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反反复复的几十次,躺着的人终于见了起色。
“咳咳。”鹤屿书口中不断的咳嗽,腹部的积水被他吐了出来。
他缓缓地睁开双眸,一张皱着眉头焦急的脸庞出现在他眼中。
“你终于醒了!”声音中的喜悦在场的任何人都能感受到,唯独一旁的沈云夭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咳咳,怎么是你......”
“没事了,没事了,你别害怕,朕救你上来了。”凤玉倾看着他完好无恙,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轻松的笑容,生怕鹤屿书害怕,还在不断安抚着他的情绪。
但鹤屿书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打开凤玉倾向他伸来的手,眉目间的冷漠一览无遗。
凤玉倾动作一滞,低头看见鹤屿书脸上的疏离和冷漠,脸上的笑容瞬间便凝住了。
自己从水里救了他,他也还是不拿正眼瞧她吗。
鹤屿书挣扎着从她的身边起身,跟她拉开了一些距离,在地上强撑着跪坐,就是不愿意跟凤玉倾有半点的接触。
凤玉倾脑子一片混沌,把手收了回来微微攥紧,心中却泛起五味的酸涩。
自己好歹也是救了他,甚至现在脑门上都还有伤呢。
不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那也用不着一醒过来就避她如蛇蝎吧。
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个倔强的男子,凤玉倾张了张口想要再说些什么。
鼻尖一阵香风掠过,沈云夭那带着心疼的眉眼就那么出现在她面前,拦在了她跟鹤屿书之间。
“陛下,你头上怎么还流着这么多血啊,快,檀奴,拿条干净的帕子来。”沈云夭神色焦急,看着凤玉倾头上的伤,颇为心疼。
凤玉倾看着面前焦急担心的沈云夭,心神一晃。
沈云夭细长如葱段的手指接过手帕,动作十分轻柔的朝着凤玉倾额头上的伤口擦去。
一点一点的擦,生怕弄疼了凤玉倾,那感觉比伤在自己身上还要疼。
鹤屿书低低的咳嗽着,微敛着眼眸,掩去其中异色,不去看她们这边。
凤玉倾垂着眼,没有拒绝,但神色却渐渐浮起一丝丝柔和,之前在鹤屿书面前的难受也消散了不少。
至少还有人关心她,不是吗?
总好过心寒。
“这破了这么大的一个口子,肯定很疼吧陛下。”擦干净伤口周围的血渍,沈云夭看着这青紫的伤口,心疼的不得了,还往上面吹了吹,试图能够缓解凤玉倾的疼痛。
“朕没事,你别太担心了。”凤玉倾神色无奈了拿开沈云夭的手,见他撅着个嘴,对她这个东西很是不乐意的样子,又无奈将他的手拿起来,握紧了几分。
“哪能没事呢,都流了这么多血。”沈云夭眼眶一红,眼角都泛起了泪珠。
“这......这,鹤贵君,你能站起来了?!”一道充满诧异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鹤贵君不是腿瘸了吗?
闻医师都说这鹤贵君的腿至少还要一两个月才能好呢?
这么快就能站起来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