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鹤屿书这般绝色,二宗主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他又怎么可能出的来?
“怎么出来的?怎么,你还想抓我们回去?!”凤玉倾停下脚步微蹙着眉,看着景愿,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景愿努力走到她身边:“只是奇怪而已,你放心,我也不会再抓你回去了。”
蓦地瞥了一眼旁边的鹤屿书,目光中带着些许的审视。
凤玉倾听他这样说,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是这样就最好。
景愿跟上凤玉倾之后,就一直走在凤玉倾的身边,走了一路,也沉默了一路。
状似无意的说道:“你们兄妹俩感情真好。”
凤玉倾愣了一下,待听懂了他说的什么,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正准备反驳,忽听得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顿了一瞬,随后耳边就响起一道激动不已的声音。
“主子!——”这声音在这片林子中倒是显得异常清晰洪亮。
夜深静谧,寒鸦惊飞。
几人顺着声音看去,就看见一身狼狈的阿燃带着几个残兵败将在不远处招手,脸上的神情十分兴奋。
安红豆被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待看清来的是阿燃她们,又朝着她们这边飞奔过来,心里便胆战心惊的。
左右看了看,连忙抱住最靠近身边的一棵树,藏在后面,不露出一星半点的身体。
毕竟她对这个土匪还是心有余悸的。
阿燃等人朝着这边风风火火飞奔而来,直接掠过躲在树后面的安红豆,直奔到景愿的面前。
看着景愿这一身狼狈的模样,先是面露心疼,接着又十分愤恨,出声问道:“主子,你这是怎么了,是谁将你打伤的?”
凤玉倾皱着眉,对着阿燃等人的到来,不由得心中一沉。
她们三个人之中就只有她会武功,而现在却又来了这么些人,万一这景愿真的是个白眼狼,那她们的处境可就有点危险了。
也难怪她这么想,毕竟之前景愿就是这么干的。
所以,她不动声色地带着鹤屿书往后退了几步,与她们拉开一些距离,看向他们的目光警惕而戒备。
鹤屿书也是眉峰拢起,幽幽地看着面前的这些人。
景愿没去管阿燃的关心,瞧着他们一副犹如丧家之犬的模样,心生疑惑:“你们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阿燃听得他发问,脸色变得很难看,声音微微发着抖:“......朝廷来人了,将咱们的宗门给烧了!”
什么,朝廷的人来了?!
这一句话说出来,几人的心思各异。
景愿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又听他继续说道。
“我们这些人都是拼死逃出来的,朝廷的人埋伏在前面,我们不得已才进了这片林子。”
景愿拧眉,有些想不通怎么朝廷的人会找到她们的宗门的位置。
而凤玉倾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喜,但转瞬就又沉了下来,因为她不确定带兵来的人会不会跟那些刺客是一伙的,想要趁着灭宗的名头将她弄死在宫外。
阿燃原本正说着话,蓦地看到凤玉倾身边的鹤屿书之时,脸上霎时布满讶异,瞪着眼睛,语气充满着不可思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景愿听到这话,也看了一眼鹤屿书,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问道:“怎么,他不能逃出来吗?”
阿燃咬牙道:“主子,二宗主死了,死在了拜堂的时候,而盖头底下本该跟二宗主拜堂的应该是他!却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地就变成了阿肃,这实在是诡异的很。”
景愿听到这个消息,也仅仅是微微惊讶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表情,
“而且——,二宗主死状凄惨,死因不明,因为这个,大宗主便误以为是少主让阿肃来杀二宗主的,可是没多久,阿肃也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所以,这个人出现在这里,我不得不怀疑是他杀了二宗主,趁机想要栽赃给少主您。”
听到这里,景愿神色一动,思索着今日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二宗主死状凄惨,却又死因不明,而为何原本应该跟二宗主成亲的鹤屿书,却被换成了阿肃,而且也是暴毙而亡。
为何......
为何他又这么巧的被人设计离开婚礼,去到被修复阵法的梅园里?
景愿看着鹤屿书的眼神一时间变得有些不善起来,可脸上却仍是笑吟吟地。
“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凤玉倾下意识的将鹤屿书往身后护了护。
她听也能听明白,这是怀疑到鹤屿书的头上了。
不过像她们这种无恶不作的宗门土匪,动不动就掳人,就该死。
所以不管是不是鹤屿书动得手,她们也死的不冤枉,没什么可以同情的。
鹤屿书倒是直接对上景愿的等人不善的目光,毫不畏惧的说道:“我不过是趁人不备逃了出来,你们二宗主的死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当真没有杀她?”
“我没有武功,怎么杀得了她?你们也太多心了吧。”鹤屿书只是淡淡一笑。
......
凤玉倾赶紧护犊子:“就是,你们那二宗主本就是无恶不作,被老天收了也不冤枉,再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说对吧,红豆?”
被点到名字的安红豆双手扒着树,从树后面探出个小脑袋,见跟景愿等人距离离得比较远,放下心来,便也应和道:“就是就是。”
凤玉倾听到安红豆的捧场,对着景愿他们挑了个眉,仿佛在说:“你看,我没说错吧。”
“你去没去过梅园?”景愿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鹤屿书,想要看清楚他的每一丝表情。
这二宗主死不死的,他也没有多在乎,他现在就想知道,梅园的阵法是不是他动了手脚。
“梅园?不知道,没去过。”鹤屿书神色十分淡然,直接开口否认道。
“真没去过?”景愿微微上前半步,盯在鹤屿书的脸上的眼神更加幽深,想要捕捉到他的慌乱。
可惜只能是让他失望了。
这样锐利的注视下,那张俊美朗逸的脸上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表情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