。
她昨晚用冰凉的东西划了一下石秀蓉的手腕,还在她耳边说了那些话。
自然会让她认定,她是真的在流血。
而且她的眼睛也被蒙上了。
那种静静等候死亡的恐惧折磨石秀蓉一整夜,人估计已经在疯掉的边缘了。
这是国内的一个科学家的曾经做过的实验。
非常残忍。
现在用在石秀蓉的身上正好。
上手,将石秀蓉给打晕了之后,苏音对身后的副官说:“想办法将她丢回盛家。”
“少夫人,不直接杀了她吗?”
副官不太理解。
他感觉少夫人应该很讨厌石秀蓉的,直接杀了她不是更省事吗?
听到他的话,苏音的眼眸里闪过幽冷的光芒。
杀一个人,的确容易。
但杀一个人,并不能让这个人付出真正的代价。
“我心善,不杀生。”
她回头,微笑着说道。
看着她的笑颜,副官哆嗦了一下,莫名害怕。
少夫人……真的心善吗?
他赶紧点头:“少,少夫人,我,我这就将盛夫人送回去。”
“不过,少帅还让我跟在您身边。”他有些为难了。
要是他离开之后,少夫人遇到危险,又或者是逃跑的话,少帅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放心吧,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少帅来接我。”
苏音在旁边凳子上坐下,悠悠道。
有了她的保证之后,副官赶紧上前将石秀蓉给扛走。
而苏音也没有在这里等很久。
因为慕湛礼很快就来接她了。
他推开房门,就径直过来抱她。
“原来你在这里。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不多睡一会?”
他拉起她瓷白的手,然后耐心吻着她的指尖。
昨夜……
就是这双手,给了他很大的惊喜。
“船板硬,睡着不舒服。”苏音恹恹道。
“少帅府的床软,我们回去。”
慕湛礼沙哑着声音说道,然后就将她抱起来。
到了车上,他就将脑袋埋在她颈窝的位置,用力嗅着她的气息。
“音音,你原谅我了,对吧?”
他的声音沙哑,且有些可怜。
恍惚间,他又变成了昨晚那个摇着尾巴求原谅的小狗。
苏音抬手,轻揉着他的头,然后幽幽道:“当然了,你都认错了,我又怎么会不原谅你呢?”
慕湛礼的手臂搂着她的腰,力度加大。
他一遍遍在她耳边念着——
“我的小骗子,小疯子,小变态,你只能属于我。”
太阳初升起,光透过车窗照了进来,投在慕湛礼的身上。
而苏音的身体还在暗处,她的眸色清冷且讽刺。
原谅啊……
那是上帝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