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凤玉倾开口问道。
“无事出来走走。”声音依旧清冷如雪。
凤玉倾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说些啥。
难道要问,你吃饭了吗,你冷不冷?
就在凤玉倾还在纠结要聊些什么的时候,鹤屿书倒是又垂眸看了一眼她身后被风吹出半截的红布条。
一想到这是为别人求的,他幽深的眸子又暗了几分,心里陡然升起一番不知名的燥意。
二人之间无话可说。
鹤屿书也不是个先开口的性子,见二人无话可说,也不愿多待。
抿了抿嘴,就要转身。
“你也求一个吧。”
他顿住步子,没有转身,继而又听到身后的声音响起。
“这挺灵的,你要不也求一个。”
“臣侍不信这个,我只信事在人为。”
他说完就要迈开步子,刚踏出半步,就被身后的人拽住了袖子,将他往后拉去。
他惊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拉着走了几步,边走还边听她在说:“事有不如意,不管信不信,找个寄托也是好的,你有什么烦心的,开心的,或者是希望的,都可以写。”
他往回扯了扯,她便又攥得紧了紧,索性就不扯了,任由她拉着他到了挂红布条的架台前。
她也没紧拉着不放,到了地方就松开了手,从架台上又取下了一红布条,将笔和铃铛一并放入他手中,对着他认真说道:“你也写个求一求。”
鹤屿书看了她一眼,又把视线落在了手上的红布条上,清冷不为所动。
凤玉倾撇撇嘴,蓦地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往外走了两步。
“都说看了就不灵了,我不看你,你写吧。”
看了就不灵,那他刚才看到她写的,是不是就不灵了。
鹤屿书盯着她的背影,手指慢慢收紧。
他孑然一身,能求什么呢?
又有什么可以是他的呢?
......
良久,他才提起笔在红布条上行云流水落下几个字,写完后将笔放回笔架上,拿过铃铛在上面系了起来。
凤玉倾听着铃铛声,耳朵一动,慢慢转过身来。
见他写好,把铃铛也都系好,凤玉倾伸着脖子想要偷偷瞄一眼,却见他袖袍一掩,遮挡了个七七八八,啥也瞧不见。
他清冷的视线朝她看来,凤玉倾一触及到他的眼,有些被抓包的窘迫。
她悻悻地别开眼,装作一副无事的样子,她清了清嗓子,问道:“写好了?”
“嗯。”他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那就跟我一块扔上去,我扔的很准的。”凤玉倾笑着对他说。
鹤屿书挑着眉,盯着她不语,眼中的嘲弄之意很是明显。
凤玉倾视线上移,对上他那被砸红的额角,瞬间觉得脸上有些热热的。
好像是不太准哈……
凤玉凤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笑。
“一起扔?”
鹤屿书淡淡扫了她一眼,也不说话,拿起自己的红布条退后两步,直接手一挥,就扔了出去,稳稳当当落到了古树的最上头。
这么稳?!
要不让他把她的也扔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