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城池露荷镇驻守袁光法通报有大妖出没,申请护法级战力支援……”
李洵现在阅读的是一张请求支援的文书,露荷镇他从没听说过,但既然能上交文件到他这里,必然是无极宗下辖的城池。
“钱老,我宗现在还有可以调用支援的护法级弟子吗?”
他抬起头向旁边同样在忙着处理各种文件的钱长老问道。
“刘煊?”
钱长老目光没有离开自己桌上的文件便立刻答道,八壹中文網
“他我已经说好了派去东南海域,还有其他人吗?”
李洵迟疑道。
“宗主你麾下的那个神秘高手?”
钱长老还记得李洵前段时间派出了一个半步寂灭的神秘高手四处支援,给无极宗减轻了不少压力。
“阿金?它现在还在闭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
李洵的地煞金尸阿金现如今还躺在海底休眠,这段时间他是不好派它出去办事了。
“要不宗主你把大荒剑阁那个白姑娘找回来?有她出手肯定什么事情都能解决。”
钱长老这是想起了和李洵关系不清不楚的大荒剑阁白欣鹤,顿时轻笑道。
“算了,我还是和刘煊谈谈看他愿不愿意出马吧。”
李洵现在再度体会到了无极宗的人才紧缺,最顶端的寂灭境长老除了他这个宗主只剩下两个老头,中层的踏空境护法人员也非常紧缺,基本都在各大城池驻守,连调个人支援都很困难。
“好在这个世界是超凡世界,不然在前世,这样的组织怕是已经垮了。”
无奈暗叹一句,将这支援的事记上一笔,李洵接着翻起第二份公文。
这一份不是求援的,而是一个叫平阳城的地方驻守发现了一名年纪十二就达到了练力境九重的武道天才,特意向本宗推荐。
“十二岁的少年,依靠一本凡阶铁布衫功法就练到了练力九重?这天赋怕是不下于我……确实值得招入本宗培养,先传授一门玄阶炼体功法看看成色……”
李洵对于下面推举人才很是乐于见到,但不管是什么天才,想直接变为能得授镇派绝学的亲传弟子是没那么容易的,都有一个考察阶段,不仅要查清个人资质和品性,来历背景也要查明。
“这个平阳城驻守若举荐人才属实,可以来本宗挑选一门玄阶功法或保送一名亲属进入内门。”
下面的人愿意举荐人才,自然是有所求的,李洵也做出了批示,若那驻守注重个人发展,就让入藏功阁,想提携子弟,一个内门名单也足够诱人。
“赤连城有四人申请成为我宗客卿?一个真力境五重,三个真力境四重,水平有点低了,否决。”
李洵现在批示的是下面管事呈上来的关于客卿申请的意见,本来李洵是很乐意见到高手加入无极宗担当客卿的,但问题是真力境五重在外面可能大大小小算个人物,但对无极宗这种大派来说有些鸡肋:无极宗当前并不缺乏真力境战力,莫说真力五重,就是真力九重他也大概率不会接受。
“武道之途还是太难了,这世间怕是没几个散人能修炼到踏空境,但招收真力境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
写下否决批示时,李洵想起了自己前几天从真力九重突破到踏空境的煎熬,整整两年时间,他被卡在半步踏空的阶段纹丝未动,若不是系统后来绑定了他给了他极大的助力,他感觉自己到现在可能都突破不了踏空境。
没办法,这个世界的武道境界就是这么难突破,而且越往上越难,想想武道一共七境,九成以上武者都在第一境就可见一斑。
几张没什么内容的文件批示完毕后,李洵接着又看到了一个内容比较奇异的,这是一份来自中型城池淀岸城的咨询文件,该城驻守最近打掉了一伙流窜的魔道残余,缴获了不少魔道典籍,还抓到了一名自称魔道圣女的女子,询问该如何处置。
“抓到了魔道圣女?这淀岸城的驻守实力标注为踏空七重,魔道圣女敌不过他?怕不是个假冒的。”
李洵这十几年来实际上与此世魔道接触不多,只交过不超过十次手,但印象中魔道的人都比较强,像当初他在西边寻找机缘时遇到的血女便是寂灭境七八重的顶端高手,想来是正道屠魔后流窜而出的魔道长老,由此判断,魔道圣女的实力就算不如长老,大概率也有个寂灭境,应当不是那踏空境驻守能应对。
“也可能是那圣女受了什么重伤才不敌?不过这驻守也是有意思,抓住了所谓的魔道圣女不直接杀了,想用来邀功。”
李洵带着疑惑继续阅读这份呈交上来的公文,才从字里行间看出了那驻守的顾虑,原来那自称魔道圣女的女人说自己是目前下落不明的大魔头之女,若是那驻守杀了她,便会被大魔头惦记,整个淀河城都会迎来毁灭。
那名驻守认为这个信息虽然还不确定,但也不能完全忽视,便请示宗主是否要做什么安排,比如引出那大魔头来围剿什么的。
“那女人是大魔头的女儿?真是他女儿怕是也没什么用。”
李洵和来信的驻守不同,他从自己的师父,也就是前任宗主那里知道了不少关于那魔道魁首的事情,那人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他当初被正道众多顶级高手围攻时果断献祭了魔道大量高手,不仅有寂灭境的几名魔道长老,还包括了一些他亲生的魔子、圣女,可以说亲情、师门情谊在大魔头眼中等于没有,想靠什么女儿来引诱他出现是痴心妄想。
“就算那女人真是大魔头的亲女儿也起不到什么作用,那就让护法直接杀了她?怕是那家伙有些不敢。”
淀河城驻守的这次来信,让李洵嗅到了几分对方想甩掉烫手山芋的渴望,大魔头虽然说起来正道中人人人得而诛之,但其魔威滔天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实力不到一定层次的人,根本不敢招惹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