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张天的订单果然出了问题。
怒气冲天的张天气势汹汹地跑到鑫晨去找时悦,却被告知时悦不在公司。
于是,时悦对于订单的事情毫不知情。
隔天,张天接到孙倩的消息,说他的货被时悦动了手脚,以次充好,企图报了当初他找高军报复时悦的仇。
张天闻言怒不可遏,越发觉得时悦不把他放在眼里。
最近时悦正忙着夏依依的事情。
夏依依是时悦的好友兼闺蜜,一个月前,夏依依投资了一家酒吧,名字叫“依朵”。
酒吧原老板因为有事要回老家,于是把酒吧转让卖给了夏依依。
夏依依便捯饬起了酒吧装修。
一个月过去,差不多了再重新开业。
时悦本着热心的性子一面帮着装修,一面帮着宣传。
时婷是第一个知道酒吧开张的,自然也是第一个去捧场的。
此时,是酒吧开业第一天。
时婷、时悦和夏依依三人早就混做了一团。
“来,庆祝我的酒吧开业大吉,喝!”夏依依举起酒杯,脸上明显有着醉意。
时悦还没接话,倒是时婷先开口:“今天夏依依请客,反正我是有便宜就占啦!干!”时婷将酒杯子往夏依依的杯上一碰,颇为豪迈地一口干了个干净。
夏依依诧异,捅了捅时悦:“你妹子酒量不错啊!”口气不无羡慕。
时悦汗颜:“你等会就知道了。”她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果然,不消片刻,时婷就醉了,跟撒了个欢似的抛下了时悦和夏依依,去了舞池。
舞池里音乐吵杂,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愉,如痴如醉。
时婷也开始了舞动,动作疯狂而大胆,一会儿大跨腿,一会儿扭腰肢。醉了的时婷呈现出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性格。时婷学过舞蹈,在俊男靓女的围绕和狂欢下,跳跃扭动,像一只灵动的精灵。
夏依依看得目瞪口呆:“看不出来啊,你妹妹很厉害啊!”她惊讶去看时悦。
时悦只觉得丢脸。
曾几何时,她的妹妹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学生,可是现在的时婷就像最耀眼的明星,一扭腰,一媚眼,一颦一笑,漂亮地让人炫目,举手投足竟带上了女人的魅惑。
时悦皱眉。
“坏了!”她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
刚才白陆庭打过来电话说要来接他们。而白陆庭一来,陆霖一定会跟着来。
时悦猛地朝酒吧门口看去。
陆霖果然到了。
他呆立在酒吧门口,看着疯狂舞动的时婷,看着她的张扬、她的妩媚,被深深吸引住的同时更有着滔天的怒火。
他冲上台去,一把将时婷拽了下来。
周围还在兴头上的人见主角不见了,怒骂起来:“你谁啊你!”
陆霖毕竟是常年替白陆庭办事的,一举手一投足满满的都是威慑,他冷眸瞥过去,那人立马噤声。
这人的眼神好可怕。
于是时婷挣扎着被陆霖拖走。
僻静的拐角处,陆霖惩罚性地吻上时婷。
陆霖生的一副魁梧健壮的身材,他手骨节粗大,掌心粗糙,因此他的抚摸和亲吻都生生多出了一份蛮力。他粗厚的手刺痛了时婷细嫩的肌肤。
“啊……”时婷吃痛,轻呼出声。
陆霖狠咬了时婷一口,惩罚她的大胆。他长指捏住时婷的下颌:“告诉我,你还敢这样吗?”
时婷睁开眼,入目的就是陆霖那双缠绵暧昧的眼。
时婷的心猛地一跳,连酒也醒了几分。
“陆霖……”她弱弱地喊他。
陆霖一口将她吻住,两人缠绵在一处,如鱼入水,难解难分。
夏依依和时悦在一处,夏依依看向时悦,不想错过时悦脸上任何的表情:“你和白陆庭怎么回事?你对他什么感觉?”
时悦一僵,她的表情已然泄露了她的心,却还在嘴硬:“只是朋友吧,依依你为什么这么问?”时悦试图转移话题。
夏依依笑了,朋友多年,时悦的这种小聪明又怎么瞒得住她?
“白陆庭似乎很喜欢你呢。”夏依依一针见血。
这句话听得时悦脸红心跳,有种被朋友看穿的窘迫感。
而没有人知道,白陆庭此刻就站在不远处,这个往日最是沉稳的男人也不免心跳浮动起来,他想知道她的答案。
却听她道:“我和他,没什么关系。只是客户和跟单。”
白陆庭的心一沉,转身离开,没有人看见他最后离开时面沉如水的表情。
夏依依笑了,这种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时悦对白陆庭有情意吧?而白陆庭也未必不对时悦没感情。
就在这时,时悦接到了白陆庭的电话。
“出来,我接你回家!”口气听不出喜怒,倒是命令很明显。
时悦与夏依依告别,在夏依依古怪而调侃的眼光下,逃窜着离开了。
白陆庭已经在依朵酒吧外面等着时悦了。
他没有多说什么,没有问询,没有诘难,更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就像平日里最普通不过的带时悦回公寓,行为正常的一如时悦口中的客户与跟单。
时悦只当是白陆庭情绪不高,也没做什么他想。
至于赵昊那边,虽然没有了动作,却想出了其他阴损的招数来对付时悦。
夜深了,张天照旧在外游荡回家,就见斜里冲出了一伙人,把人往巷子里拖拽。
张天被拽住,吓破了胆:“放开我!救命啊!”
那群人立即捂住张天的嘴,不让他喊出声来。
张天眼里透出一股绝望。
那群人将张天拖到巷子里后,突然拔出了刀子来,直指着张天,贴上张天的脖子。
张天吓得半分不敢动弹。
“你们要干什么?”他惊叫,“要钱我马上给你们!多少都行。别杀我!”
“哼。孬种!”就见那头领握着刀,刀子搁在张天脖子上,透出股股凉意,“我们就是替人警告你,离时悦远一点!听到了没有!”
张天避无可避,险些被刀子割破动脉,瞳孔皱缩,慌忙讨饶:“不敢,不敢!”
“不准报警!听到没有!”那头领再次威胁。