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帐篷内。
“哼!这商逝水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就是,仗着自己有个平南侯府世子的名头,就真以为军中人人都服从于他。”
“咱们几家好歹也在他娘的手底下做了这么多年,说处置就处置,一点情面也不留,我看啊,老侯爷的名声迟早砸在他手里!”
“......”
陈汜等人已经回帐,至于陈舞三人则是安置在别处,由医官疗伤照料。
此时帐内围站着四人,正满腹怨水的数落起商逝水的冷面无情。
陈汜皱眉看了三人一眼,“行了,别说了。”
三人也没多想,以为陈汜是不想再听到有关于商逝水的话题。
过了一会儿,一人询问道:
“你当真要把陈舞送回去?”
陈汜看了对方一眼,眼神闪了闪,道:
“不送回去能怎么办?她这个样子还能留在这里?”
是啊,断了一臂的人还怎么上战场。
对面的两人齐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颓败。
让一个小辈欺负到头上,对方还是一个男子,她们这些人的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了。
还有一人心中过不去这坎儿,黑着一张脸,义愤填膺道:
“这口气你就这么咽下了?那可是你亲妹子!”
说这话的是一位年纪稍长的女子,在军中摸爬滚打了多年也才只爬上了校尉的位置,与陈家倒是交好。
其余两人倒是不怎么说话了。
毕竟她们能说啥?对方可是平南侯的世子,陛下钦点的征北主帅,她们要是挑唆,坏了大事,可就不得了。
“论资历威望,你哪一样比不上那个小爷们?要不是陛下......”那女子无所顾忌的继续往下说着。
那两人脸色微变,就要开口——
却不料,还有人比她们还要先开口。
“闭嘴!”
“诶,慎言啊!”
两句话一前一后的出来,前者语气夹杂着几分怒意,后者语气则是带着些许慌乱。
不善的语气让三人皆是一愣,都有些怔然的看向了她。
见三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陈汜眼神微微有些不自然。
随即则是从容地呵斥起对方,“你敢编排陛下,不要命了?”
那校尉听到这话,神色有些悻悻。
“心直口快,心直口快......”
另外两人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
但那校尉眼珠子一转,又道:“可这口气咱们咽不下啊,陈汜,那可是你的亲妹子啊!”
“......”
“这谁要是敢这么伤我家人,我就是拼了自己这条命不要,也要出了这口恶气!”
“你少说两句吧,现在大敌当前,还是以战事为紧。”
那校尉瞥了阻她说话的人一眼,“我这都是为了中卫,合着伤的不是你的亲人,你就来当和事佬了?”
“你这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当和事佬了?”
“怎么就不是了?”
“怎么就是了?”
眼见着两人几乎就要吵起来了,陈汜顿时沉声呵斥道:“行了!要吵出去吵!”
见陈汜脸色难看的紧,两人都识趣的闭了嘴,临了,那校尉还瞪了那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