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陛下会没事?”凤珣不放心的又问道,身后的商逝水也看向了太医。
“微臣担保,会没事的。”
见章太医神色坚定,凤珣才稍稍放下了心来。
看了看半蹲在床榻前担心不已的沈云夭,又嘱托道:“夭儿,陛下就劳您照顾了,有什么事就唤老奴,老奴就守在外面。”
反正这沈云夭也是陛下的人,照顾陛下也是应该的,看他这么紧张陛下,也算没辜负陛下平日里的疼爱。
说完话之后,石公公就走了出去安排人熬姜汤,闻溪亭回过头又看了看,该嘱咐的也都嘱咐过了,也没他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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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屿书浑浑噩噩的回到了松忆轩,松忆轩的几个小侍一见到站起来的鹤屿书,满脸的惊讶。
怎么贵君出去一趟,腿就好了,还把衣服给弄湿了。
这莫不是刚从水里救上来的吧。
虽然他们平日里也不怎么搭理这个不受宠的主子,但是出于好奇,一个小侍还是问了一句:“贵君,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湿着回来了?”
鹤屿书沉默不语,拖着自己还不是站的很稳的腿径直走进房里。
“切,什么态度啊,还不稀得问你。”见鹤屿书也不搭她,刚出声询问得小侍有些忿忿地说道。
“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什么样。”另一个也翻了个白眼,附和道。
“晦气!腿能站起来也好,也省的咱们去伺候他。”
鹤屿书对他们的闲言冷语充耳不闻,一声不吭的进了房间。
从房里找到几件干净的衣服,鹤屿书脱下湿了的衣服将干净的换了上去,刚束好衣带,就听见外面有一阵嘈杂的声音。
禁足的口谕很快就下来了。
他重新又踏出房门,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低垂着头,面无表情的听完口谕。
等到人走了之后,那些个小侍又开始冷嘲热讽,他费力地站了起来,独自走向旁边的小厨房。
他也无心再去听别人怎么说他,他现在很冷,只想好好喝碗姜汤,而这姜汤,只能自己熬。
明亮的火光映照在他俊美无暇的脸上,驱走了寒意,给他带来了些许温暖。
听着烧火灶里噼里啪啦的声响,他目光空洞,思绪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蓦地手抚上了自己唇,似乎在回味,在缱绻。
突然一个小火星从灶里迸溅到他的手背,灼痛感让他猛然把手收了回来。
他清醒过来皱着眉头,似乎在懊恼,又在烦躁着什么。
他在想什么!
把脑子里那些混沌的画面全部抛去,鹤屿书的心这才算是平静了下来。
正要准备从锅里盛好姜汤,余光瞥见门口站立着一个人影,他仔细看去,才发觉门口站着的是商逝水。
“你就自己熬姜汤?”
“你来做什么。”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鹤屿书沉闷着又不说话,自顾自的拿碗去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