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谷就像个什么都没看见的人一样,翠竹的脸却红成了苹果。
在郡王府,余美亲自操刀下厨,为扶成煜制作宫水卉的爱心补汤,也有不少郡王府的下人在旁边嗅到了味道,心里不免惊讶,为何人参味道没有嗅到,反而嗅到了一股子的萝卜味?
余美也深呼吸的嗅了嗅,郁闷的问:“小姐,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啊?”
宫水卉同样瞪大了眼睛,看着余美,她们两个来看病走的匆忙,在半路上才想起来扶成煜重伤,应该带点什么东西来,但人已经快走到了,恰巧路边一个老汉,吆喝着叫卖千年人参……
然后宫水卉特别土豪的花重金买下,之后就成了现在这局面了。
“走,去找那个骗子!”宫水卉大叫一声,余美重重点头,二人风风火火的来,也风风火火的离开。
府上的下人松了一口气,但出于好奇尝了一口:“嗯,好像就是萝卜味。”
等应小谷忙好了一切,发现自己浑身酸痛,但总算是忙好了,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郡王这是捡回一条命?”翠竹在旁边小声的问。
“本来就不该死的,只是中药捡回命始终是太慢了!”
像她这样输个血,缝合下伤口,再给消消炎打打针,好的确实很快的。
“推我出去吧,我要晒个太阳睡个觉。”
翠竹赶紧照办,将应小谷推了出去,应小谷合上了眼睛,这刺杀扶成煜的凶手,每一刀都不曾刺中要害,就仿佛是故意报仇让自己痛快,却不想闹出人命!
是巧合,还是说真的有谁那么的心理扭曲?故意这样折磨人?而她来了古代,一直听说关于扶成煜善良与人友好的美名,从未听说他与谁结仇。
而他出宫是在宫中事件之后,会不会是皇后亦或者娴妃的人?
可折磨了扶成煜对她们有什么好处?如果单纯为了出气,她们未免也太幼稚了一点,毕竟在皇宫那种地方,她们要么不出手,如果出手就一定会置人于死地的!
所以她直接排除皇后和娴妃!
扶成煜的仇人还有谁?她觉得她对扶成煜似乎并不是很了解,而且他不曾与她敞开心扉,无条件完全将她当自己人。
“翠竹,郡王有仇家吗?”
翠竹还以为应小谷已经睡着了呢,却原来一直都在闭目养神,还是清醒的啊。
“郡王妃是在想到底谁害的郡王吧?”翠竹仔细想了想,回答:“平时只有太子和四皇子总是嘲笑咱们家郡王,其他人也没吧!”
应小谷记得,当初她初来这个世界,不正是扶玉泽挑事,她才做了这郡王妃吗?
当时她出现在道路中央,只怕就是扶成煜安排的吧,原以为是他们成功羞辱了扶成煜却不想他们才是被摆弄的人。
扶玉泽,扶阳彦……
扶成煜伪装这么多年,不单单只是装装小白兔吧?他看好戏看了这么长时间,该考验的都考验了,现在也该她好好的看一看热闹了。
应小谷勾了勾唇,没有再说话,闭着眼睛没多久睡着了。
吃完了午饭,府上的下人也没见宫水卉再回来,都觉得宫水卉是因为觉得自己丢脸丢大了所以不来郡王府了。
应小谷照例给扶成煜量体温,打消炎药,为了更快愈合伤口,让下人给他炖了乌鱼汤,扶成煜在昏迷中悠悠转醒,昏迷时倒是面色平静可醒来后眉头立即皱在了一起,疼,每一处都疼,疼的他巴不得再次晕过去。
应小谷的表情并不是很同情,只淡淡的说:“醒来了就好,吃个饭,继续睡!”
扶成煜沉默的看着应小谷将鱼刺挑出来,鱼肉喂他,扶成煜将脸偏向一边不曾搭理。
他脸色并没有血色,嘴唇干裂,脸上还有一道疤痕横在上面,看起来狰狞可怖,但却丝毫不影响他五官的立体,英俊的气韵。
应小谷歪着头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本王……”扶成煜一开口发现自己嗓音沙哑无比,他最后只吐出一个字:“水!”
翠竹在旁边听了赶紧去办,应小谷也不着急询问扶成煜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只淡淡的看着他。
扶成煜喝了水之后才彻底觉得嗓子没有冒烟了,只是他手上插的东西是什么?
翠竹忍不住打破了沉静:“小王爷,你到底是被谁伤成这样啊?皇上已经下令让大理寺的人去查了!”
扶成煜淡淡的扫了翠竹一眼,他闭上了眼睛,嘴角是一抹不屑的弧度:“本王身中的这三十一刀,会让他双倍奉还的!”
听这口气,完全是自信十足?只是他怎么知道有三十一刀?应小谷怪异的看着扶成煜:“你是不是一直装睡啊?”
“本王装睡给谁看?”他睁开了眼睛,眸光深邃暗藏锋芒,应小谷无语,那就是扶成煜被砍时,自己数的喽?
“你让开,本王需要出恭!”
应小谷嘴角一抽:“王爷现在身体伤口太多,若是大幅度的动弹容易伤口裂开。”
她看了一眼翠竹,翠竹立即明白,她红着小脸:“王爷,奴婢已经跟郡王妃学医了,所以以后翠竹就是郡王妃的得力助手,您出恭,就让奴婢给您扶着?”
扶成煜脸色铁青的看着翠竹,瞪着她:“本王自己来,都出去!”
扶成煜这不耐烦的表情,应小谷可以认定为羞涩吗?
然后扶成煜艰难的要爬起来,可是这一动,发现自己被扒的精光?他瞪大了眼睛,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毛毛虫”是玩什么玩意?
扶成煜的表情非常吃惊,应小谷淡定的解释:“这些都是蛋白线,放心吧,是帮助你伤口愈合的!”
扶成煜刚刚的表情称得上是铁青,现在可以说是如同乌云了,那沉的要电闪雷鸣啊!
“你将本王当什么了,缝缝合合,布偶吗?”
而且居然让他不着寸缕!!
见扶成煜气急败坏的咬着牙,怒吼出声,这一怒吼牵动了他的伤口,痛的他那是一个龇牙咧嘴。
瞧,根本不需要她还嘴,他自己的伤就够他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