淀岸城,是位于大夏北部的一座中型城池,虽然这座城池不算小,但由于位置有点偏僻,李洵从未去过。
发觉到这边的宗派驻守可能被魔道腐化后,李洵当日便悄悄赶了过来。
说起来出现这种事情本不该他这个宗主出马的,只是无极宗现在高端战力凋零,考虑到魔道在这边的势力可能不小,他手下没有合适的人选能够应付,李洵便自己出马过来一探。
淀岸城距离赤松山有两千多公里距离,在这个世界,这样的路程对于大多数人都算得上遥远,但对于李洵这个半步魂府境的武者,只是半个时辰的轻松赶路罢了。
他踏步高空,飞驰而去,当天便抵达了目的地。
此时,李洵站立云端,放开感知,探究着下方一座被松林环绕的城池。
“似乎没有魔道的气息……”
他如今的感知能力非常强大,粗略一扫,便发现这边并没有魔道中人大规模活动的迹象。
不过这并不能说明多少问题,自从屠魔大战后,魔道式微,完全是一副凋零之相,他们要是再不隐秘点行事,可能会完全灭绝。
“先去找这边的驻守看看吧。”
从天空直落,坠入下方城池的中心某处,李洵直接抵达了这城池的一座豪宅大院中。
这是一座环境雅致的宅院,内设有假山流水,亭台花园,当李洵落下时,立刻吸引了其中几名护卫模样男子的注意。
“敌……”
这些人看到天上忽然飞下来一个人,一个个刚想张嘴大叫,便被李洵外放寂灭境的气息,把他们全部震晕,至于原因,只是懒得和这些人解释。
落到地面,李洵接着步入旁边的一座凉亭,看向亭外一潭水池中的荷花,目光平静,似乎突然开始欣赏起了风景。
但李洵当然不是跑过来赏景的,他在这里,只是等待那人到来,本地的驻守,在他刚才释放气息时必然会有所感应。
果不其然,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有破风声从天上传来,然后飞驰而入一名身材微胖穿着绸缎华衣的中年男子,他身上的气息,正是踏空境七重,毫无疑问是本地的驻守。
“阁下何人?为何擅闯本护法居所?你难道要和我无极宗作对?”
面对一名身上气息赫然是寂灭境的闯入者,身穿绸缎华衣的中年微胖男有些惊讶和畏惧,但也不是特别慌张,因为他并非一个散人武者,乃是大夏大宗无极宗的城池驻守护法。
“焦珲,你没认出我很正常。”
正背对着中年男子在凉亭中赏荷花的李洵此时转过身,看向亭外正一脸戒备望着这边的男子,身上忽地升腾起浑厚的金光。
“现在你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在展现无极金身功的专属特效时,李洵将自身的气息强度减少了压制幅度,让刚才只有寂灭境三重的气势,迅速攀升,达到了寂灭八重,将凉亭外踏空七重的微胖绸缎男压制得膝盖都有些弯曲。
“宗……宗主?!”
被李洵释放气势略微打压了一番的堤岸城驻守焦珲,发白的脸色上很快浮现出震惊之色,他没办法不看出来,这来人是他的大老板,无极宗现任宗主!
无极宗之所以名为无极,便是因为享有盛誉的镇派绝学无极金身功,这门功法只有宗主一脉的核心成员才能修习,其他人绝无可能学会,而无极金身功的一大特点,便是施展之时体泛金光,功力越强,金光也会越发浑厚,当前这凉亭里青年身上金光四溢,毫无疑问是无极金身功的资深修行者。
如果说只有足够的特效还不能让焦珲确定李洵的身份的话,李洵身上现在那至少寂灭八重强度的伟岸气势,便让他再没有怀疑。
理由很简单,武者的境界气息在这个世界上是极难伪造的,而寂灭八重的气势,基本就是大宗宗主的水平,有这样实力和身份的人来诓骗他这个小小的护法,基本没有可能。
“焦珲,我问你,几天前你遇到的那个所谓魔道圣女,你为何不当场击杀?”
李洵此时向凉亭外瑟瑟发抖的焦护法发问道,这个问题是他的一个切入点,来判断面前这家伙有没有和魔道同流合污。
当然,他现在能问出这个问题,而不是直接一拳轰杀了这人,便是表明他没有在其身上感知到魔道的相关气息,否则的话,这人现在不可能还保持着身体的完整。
“宗主……那个女人身上有一枚黑莲可以释放魔主的气息,极为恐怖,我废了好大功夫才将她拿下,她自称魔道圣女,我想牵连应当很大,才请示本宗。”
焦珲的说辞和李洵在其文书中见到的差不多,这人当时是写信问过李洵这个宗主的意见后才送其到赤松山的。
“嗯,你在信中说灭掉了一伙魔道残余,可还记得发现他们是在何处?”
李洵这是暂时看不出这人身上更多的怀疑点,想去源头看看。
“在西北方向的一处石窟中,当时是有门中弟子发现,我才带人过去扫魔的,然后才发现那个女人。”
焦护法说着便准备带李洵过去,李洵示意可行,收敛了一部分自身的气息,让其当即踏空而出开始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飞驰了大概三百里地的样子,便来到了一处荒郊野外,见到了一座位置隐蔽说是石窟更像石墓的所在。
“宗主,当时我便是在此处发现的那伙魔道残匪,如今里面还残留有魔道中人的血腥味。”
站在石窟之外,李洵不用进入,便能感知到里面的情况。
他面前的石窟主体在地下,只有一个入口露在外面的隐蔽处,入口附近还立有一块野石,想必当初是用这块石头起遮挡作用。
石窟内部,李洵能感知到残余的血腥气,甚至还有一些腐坏的肉体残渣,想必当初发生在这里的战斗有些激烈。
石窟内除了一座被毁坏的祭坛和少许生活器具,再无其他,基本没有探查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