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赤裸裸的威胁一个贵君,也就只有他了。
只见鹤屿书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跟你抢陛下?她有什么好抢的,你要就把她看好了,别放出来乱进别人宫里。”
这真是一个比一个狂,瞧瞧鹤贵君说的,这不是把陛下当那啥了嘛。
“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使了什么狐媚手段,你不就是想当为陛下行成人礼的侍寝人嘛,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想都不要想!”
他们此时是在御花园旁边的千鱼池。
坐在轮椅上的鹤屿书处在池子的看台上,而他身后就是宽阔的池塘。
鹤屿书讥笑的弧度越来越大。
他是怎么会认为他要当凤玉倾的侍寝人的?
这种事情,他避如蛇蝎。
“沈世子可是想太多了,这种事情又怎么会轮到我呢,要说的话只有你才有资格当那个侍寝人,不是吗?”
“哼,你知道就好,陛下可不是你这种货色配得上的,要不是先帝赐婚,你这商贩之子给本世子提鞋都不配,鹤屿书,我劝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鹤屿书攥着轮椅扶手的手指微微泛白,漆黑的眸底闪过一道暗芒。
若可以,若有拒绝的权力。
他又怎么会愿意进宫......
他的双眸中带有一丝压抑的暴虐,看向沈云夭的神色很是不善。
“哟,戳到痛处了,伤心了?你可不就是个贱籍,还不让人说了?”
看着鹤屿书的脸色越来越差,沈云夭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放肆。
笑得有些花枝乱颤,笑得有些令人厌烦。
鹤屿书阴沉着脸,薄唇紧抿。眼神如万年冰渊般寒冷,让人战栗。
二人的随身侍从们都已经跪了下来,不敢发一言。
如果可以,他们连听都不想听啊。
“沈云夭,你别太放肆。”
就算他是商户之子,但这样的侮辱任谁都无法容忍。
他又算的什么货色,他捏死他就跟捏死个蚂蚁一样,不动他,不过是他没心思动手罢了。
沈云夭极力忍住脚上的疼痛,倨傲的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姿态摆的极高,轻蔑的看着他。
“我有放肆的资格,你呢,你有什么?你又算什么?可怜虫而已,陛下是不会喜欢你的,本世子好心劝告你,不要自取灭亡!”
巧了,这话也是我想要对你说的。
沈云夭弯下腰,两人靠得很近,但是又不至于到贴身的地步。
那张脸他越看越来气,鬼使神差的,他朝着鹤屿书的脖子伸出了手。
就想要掐死他。
掐死他,掐死他,就不会有人跟他抢陛下的宠爱了。
对,就是要掐死他,这种人,就不该活着。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暴呵从池子对面传来。
众人闻声看去,就连沈云夭也被这一声音吓得心中一抖,忙向千鱼池对面看过去。
鹤屿书抬起那双深不见底的幽潭般的眸子,望向池子对面,眸色暗沉,意味莫名。
只见凤玉倾神色阴沉的往这边赶来,隔着大老远都能感受到他们陛下浑身上下散发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